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煙拉著男人將她摁在辦公座椅上,一臉著急的看著一片漆黑的電腦屏幕。
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男人的電腦有沒有事兒。
若萬一公司的什么重要文件被人拷貝了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眼下秦驍對工作上的事情到?jīng)]多少上心,他只關(guān)心小女人身上有沒有事兒。
但是瞧著她生龍活虎還有功夫擔(dān)心他的資料的功夫,他想應(yīng)該是沒多少事兒的。
秦驍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拽。
沈南煙驚了一瞬,轉(zhuǎn)身便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雙手摟在她的脖子上。
“做什么。”
“抱著你安心些。”
本來以為把她放在公司里,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沒事兒了。
可是誰能想得到,已經(jīng)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卻還是讓她差點受傷。
男人心中一時間略微愧疚難當(dāng)。
沈南煙抿著唇,難著男人的側(cè)臉,忽然伸手抱著她的臉蛋,大大方方的在他臉上親了下。
然后拍拍她的肩膀,開口道:“好了,趕緊查查你的電腦有沒有什么東西不見了。我去換個鞋子跟衣服,找陳天明去看看,那個賊恐怕這會兒還在公司里,就我瞧見了他的樣子,或許我去看看能幫上忙。”
“交給陳天明吧,你就坐在這兒陪我。”
剛剛起來了些的女人,被他摟著腰再度坐了回去。
沈南煙盯著他的眼睛,好半響才開口輕輕嗯了一聲。
但是她依舊想站起來,畢竟一直坐在這兒,難免會打擾到他。
可這身子剛剛動了下,男人就伸手將她壓下。
“我坐到沙發(fā)上去等你唄,這樣在這兒會打擾到你工作的。”
“不會,你坐著,我才能安心。”
秦驍不等她開口拒絕,伸手另一邊手將剛剛她交給她的那個U盤插進(jìn)USB口里,點開U盤里的文件查看起來。
……
查看的過程中,男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還坐在他腿上的沈南煙是最直觀的感受。
U盤里的東西她也看不懂,只是盯著男人越來越差的臉色,她也猜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這里面被拷貝的內(nèi)容全都是近期盛越集團(tuán)最重要的幾個大項目,甚至其中一個項目是和政府合作的開發(fā)案。
但凡有一個項目的內(nèi)容遭到泄露,都有可能威脅到盛越將來的發(fā)展。
男人怎么可能不生氣。
背后的氣息冷颼颼的一陣陣飄進(jìn)她的后脖子里,沈南煙不自覺的瑟縮了下脖子。
秦驍這才恍然過來,將自己的下巴往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擱。
“謝謝你把這U盤搶回來了。”
能讓秦驍說謝謝的,可想而知是真的很嚴(yán)重了。
女人當(dāng)即皺起眉頭:“很嚴(yán)重嗎?”
“嗯,對方拿的東西全都是公司接下來半年的合作方案,這些東西如果流出去,那盛越受到的打擊將會是不可估量的。”
沈南煙抿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在心底里也悄悄的慶幸,對方的粗心大意,在辦公室里的時候發(fā)出了聲響才讓她有機會醒來。
不然她就是在休息室里睡成豬了,都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你的電腦都沒有設(shè)密碼嗎?怎么那人一來就把你的治療全都拷貝了去。”
說話間,她直接上手將電腦設(shè)置了休眠,再打開的時候明確的跳出了輸入密碼的框框。
“有密碼啊。”
“肯定有啊,對方肯定也是有備而來的,他既然是來取文件的一個屏保密碼肯定起不了什么作用。”
說話間,桌面上的座機赫然響起來。
沈南煙在得了男人的首肯手,接起電話。
“喂、”
電話那頭的人楞了一下,但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的喊了一聲:“夫人,我們在二十三樓找到一名可疑人物,還麻煩您和秦總下樓來辨認(rèn)一下。”
沈南煙心說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但這口頭上還是答應(yīng)道:“好,我們馬上來。”
簡單明了的和秦驍說明了情況,她立刻從男人的腿上起來進(jìn)休息室穿上自己的鞋子和外套,跟秦驍下樓去。
……
公司二十三樓是公司的技術(shù)部門,能在這一層工作的員工也大都是公司重要員工來的。
所以當(dāng)秦驍?shù)弥麄兪窃诙龢亲サ饺说臅r候,其實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一點兒答案了。
而等他喝沈南煙真正到樓下的時候,才看到陳天明跟幾名安保將整個二十三樓圍起來,其中兩名保安的手里還抓著一名男人。
沈南煙剛一出電梯就能瞧見這男人的模樣,她想也沒想到指著那人,拽著秦驍?shù)母觳驳溃骸笆撬褪撬!?
