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男人簡單而霸道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頭傳來。
沈南煙嗤笑一聲。
“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啦,秦驍,你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兒了。”
女人清冷的聲音中似乎已經(jīng)完全聽不出來曾經(jīng)的濃情蜜意。
秦驍坐在后座上,心臟處似乎一直像是被人拉扯著。
她的一字一句總是想著要跟他劃清界限。
這不可以!
他不允許。
“那你就等著吧。”
沈南煙沒再說話,咬咬牙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面前那幾個保鏢,她完全不予理會的朝他們走了過去,目光堅定的好像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似得。
那些人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抬手?jǐn)r著她的去路,可沈南煙在靠近他們的時候忽然伸手抹進了隨身的小挎包里。
從里面摸出一柄瑞士軍刀來,打開刀刃。
尖銳的刀口不是向著他們,而是直接比劃上了自己的脖子。
這刀子原本是她想用來防身的。
畢竟之前突然發(fā)生的事情都太多次了,她不得不為自己做些防身的準(zhǔn)備。
但沒想到第一次用,這刀口竟然直接指向了自己。
面前的保鏢們看著沈南煙將刀口對上了自己的脖子一時間面面廝覷不知如何是好。
“讓開,不然我今天就死在秦莊給你們看!”
既然秦驍只是命人關(guān)著她看著她在秦莊,如果自己在秦莊里出了事兒這些人照樣逃不了干系。
石姐在后面看的膽戰(zhàn)心驚的。
她完全想象不出來,這還是他們的夫人了嗎?
拿著匕首直指自己的脖子,這是抱著怎樣的心態(tài)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沈南煙腳步不停,徑直朝那些人走去。
保鏢們依舊沒有挪動腳步半分。
女人再離他們半米遠的地方停住腳步,同時一點兒也不畏懼的手下稍一用力。
血珠子瞬間冒了出來染紅了刀口。
石姐看見她脖子上的殷紅時,嚇得不行,趕緊出聲讓那些人讓來。
“夫人啊,您別想不開啊,讓開你們還不趕緊讓開!”
保鏢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
沈南煙對自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的,她似乎是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似得,手下再度用力。
脖子上的血立刻流了出來,染紅了她肩頭的衣物。
欄桿外的陸時幀一臉擔(dān)憂與差異。
他完全沒有想到,沈南煙為了離開這兒,甚至不惜自殘,單看那力度就覺得令人頭皮發(fā)麻。
“你們還不讓開!等先生看到這些,你們擔(dān)得起責(zé)任嗎!”
石姐的聲音不斷從身后傳來。
沈南煙眼神依舊堅定不已。
她重新邁開腳步朝前走去,面前的那幾人終于舍得讓開身子,給她獨獨流出了一條道路來。
沈南煙成功順利的走出大門,立刻丟開手里的瑞士軍刀,脖子上流了不少血。
陸時幀從口袋拿出手帕捂住她的傷口處。
“走,我送你去醫(yī)院。”
沈南煙感激的朝他笑了下,隨他上車。
剛剛她用力的兩刀都斟酌了力氣的,畢竟脖子上的動脈萬一真的被她劃破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座椅她基本上是抵在自己的鎖骨上方一些處,只是劃破了皮,并不是特別疼。
兩人上車后,立刻駛離秦莊。
沈南煙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漸行漸遠的秦莊,倏地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只是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她便看見身后幾輛黑色轎車緊隨其后。
陸時幀自然也是看見了的,他皺著眉頭問道:“他為什么要關(guān)著你?”
沈南煙臉色難看著沒有說話。
男人側(cè)眸看她一眼,抿了抿嘴唇。
“抱歉,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我們不去醫(yī)院了,傷的不深已經(jīng)不流血了。”
沈南煙拿下手帕,拉開頭頂?shù)恼陉柊宕蜷_上面的小鏡子看了一眼。
脖子上的傷口確實已經(jīng)不流血了。
只是那傷口看著還有些猙獰罷了。
男人皺眉看了她的脖子一眼:“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
“不去了,咱們把后面那幾個尾巴甩掉就行。”
“吱——”
沈南煙話音剛落,一陣猛地剎車。
索性她身上系著安全帶,沒飛出去,但因為貫力的原因后背還是狠狠砸了一下。
疼的她一陣齜牙咧嘴的。
還沒來得及細看,秦驍已經(jīng)從面前的黑色轎車上下來。
一身深色的西裝將他的身姿襯的越發(fā)的挺拔,那雙銳利的鷹眸暗藏著鋒芒。
他一眼就掃過了副駕駛位上的女人,一派沉穩(wěn)的走到車旁。
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輕敲了兩下玻璃窗。
沈南煙氣的咬牙。
陸時幀不確定的喊了她一聲“南煙。”
女人朝他投以無奈且愧疚的笑容。
“抱歉,今天可能要麻煩你白跑一趟了。”
“你要跟他回去?”
