前來開門的是一個五大三粗模樣兇狠的男人。
沈南煙往他身上瞧了一眼,下意識后退一步。
那男人眉頭一擰,當(dāng)即讓開身子讓她進(jìn)來。
沈南煙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里面起碼站了四五個一臉兇樣的人。
“快點(diǎn)。”
門口的那人朝她催促著。
女人強(qiáng)壓下心底里的恐懼,滿心滿眼想著的都是平安,隨即抬腳朝屋子里走去。
小孩的哭聲是從其中一間屋子里傳出來的。
沈南煙一進(jìn)門下意識的去尋找兒子,根本沒注意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
一旁的男人將她攔下,根本不給她機(jī)會靠近臥室。
“一點(diǎn)五十六,不僅沒遲到還提早了。看樣子你是真的很重視你的兒子嘛。”
女人含笑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徹底拉扯了去。
沈南煙回頭,楊韻蕊一派端莊的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雙手環(huán)胸,后背慵懶且隨行的靠在沙發(fā)背上。
“楊韻蕊,我人已經(jīng)來了,我兒子呢。”
女人一臉著急,繞過沙發(fā),走到她的面前。
“急什么,咱們兩的賬還沒算呢,就急著找兒子做什么,難不成你想讓那么小的孩子看著自己媽媽是怎么被我折辱的嗎?”
聽見她的話,沈南煙下意識頭皮發(fā)麻了一瞬,且同時一只手默默的放進(jìn)自己風(fēng)衣的口袋里。
“你說過我來了,就放了我兒子。”
楊韻蕊抬起自己剛做的指甲,放在面前仔細(xì)端詳了片刻。
“我是這么說過,可那剛剛我的想法啊,我現(xiàn)在又不想放了,你能拿我怎么著?”
女人隨意的晃蕩著自己的右腿,仿佛與沈南煙的著急迫切感形成了鮮明對比。
“楊蕊韻!你騙我。”
“騙你怎么了?你不就是以騙,得到了啊驍?我也騙騙你,怎么了?”
沈南煙真的覺得這女人腦子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
“我什么時候騙他了?全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臆想出來的。”
“你說你沒騙他,那他那么出色的一個人,怎么瞧得上你這種千人睡萬人騎的貨色。沈南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賤貨!”
楊韻蕊陰惻惻的目光瞧的沈南煙渾身汗毛豎起。
可越是在這種時候他越是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和她硬碰硬,也不要惹怒她。
大不了就是順著她的話來說,能拖一時是一時,說不定耿梟看見短信就帶著人過來救她們了。
沈南煙心底里自我安慰的了一番,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急躁。
只是這個嘴啊,說出來的話就好像不過腦的似得,就是要懟。
“呵,楊韻蕊,你在說我的時候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以前啊驍看不上你,現(xiàn)在他更不會了。”
她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她的脖頸。
上面的點(diǎn)點(diǎn)紅梅和青紫可不像是什么蚊子咬或者自己抓出來的。
都是經(jīng)歷過情事的人,哪里會不懂她脖子上的那些是怎么來的。
楊韻蕊臉色難看,前一秒還悠閑淡定的女人一掌重重砸在沙發(fā)上,尖聲驚叫。
“沈南煙!”
沈南煙滿意的看著她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心中簡直愉悅到飛起,可表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
這女人總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干凈不要臉,可她也不瞧瞧自己。
就現(xiàn)在的她,能干凈、要臉到哪里去。
恐怕她也就是靠睡、靠賣身出的監(jiān)獄,才獲得背后那人的支持綁了平安要挾自己。
據(jù)她所知,楊家早就就楊國強(qiáng)倒下后,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楊昀朝早就放棄她了。
就連當(dāng)初她被送進(jìn)監(jiān)獄,連最基本的律師都不肯幫她請了,怎么可能突然好心的把她從里面弄出來,還給她找了這么些人。
“怎么?被窩說中了心思,覺得難看了?”
沈南煙臉上淡笑,與面前那個面容扭曲的女人比起來,簡直是好看的叫人移不開眼。
楊蕊韻忽然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大步上前,抬手……
沈南煙眼明手快抬手?jǐn)r下她即將要落在自己臉上的那只手。
開玩笑,自己的臉才剛恢復(fù)了一點(diǎn),怎么可能讓她在迫害了去,那豈不是真的要?dú)萘恕?
“你要發(fā)神經(jīng)回去找你情人發(fā)去,把我兒子還給我,懶得跟你閑扯。”
“原來你還知道你兒子在我手上啊,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把那小孩帶出來給她瞧瞧。”
女人忽然陰森一笑。
沈南煙頓時覺得心里慌了一下。
緊接著,原本緊閉著臥室房門被人從里面開出來。
其中一名男人像是拎著雞仔似得將小孩從里面拎了出來。
小孩哭的小臉漲紅,在像這樣的姿勢,前頭的領(lǐng)子勒著他的脖子,感覺小孩隨時隨地都會暈厥了似得。
沈南煙忽然大步朝小孩的方向跑去。
但是奈何那些人將自己面前攔的死死的,根本一點(diǎn)兒縫隙也不留。
“你把他抱起來啊,你這樣會勒死他的,你們想做什么我答應(yīng)你們就是了,不要傷害我兒子了!”
