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凡挑了挑眉，輕輕一笑，道：“味道。”
“他們兩個身上，有一樣的味道。”
“我簡單了解一下，這種味道，是包彩蓉喜歡用的一種獨特的香水。”
“這種香水，味道很淡，很少人用，但白小波身上也帶上了一些。”
白小波跟包彩蓉都是臉色一變。
低頭嗅了嗅自己。
高勇強也是左右看了看。
楊思茹一愣：“是因為這樣？”
她上前一步，也沒有很靠近，只是鼻子皺了皺，嗅了嗅，然后道：“你狗鼻子嗎？”
顯然是什么都沒有嗅到。
其余眾人一個個也是震驚與震撼的眼神看著柯凡。
柯凡則故作高深地一笑。
他其實根本就沒有這么靈敏的鼻子，之所以如此篤定的用這個作為理由，是因為他在過去里，聽到白小波跟包彩蓉纏綿的，包彩蓉自己說的。
說用的香水特別稀有，但她又喜歡用，還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用。
特意囑咐白小波過后要好好洗澡去味道。
此時，柯凡也再次輕輕搖搖頭，解釋了一句道：“我不是單純用鼻子嗅的。”
“我是之前在進入包彩蓉房間的時候，觀察到了她用的那個香水，是很稀有的品牌的香水。”
“而在白小波住的那個房間里，某一件換下來的衣服上，也有那種味道。”
“就特意關(guān)注了他們的眼神。”
“雖然兩個人故意裝作不往來的樣子。”
“但是很多時候，眼神騙不了人。”
“而包彩蓉，即使是在家里，也妝容精致，卻又不是爭……”
說到這里，柯凡看了一眼岳華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給了眾人留白的自己想象腦補的空間。
楊思茹怔然：“就這么簡單？”
高勇強則鼓了鼓掌，給柯凡豎了個拇指道：“厲害！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我現(xiàn)在真的承認，你們私人偵探，能混下來的，的確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聞言，白小波跟包彩蓉也對視了一眼，然后用驚詫地眼神看著柯凡。
而言玉芳、岳華山、岳桂英、岳桂香、林管家、保姆朱姐以及其他巡捕等人，則一個個臉上出現(xiàn)‘嘆服’的神情。
楊思茹失望，她蹙眉道：“所以，白小波并不是兇手？”
“那那天晚上，林管家看到的那個黑影，又是誰？”
“兇手，到底是誰？”
保姆朱姐這時聞言，卻是站了出來，上前一步，說道：“其實，那天晚上。”
“我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我曾經(jīng)出過一次自己的房門。”
“想吃一點兒東西，一不小心，看到了他偷偷進了……”
她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旁邊的岳華山，就低下了頭，沒有再說。
林管家這時也上前一步，指著保姆朱姐道：“所以，你那天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白老師跟大夫人，才慌慌張張地跑回房間？”
其他人也都看著林管家跟保姆朱姐。
高勇強了然：“所以，林管家，那天你其實看到了身影？朱姐的身影，你不可能認不出來吧？”
林管家看了一眼岳華山，張了張嘴：“那個，我……”
柯凡這時開口：“因為朱姐平時跟你關(guān)系挺好的。你以為真的是她！”
“所以，你就沒有說出來……但現(xiàn)在聽到，當時朱姐只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包彩蓉跟白小波的事情才驚慌地跑回去。”
“你就放心說出來了！”
保姆朱姐也看向林管家。
林管家低頭：“是。”
楊思茹挫敗。
柯凡轉(zhuǎn)眸看了楊思茹一眼，見此笑了笑。
楊思茹瞪眼：“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一個線索廢了嗎？我們還是一樣會比你先找到關(guān)鍵線索跟證據(jù)！”
柯凡聳了聳肩。
楊思茹挫敗，跺腳，郁悶道：“那案子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兇手到底是誰呀？”
她轉(zhuǎn)眸看向柯凡。
不過，在柯凡也看過來的時候。
她又一扭頭，看向高勇強。
高勇強也臉色一正道：“不要急。破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應該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
“這件案子擺明了就是熟人作案！”
“查出兇手，只是時間問題！”
“繼續(xù)排查就是了。”
這時，高勇強則看著岳家眾人，分析道：“現(xiàn)在的案情，如果用排除法！”
楊思茹接話道：“首先，包彩蓉、白小波，可以排除嫌疑！都有不在場證明，可以排除！”
“岳華山、言玉芳二人，沒有殺害自己的孩子的動機，應該也可以排除。”
“那就剩下四個人……”
說到這里，她看向林管家、保姆朱姐、岳桂英、岳桂香。
楊思茹眼眸來回打量著四人。
最后，她把目光釘在岳桂香身上，問道：“岳桂香，你確定你一晚上，都待在房間里嗎？”
“據(jù)我之前的了解，昨天晚飯之前，小陽曾經(jīng)用水槍，把你的裙子給弄濕了。”
“平日里，你是不是很討厭他？這個你后媽生的女兒？”
這是在故意詐話。
岳華山也看向岳桂香。
言玉芳道：“是你？！”
岳桂香左右看了一眼看向她的眾人，又看了一眼岳桂英，卻只是臉色平靜地對楊思茹，道：“我的確是一直在房間里。”
“而且是一個人。”
“小陽的確是用水槍把我的裙子弄濕了。”
“我也因為他是后媽生的，有一點點討厭他。”
“但，不是我殺的小陽。”
楊思茹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
但柯凡已經(jīng)開口，搖搖頭，道：“兇手不是她。”
楊思茹看向柯凡。
其他人一個個也看向柯凡。
“她當時的確是一個人在房間里，但是，她其實不是沒有做事。”
“她一直在忙。”
“她沒有時間作案！”
高勇強微楞。
楊思茹愕然，蹙眉道：“她在忙？她在忙什么？”
其他人一個個也都疑惑地看著柯凡。
連岳桂香也一副不可思議地樣子看著柯凡。
柯凡挑了挑眉，道：“她在寫小說！網(wǎng)絡(luò)小說！”
岳桂香震驚。
楊思茹立即否決道：“這不可能！我們查過她的收入明細，根本沒有來自小說網(wǎng)站的……”
柯凡笑了笑，道：“那是因為，她根本沒賺錢，只是在為愛發(fā)電。”
“我在她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網(wǎng)絡(luò)言情小說！”
“所以，她有這個愛好。”
“而她從始至終，很多時候，都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
“這種狀態(tài)，很像是創(chuàng)作者，進入創(chuàng)作狀態(tài)，沒有完全出來，然后與現(xiàn)實生活產(chǎn)生一個割裂感的人的狀態(tài)。”
“我之前已經(jīng)在她的房間，用了一下她的電腦，已經(jīng)查到了她的筆名。”
“還有她的作品。”
“應該是成績太差，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吧？”
“這種小說網(wǎng)站的作者后臺，應該有存稿功能，還有定時發(fā)布功能，都可以記錄下時間。”
“她的小說寫作軟件，有每個半分鐘就實時備份的功能！”
“記錄下了她實時創(chuàng)作。”
“我看了她的稿件備份，從吃完飯回到房間之后，一直在創(chuàng)作。”
“而且，文字風格，自成一脈。”
“應該不是別人模仿的。”
楊思茹道：“那她為什么一直不說？”
柯凡看了岳桂香一眼，眼睛飄向她旁邊的岳桂英，道：“可能是她自己猜想，以為兇手是她在乎的某個人！”
“所以，故意不說出來，洗清自己。”
“傻傻地以為，這樣就能保護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