“不然呢?如果我不跟他走,怕是連你都走不了了。”
女人苦笑一聲,殊不知她此刻背對著車外的男人與另一男人說話的模樣全部落在秦驍?shù)难劾铮癸@得有些嘲諷。
“我可以帶你下去的,面前就一輛車,我們可以下得去的。”
“下不去的,本來秦驍還沒回來前,可能我還能用自己威脅威脅他們,但他回來了,想來也是沒有用的。”
男人一陣緘默。
因為自己的無用處而倍感無力。
“好啦,我下去啦,可能這段時間不能工作了,麻煩你跟安妍說一聲接到的工作先推了吧。”
“那之前跟DA的那個代言你也不要了?”
DA國際正式上回她跟安妍去洽談的那一檔代言。
奧倫跟霍德華的模樣至今被她深深的印在腦海里,女人輕咬下唇似是十分糾結(jié)。
這個代言若是真的能接的下來,對她將來的事業(yè)是非常有幫助的。
“DA那邊的合同已經(jīng)下來了,但前提是需要去法國,到時候一系列的拍攝等工作都在法國。”
沈南煙置于身前的雙手緊緊的絞著身上的衣服。
DA這個代言,多少藝人瞪著眼睛等著,她真的很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合同幫我簽下來吧,這半個月時間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到時候飛法國。”
“好,到時候你聯(lián)系我,我讓人來接你。”
“好。”
女人點了點頭,這才回身推開車門下車去。
秦驍就站在車門外,一臉陰沉的駭人,看著她的目光更像是會吃人似得。
此時此刻的男人,很憤怒。
因為她看見女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半響,甚至下來之后面對自己時,又恢復(fù)一臉的冷漠令他覺得心中十分不舒服。
他看了不看,一把扯過女人的手臂,粗魯?shù)膶⑺У阶约很嚿稀?
重重的關(guān)上車門,小劉連忙發(fā)動車子。
陸時幀看著后視鏡里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車尾,原本緊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甚至臉上還掛上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片刻后,這才發(fā)動車子離開秦莊。
——
沈南煙被秦驍帶回來秦莊的時候,石姐還站在門口一臉躊躇不安著。
當(dāng)她看見兩人從車上下來時,連連拍著胸口直念叨阿彌陀佛。
“先生,夫人……”
她正準(zhǔn)備迎上去,秦驍已經(jīng)拽著女人的手臂怒氣沖沖的往樓上走去。
沈南煙一路磕磕絆絆的跟著他身后,男人的腳步比她大多了,好幾次她都是小跑著才勉強跟上去。
女人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二樓房間里
秦驍粗魯?shù)膶⑺块g里一帶,女人順勢向后倒去。
索性身后是柔軟的床墊子,沒將她摔疼了。
沈南煙剛想坐起身,男人已經(jīng)脫去身上的西裝外套,順勢壓了下來。
“你起開!”
“沈南煙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你起開!”
男人雙手撐在她的耳邊,將她牢牢困在自己身下,一時間倒也動彈不得。
她只能用自己的手肘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靠近自己。
雖說這樣的舉動對于男人來說完全沒什么用。
“不想呆在秦莊就是為了出去找那個野男人?怪不得你說不喜歡了,原來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秦驍!”女人忽然出聲呵住了他。
那雙平日里充滿著盈盈笑意的眼眸里此刻滿是受傷。
可轉(zhuǎn)瞬,那滿滿的傷意便被她隱藏了起來,速度快的男人來不及多看。
那模樣在他眼里越發(fā)的像是,她的那些破事被自己戳破了驚慌無措似得。
“怎么?我說錯了?否則他陸時幀日理萬機的平白無故上秦莊來只是為了接你出去?你自己都不覺得這樣的借口很勉強嗎?”
對于上一次,陸時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至今如雷在耳。
他不信沈南煙看不出來,陸時幀對她的感覺。
“隨你怎么想,我找野男人也好,離開秦莊也好,跟你有關(guān)系嗎?我就算是跟別的男人上床了,跟你也沒關(guān)系了!”
男人忽然陰森森笑了下。
看著她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她忽然抬手將她的手固定在頭上。
低頭兇狠狠的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女人疼的立刻輕叫出聲。
同時他的手順著大腿往上走,粗糲的指腹帶起一陣異樣的酥麻感。
她抗拒著男人的觸碰,可雙手被他緊緊束縛著,雙腿毫無預(yù)警的被分開來。
還不等她反應(yīng),耳邊傳來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
男人動作粗暴的占有著她。
沈南煙只覺得渾身都在疼。
身上疼,心里更疼。
好像有人拿著刀一下下將她的心臟割的四分五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