那大漢跟沒聽見似得。
“你們讓開,讓開,你們讓我看看我兒子,你們讓開!”
那兩名攬著她的大漢,看了楊韻蕊一眼,得到了指示后,立刻將手松開。
沈南煙當(dāng)即上前將小孩接下,抱在懷里輕聲安慰著。
小孩受了驚嚇,這會哭的撕心裂肺,幾度哭到失神,嗓子都啞了許多,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沈南煙心疼的好像快要裂開了似得,她往臥室里看了一眼,月嫂倒在地上昏迷著。
恐怕他們是一早就弄暈了月嫂把平安放在旁邊讓他自己哭著的。
沈南煙眼眶一片通紅,心里疼的不得了。
小孩受了驚本來就不好哄,再加上一旁又有那么些亂七八糟的人盯著,沈南煙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又怕得不行。
“楊韻蕊,你把月嫂弄醒,讓她帶著我兒子走,我留下,你就算是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呵,我何止是要你的命啊,連你兒子的命我都要一塊拿走。”
女人話音落下,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對方立刻上前將沈南煙懷里的小孩一把奪走。
好不容易哄得消停了的小孩,癟癟嘴又要哭出來,沈南煙想要上去搶孩子,卻被旁邊的男人上前一把抑制住。
對方的力氣大的很,她根本使不上勁兒。
原本圍繞在房間周圍的幾名男人,忽然一擁而上,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
沈南煙立刻就慌了神。
“你們要做什么!”
從那幾人的縫隙之中,她看見楊韻蕊笑得一臉得意,緩緩朝抱著小孩的那個男人旁邊走去。
“做什么,你說呢?反正你就是這么下賤的女人了,再讓你在賤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的。”
沈南煙一顆心簡直都快要緊張的飛出喉嚨了。
她還得空的那只手縮進(jìn)口袋里,將里面的東西快速縮進(jìn)袖子。
周圍那些人越逼越近,她忽然抬起手中的電棒,往束縛著自己手臂的那人身上電去。
這是耿梟之前給她的,她一直沒用過的。
沒想到這電力那么足。
原本還束縛著她的那男人,立刻就松開手去。
那些想要上前靠近她的人,紛紛站住腳步。
但凡有一個想向她伸手的人,沈南煙就抬起手中的電棍往他身上去。
一瞬間,三個大漢統(tǒng)統(tǒng)被她電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沈南煙,你看看這是什么。”
楊韻蕊忽然出聲,沈南煙側(cè)眸看去,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多了一個電棍,正對著被放在沙發(fā)上的小孩。
“丟掉你手里的東西。”
女人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著:“不要,我丟,我丟了。”
雙手一時像是脫力了一樣,手里的東西,立刻被丟了出去。
楊韻蕊甚是滿意的看著她又驚又懼的模樣,心里頭仿佛一陣舒坦。
她輕揚(yáng)下巴,讓那些大漢將她拖進(jìn)了一旁的角落里。
楊韻蕊將手中的電棍交給別人,自己悠閑自在的重新在沙發(fā)上坐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沈南煙被那些人束縛住了手腳,即便她有意想要奮起抵抗,可始終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女人目光落在被丟在一旁沙發(fā)上的小孩的身上,眼底恨意漸起。
“楊韻蕊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啊,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和啊驍離婚,讓給你和你的兒子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女人的幾個字輕飄飄的落盡她的耳朵里,沈南煙仿佛置身于冰窖一般,冷的徹骨。
她咬牙切齒的模樣落在女人的眼中,反倒是成了另她心情愉悅最好的催化劑。
“今兒個我開心,這女人就送給你們了,我也知道兄弟幾個許久沒碰過女人了,這可是國際巨星啊,想來滋味肯定很不錯。”
“謝謝楊姐!”
“謝謝楊姐。”
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男人紛紛朝女人道謝。
沈南煙差點(diǎn)沒咬碎自己的一口牙。
原本束縛著自己雙手的那人,改成一只手掰著自己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從自己衣擺下往里伸去。
對方下手不知輕重的,恰好壓在她的淤青上。
疼的沈南煙臉色驟白,且同時從口中不可抑制的漏出一絲呻yín。
沈南煙大叫一聲,劇烈的反抗起來。
但是奈何對方人多,另外一聲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同時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麻繩直接綁住她的雙手,方便他們行事。
那聲音明明是因?yàn)樘鄣陌l(fā)出來的,可偏偏落在楊韻蕊的耳朵里,卻成了她下三濫不要臉的丑陋模樣。
不論什么樣的男人碰她,她的身體都能有反應(yīng),還真是下賤。
沈南煙眼睛被逼的通紅一片,不停動著身子,抗拒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但自己這點(diǎn)力量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正當(dāng)那只粗糙的大掌順著她的衣擺往上落在她的綿軟之上,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道粗魯?shù)那瞄T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