對方趕緊垂下腦袋去,明顯的露出了慌意。
“陳助理,他左手手臂上還有被我抓的傷痕你看看!我記得就是他的。”
剛才樓上爭執(zhí)的時候,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抓住他的手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還被她用指甲在他的手上劃出了一道痕跡來著。
絕對不會有錯。
“抬起來。”
保安拽著那男人的手,粗魯?shù)膶⑺男渥永先ィ笫直凵洗_實是有幾條清晰的抓痕。
沈南煙冷哼一聲。
想跑,門都沒有!
男人目光掃過那人,上前一步拿起他脖子上的工牌,冷嗤一聲直接開口問道:“什么人讓你這么做的。”
工牌什么都沒有空白一片,先前他一直把工牌倒扣在自己胸前,眼下被男人翻轉(zhuǎn)過來,上面什么東西都沒有。
這人根本不是盛越的員工,卻拿著盛越員工的工牌,大搖大擺,趁著他開會的時間進(jìn)入他的辦公室。
這要是說背后沒有人在幫他出謀劃策,他一點兒也不相信。
“是秦覓吧。”
對方的嘴硬的很,咬緊了牙關(guān)就是不說話,不論秦驍問什么他都一聲不發(fā)的。
男人直起身,看向陳天明交代道:“把他捆了交給言祁,就說和之前的事兒一塊料理。”
“是。”
語畢,他便徑直拉著沈南煙的手進(jìn)了電梯里。
正當(dāng)女人以為他是要回樓上繼續(xù)工作時,他卻摁了一樓的按鈕。
“咦?不回樓上工作嗎?”
“不回去了,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驍并不準(zhǔn)備跟她自己究竟要帶她去哪兒。
不論沈南煙怎么問,秦驍就是不肯說,還故意的扯開話題。
索性她就不問了,拿出手機來看微博。
當(dāng)車子停下時,她這才側(cè)眸看向車窗外面。
“這哪兒啊?”
光看大門口,像是個工作室一樣的地方,但是門口也沒具體掛著牌子是啥地方。
男人解開身上的安全帶下車去,隨即繞過車頭為她開門。
沈南煙疑惑,可是瞧著車門已經(jīng)打開來了,索性就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隨他一塊下車去。
秦驍上前去摁了門鈴。
這地方她越瞧越像是一件工作室。
從里面出來開門的是個小姑娘呢,看見他們兩人時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倒像是早料到了似得。
“秦先生,秦夫人里面請。”
在門口小姑娘的引領(lǐng)下,兩人走進(jìn)屋子。
門口擺著幾個人形模特,模特身上的禮服各色各樣,沒意見都有他們單獨的特色。
沈南煙一進(jìn)門就看見一件水藍(lán)色的晚禮服,魚尾設(shè)計,裙擺特別大,這種裙子特別凸顯身材。
她其實心里頭已經(jīng)猜出個大概了,但就是沒有問出來。
兩人在那個小姑娘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休息室內(nèi)。
隨即一名金發(fā)碧眼的女人推門走進(jìn)屋內(nèi),她熟絡(luò)的語氣讓沈南煙微微怔神。
“哎喲老秦你可算是來了,我這好不容易從法國專門給你帶回來的東西,你居然給我拖了這么多天才來。”
“沒辦法有事兒耽擱了。”
兩人的模樣看起來是十分相熟的,不然對方也不會一口一個老秦叫著秦驍了。
男人簡單的說了一聲,便將身旁的沈南煙介紹給女人認(rèn)識。
“沈南煙,我太太。”
“你好秦太太久仰大名,緹娜。”
緹娜是一名法國人卻抄著一口正宗的中文,甚至還帶著一點地方口音。
沈南煙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與對方握了一下。
“緹娜,不介意的話叫我南煙就好了。”
“好,南煙。”
秦驍摟著女人的肩膀,左右瞧了一眼:“東西呢?”
“不在這兒,那么貴重的東西我當(dāng)然是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氖掌饋砹耍襾戆伞!?
緹娜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朝他們揮揮手打開休息室的大門朝里面走去。
沈南煙一路走去,工作室的走廊里兩邊都是櫥窗,櫥窗里放著的全都是穿著禮服的模特兒。
每一件禮服都好看的過分。
她看著這些櫥窗里的一件件的禮服裙子還有婚紗。
心里頭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點兒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
然而但緹娜打開其中最里面的一間房間,打開墻壁上的電燈后,她這才被徹底的證實了自己心底里的那個想法。
面前這間不大的房間里,正中間擺放著一件白色的婚紗。
婚紗的裙擺特別大,頭頂?shù)木酃鉄粽丈湓谌箶[上時,折射出來的光芒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沈南煙驚訝的微張小嘴。
男人松開她肩膀上的手,她想屋子里走了兩步,湊近看這才看清楚原來裙擺最上面那層薄紗下被貼了碎鉆,當(dāng)燈光照射在裙擺上時,也是這些碎鉆折射出來的光芒。
“周圍在暗些,只有頭頂?shù)臒舸蛟谌箶[上會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