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華也開口道：“所以，你也沒有什么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林管家苦笑了一聲道：“我年紀大了，本來就很早睡。”
“熬不了夜了。”
“當天小陽休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我回去簡單洗漱就睡覺了。”
“證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證明？”
“監控也壞了，的確是麻煩。”
“不過，我跟了岳總這么多年，你要說我害岳總的孩子？”
“小陽我更是把他當成親孫子差不多，我怎么可能？”
“不過，你們懷疑我也是正常的。”
“但我真的是在睡覺。”
柯凡看著林管家的神色，再問道：“那天晚上。”
“包彩蓉跟言玉芳兩個人，曾經發生爭執了嗎？”
“岳桂英岳桂香兩個人，吃晚飯后，是直接回房間了嗎？還是？”
林管家想了想，回答道：“大夫人跟二夫人是曾經發生了一些爭執。”
“二位小姐也去安慰了大夫人。”
“不過，她們兩個不和，本來就是日常，沒什么好奇奇怪的。”
問了一會兒。
幾個人又出來了。
蘇昕華道：“林管家說看見了一個黑影，我覺得，肯定是兇手！”
“而綜合林管家跟白小波的證詞。”
“說明，當天，岳家幾個女人，的確是生了一場爭吵。”
“然后才去休息的。”
“她們早就不和。”
“當天可能是什么細節，成為了導火索，就引爆了殺機。”
“且岳家大房一脈的三母女，在問話的時候，把這個事情都隱去不說。”
“真的非常可疑！”
“兇手一定就在她們之中的一個。”
“但也只是猜測，沒有什么證據！”
說著說著，蘇昕華自己感慨道：“這案情，真的是撲朔迷離啊。”
“問來問去，我越來越暈！”
“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哪個才是兇手。”
“你們偵探還真的挺不好做的啊！”
柯凡點頭道：“這種情況下，光憑表面上的推理，難以直接破解真相。”
“往往就需要調查各個嫌疑人，她們平時的生活軌跡、財務狀況、社會關系等等。”
“來綜合信息，分析兇手。”
“這應該也是巡捕司拖了一天，還沒有破案的原因吧？”
高勇強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我們的人正在排查。”
楊思茹冷哼一聲道：“現在知道這案子多難了吧？”
“我們巡捕司這么多人手一起排查。”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肯定會在這些人里面，排查出異常。”
“找到殺人動機等。”
“然后破案。”
“你這種私人偵探，面對這種情況，就只能犯難。”
柯凡看了楊思茹一眼。
還是沒理她。
只是繼續邁步道：“再看看保姆朱姐怎么說吧。”
最后，柯凡又去見了保姆朱姐。
但朱姐的說辭也差不多。
就是說她也待在房間里睡覺。
直到夜半起來才發現小陽死了。
柯凡皺了皺眉：“就這些？你有沒有什么能證明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之類的東西？”
保姆一臉茫然地抬頭：“我不知道。我應該有什么嗎？”
“我就待在房間里，我看電視劇，手機軟件的電視劇播放記錄，算嗎？”
“不過我看了兩集，就睡覺了。”
“我這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后來，我起夜，又去看小陽的時候，才發現了小陽他居然……”
“因為平時樂總跟二夫人去了房里后。”
“晚上一般都是我照顧一下小陽。”
“小陽平時睡覺會踢被子什么的。”
“有可能會著涼，所以我過去看看。”
“但沒想到……
說著，她有些哽咽的悲傷。
柯凡再問了幾句，之后點了點頭，道：“好的，謝謝配合。”
然后就出去了。
蘇昕華這時又道：“會不會是這個朱姐，自導自演，殺了小陽？然后賊喊抓賊？”
楊思茹搖搖頭道：“現在怎么都說不定，很多人都有嫌疑。”
“很多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誰都有可能是兇手。”
“必須要仔細排查一個個嫌疑人的社會關系、經濟狀況等等各方面。”
“才能真正開始判斷。”
高勇強也點點頭，然后望著柯凡道：“怎么樣，柯偵探，你這邊有沒有什么新的思路？”
柯凡還沒回答。
楊思茹就再道：“他能知道什么？”
“剛才問個話，也問不全，就大概問了問。”
“也沒問問保姆跟孩子的關系怎么樣，管家跟孩子關系怎么樣等等。”
“就他這么問，能看出什么。”
“只怕是越問越懵而已。”
“現在一頭霧水了吧？”
柯凡看了一眼楊思茹，終于回應她，冷聲道：“你別冷嘲熱諷的，你做好心理準備，等著履行賭約就是！”
“我很快就會破案。”
楊思茹切了一聲：“就知道吹牛。”
柯凡不理會楊思茹。
很快就立即心念一動。
手腕上的黑色手表散發出來一股能量把他的全身都給包裹住。
然后他整個人就沉浸進入時間長河中。
整個屋子里的人，包括楊思茹等一個個都定格了。
是柯凡進入了過去里了。
接著，柯凡輕輕抬手輕揮。
讓得時間軸再次滾動。
屋子里定格的一切就如水流變幻。
本來站在柯凡身邊的楊思茹消失了。
而屋子里沉郁悲傷的氣氛也消失了。
柯凡站在岳家屋子的大廳里。
望眼一看。
此時岳家之中。
這個時間點里，家里就只有小陽、朱姐、岳桂香三個人。
小陽嘻嘻哈哈，手上拿著一把水槍，兩條小腿跑得挺快。
而保姆朱姐正追著小陽。
岳桂香正穿著一件精致的裙子，坐在沙發上躺著刷手機。
柯凡走進去，站在岳桂香的身后，細細一看，原來岳桂香在看小說。
朱姐腳步笨拙，而小陽嬉笑玩鬧。
不時還回身用水槍射擊朱姐。
岳桂香看小說看得很入迷，對在自己身旁跑來跑去的小陽跟朱姐，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但下一個瞬間，小陽看了一眼岳桂香，卻突然跑了過來，手里的水槍對準了岳桂香。
他扣動了扳機，水流頓時就朝著岳桂香激射而去。
岳桂香一愣。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水漬。
轉頭看著小陽。
她還沒說話。
小陽指著岳桂香，笑著口中道：“嘭嘭嘭，你死了，哈哈哈，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