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詩哭了很久。
喝了很多酒。
最后，她醉倒了。
柳如茵扶住馮永詩。
馮永詩醉倒前，最后的話是：“我也沒想到，我們當年的錯過，就真的錯過了一輩子。”
“我真后悔。”
“該死的人不是小北！”
“該死的人是我！”
“我該死。”
看著醉倒的馮永詩。
柯凡跟柳如茵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都有著哀痛。
之后，柯凡想結賬，還發現，馮永詩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醉。
所以提前結了賬。
柳如茵看了一眼馮永詩道：“哥，她怎么辦？”
柯凡嘆息一聲：“我們送她回去吧。我查過她，知道她住在哪兒。”
隨后，柯凡跟柳如茵把馮永詩扶了出來。
開著車。
送馮永詩回了家。
從馮永詩家里出來的時候。
柯凡跟柳如茵都有些沉默。
二人走到法拉利旁。
路燈下。
柳如茵轉頭看著柯凡，問他道：“哥，你怎么看馮永詩？”
柯凡搖了搖頭：“怎么看？有些同情吧。畢竟，痛失所愛。”
柳如茵再問道：“你不鄙視馮永詩嗎？”
柯凡愣了愣，隨后道：“哦。你說的是她當了吳思鳳跟莊小北的第三者的事情嗎？”
“盡管吳思鳳跟莊小北談不上愛情。”
“但不管怎么說，也都相親、談婚論嫁了！”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馮永詩的確是個第三者！”
柳如茵點了點頭。
柯凡再看了柳如茵一眼，問道：“那你呢，小茵，你怎么看馮永詩？你鄙視她嗎？你同情她嗎？”
柳如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柯凡笑了笑：“都有一些吧？說不清的、復雜的，也許就是人生。”
柳如茵雙手合十，望著天空中的星星，道：“真希望，人間不要再有這種有情人錯過的悲事。”
柯凡看著柳如茵的側臉。
還有閉著眼的睫毛。
有微風吹動她散亂的發絲。
柯凡愣了愣。
隨后笑了笑。
柳如茵轉頭看向柯凡，問道：“哥，你覺得，老天爺能聽得我的話嗎？他會答應嗎？”
柯凡看了一眼天空，點了點頭：“我們的認知里，對老天爺的定義，是至高無上的神靈。”
“從這個角度來說。”
“如果老天爺真的存在。”
“那他就應該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無話不聽。”
“會聽到的。”
但隨后，他看向柳如茵，又搖了搖頭道：“但人生之事，尤其愛情，又怎么可能都圓圓滿滿呢？你這許愿，根本沒有用。”
柳如茵笑了笑，道：“他聽到就行了。他不用幫所有人，如果因為我的祈禱，他能幫一些人，就夠了。”
柯凡打開法拉利的車門：“好了，我的小天使，不要再禱告了。”
“剛才沒吃好吧？肚子餓了吧？”
“走，哥哥帶你去吃點好吃的人間煙火。”
柳如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哦，剛才光顧著聽故事，都沒吃多少。”
笑著上了車。
柯凡把車慢慢開了出去：“這也正常。剛才那種氣氛，一個正常人，哪里吃得香。”
他轉頭問柳如茵道：“小茵，你想吃什么？西餐，還是中餐？”
但這時。
柳如茵卻指著路邊已經逐漸多起來的路邊攤道：“哥，我們去那兒吃吧！”
柯凡愣了愣：“路邊攤？”
柳如茵點頭，她溫柔地瞪眼，道：“以前你們晚上出去路邊喝啤酒、吃燒烤。”
“老不許我參加，說我是小孩兒！”
“現在我突然就想吃燒烤，喝啤酒！”
“不許拒絕，不容反駁！”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
柯凡看著看著自己的柳如茵，笑了笑道：“好，聽你的。”
開著車過去。
停了車。
跟柳如茵一起在路邊一個桌子旁坐下。
柳如茵歡快地點了不少燒烤。
還點了啤酒。
柯凡看了一眼，道：“女孩兒在外面，不要老喝酒。”
柳如茵打開了一罐啤酒，搖頭道：“我不。我現在長大了，你不能管我了。”
柯凡皺了皺眉道：“偶爾喝點可以，但不能老喝。無論什么時候，都要記得，注意保護自己。”
柳如茵把一罐啤酒拍在柯凡面前，笑道：“我知道啦。”
“這不是跟你在一起嘛，怕什么？”
“一般時候，我才不會喝酒的。”
“來吧，一起喝。”
“燒烤當然要配啤酒啦。”
柯凡也打開自己面前的啤酒罐，跟柳如茵碰了碰，喝了一口。
不一會兒。
燒烤上來了。
他們就吃了起來。
中間，柳如茵吃了一個烤腸，辣得直哈氣：“好辣，好辣。辣死我了。”
拿起自己旁邊啤酒罐，發現是空的。
柯凡見此連忙伸手，把一罐沒開的啤酒罐拿過來。
剛剛打開。
柳如茵卻已經抓住柯凡面前沒喝完的啤酒罐。
拿過去喝了一大口。
之后，柳如茵才愣了愣，把啤酒哐一聲放回柯凡面前道：“啊，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
見此，柯凡笑了笑，把手里的啤酒罐遞給她。
口中道：“再喝一罐就夠了。不然你真醉了。”
柳如茵也笑了笑：“蒽。”
就在這時。
突然。
一輛塔桑納停在了柯凡他們身旁。
車窗降下。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的臉出現，她笑著道：“喲，這不是柳如茵嘛？”
“可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碰見！”
“老同學，好久不見啊！”
柳如茵聞言一愣：“江翠蓮？是你？”
柯凡也轉頭看江翠蓮。
而這時，柳如茵又笑著對江翠蓮才；
“是啊，好巧啊。”
“我聽說你也來這邊上大學。”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
江翠蓮看了一眼柳如茵跟柯凡，又笑了笑道：“你可以啊，柳如茵。”
“怎么，交男朋友了？”
“還挺帥的嘛。”
“嘖嘖嘖，高中的時候，一副仙女下凡、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眼光有多高呢。”
“沒想到，這么快就從了？”
“你們在吃燒烤嗎？”
“好吃不？”
柳如茵點了點頭：“挺好吃的。”
“感覺還不錯。”
“江翠蓮，你要不要也一起吃？”
江翠蓮卻搖了搖頭道：“不了。謝謝你的好意。”
“但我男朋友的車不方便停在這里。”
“對了，忘了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崔楠。”
崔楠看了一眼柳如茵，眼眸微微一滯，愣了愣。
之后，他又看了一眼柯凡，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撇了撇嘴，冷笑道：“切，吃什么路邊攤燒烤？”
“窮酸鬼。”
“走，翠蓮，我帶你去吃法式鵝肝、喝紅酒。”
江翠蓮佯裝責怪道：“崔楠，你怎么說話呢，這是我同學！”
“他們吃路邊攤，又怎么了？”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車有錢的。”
“我知道你想對我好，但你也不要對我同學這么不尊重好不好？”
說完，她又轉頭對柯凡跟柳如茵道：“不好意思啊，你們別介意。”
“我男朋友不是故意說你們是窮酸鬼的。”
“他這人就是這樣，直性子，有什么就說什么。”
“說話難聽。”
柳如茵此時臉上笑意也已經收斂了。
她自然也看出來了江翠蓮跟崔楠的一唱一和。
柯凡看著柳如茵的面龐，隨即轉頭看向江翠蓮跟崔楠。
掏出自己的法拉利鑰匙。
柯凡冷聲道：“說誰是窮酸鬼呢？”
“兩個窮逼！”
“開一輛塔桑納，就跑到我面前裝逼？”
他手指一按。
法拉利發出響應：
“回頭看看，我開的是什么車！”
“法拉利，認識嗎？”
“知道這輛車多少錢嗎？298.8萬！”
“就你這輛車，就頂/我一個車輪子！”
崔楠眼眸一轉一看，臉色一僵。
江翠蓮也是神情呆滯：“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