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好，那我明天上午大概10點左右過去。沒問題吧？”

　　柳如茵點頭：“沒問題。”

　　中年男人掛了電話。

　　柳如茵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

　　呼出了一口氣。

　　歪了歪頭。

　　放下了柯凡的手機。

　　之后，柳如茵看了一眼床上的柯凡，發現他現在就沉沉睡著。

　　便轉眸掃了一下出租屋。

　　最后目光定在柯凡嘔吐出來的污漬上。

　　她剛剛轉身準備朝著掃把走過去。

　　這時，柯凡的電話又響了。

　　柳如茵疑惑地看了一眼響鈴的柯凡的手機：“嗯？這么多電話？”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柯凡，道：“偵探社的業務真的這么好？”

　　她走了過來。

　　拿起手機。

　　一看，發現不是偵探社的業務，而是她的媽媽，林若芬的電話。

　　手指一劃。

　　接通。

　　柳如茵還沒說話。

　　電話里，林若芬就說道：“小凡，我讓你去相親，你怎么跟人家說的？”

　　“小琪挺好一孩子！”

　　“怎么我問劉阿姨，她說，沒戲？”

　　“你怎么跟小琪聊的？”

　　柳如茵聽著電話里林若芬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后臉色一沉，她冷聲開口，道：“媽，是我。”

　　林若芬一愣：“小茵？你怎么？”

　　柳如茵皺眉：“媽，你還給哥介紹去相親了？”

　　林若芬沉默了一瞬。

　　接著點頭道：“是。”

　　又再道：“他現在不是沒有女朋友嗎？”

　　“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劉阿姨，你見過的。”

　　“她的女兒，小琪，也剛畢業沒多久。”

　　“也在你們那個城市工作，所以就讓他去認識一下。”

　　這時，床上的柯凡轉身，要吐的樣子。

　　柳如茵把旁邊準備的臉盆遞了過去，口中道：“媽，你干嘛啊？”

　　“都離得這么遠了！”

　　“你還管！”

　　“你可真能管！”

　　林若芬理直氣壯：“我把他當自己的孩子，還不能管嗎？”

　　她又問道：“不過，你為什么接他的電話？你哥呢？讓他自己來接電話！”

　　柳如茵看了一眼吐了一下，又躺回去的柯凡。

　　抽了兩張紙巾給柯凡擦了擦。

　　對電話里的林若芬道：“他剛才喝了很多酒，喝醉了，接不了電話。他一個朋友通知我，我就過來了。”

　　林若芬一愣：“喝醉了？”

　　又疑惑道：“現在天都沒黑吧？大白天喝醉了？”

　　柳如茵生氣道：“還不是怪你！”

　　“沒事讓他去相什么親！”

　　“按你這么說，那他就是，剛才去相親回來。”

　　“然后才喝的這么多酒！”

　　林若芬邊看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里上面微信對話框里的文字信息，邊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柳如茵，說道：“不應該啊！”

　　“小琪那孩子，不是那種勢力的女孩兒！”

　　“等等，你劉阿姨的微信又發消息過來了！”

　　“她說，她問小琪，小琪又說，跟小凡聊得挺好的。”

　　柳如茵一怔：“他們聊得挺好的？”

　　疑惑地看了床上的柯凡一眼，問道：“那是為什么？”

　　林若芬電話那頭傳來按電腦鍵盤的聲音，邊說道：

　　“對，你劉阿姨說了，小琪說的。”

　　“說今天，她跟柯凡兩人，還成為了朋友！”

　　“只是小琪又說，她跟柯凡兩個人不可能？”

　　“什么情況？”

　　“嗯？她說，小凡他有喜歡的人了？”

　　柳如茵一愣：“喜歡的人？”

　　林若芬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才再道：“你劉阿姨說，小琪進廁所了。她就說到這兒，不肯再說了。”

　　柳如茵哦了一聲。

　　轉眸看了床上的柯凡一眼。

　　柳如茵跟林若芬都沉默了一會兒。

　　林若芬隨后道：“小凡如果醒了，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柳如茵蹙了蹙眉，沉聲道：“媽，你能不能別管這么多了！”

　　“我們都長大了！”

　　“我們有自己的想法！”

　　“能為自己的人生做主！”

　　林若芬沒聲了一瞬，才道：“小茵，我……”

　　但柳如茵看了一眼出租屋，直接道：“媽，沒什么事我掛了。屋子里吐了一地，我得處理一下。先這樣。”

　　說完。

　　不等林若芬說什么，柳如茵掛了電話。

　　之后，柳如茵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柯凡，拿著臉盆到衛生間里倒了嘔吐物。

　　開水籠頭。

　　沖掉。

　　拿著臉盆走回來放在一邊。

　　又弄了一條濕毛巾，來給柯凡擦了擦臉。

　　又拿了個創可貼，給柯凡臉上的輕傷處理了一下。

　　正準備處理一下屋子里的嘔吐物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柳如茵走了過去。

　　站在門前。

　　小出租屋的門，可沒有探視孔。

　　她沒開門，而是問道：“誰？”

　　門外，響起楊思茹的聲音，她道：“你是誰？”

　　柳如茵也眼簾一揚：“思茹姐？”

　　伸手把房門給打開了。

　　楊思茹看著柳如茵，愣了愣，眨了眨眼，道：“你是，小茵？你都長這么大了？”

　　柳如茵也看著楊思茹，隨后笑道：“思茹姐，你還是這么漂亮！”

　　楊思茹笑了笑：“我們好些年沒見了吧？”

　　“我之前聽你哥說，你到這里上大學了。”

　　“但一直忙，沒機會見你。”

　　她點了點頭：“果然長大了。現在嘴真甜。以前你可沒說過這種話。”

　　她目光越過柳如茵，往出租屋里一掃，皺了皺鼻子，道：“你哥呢？怎么這么大的酒氣？”

　　不過，下一瞬間，她就看到了一身酒氣的沉睡的柯凡。

　　目光一頓。

　　瞳孔微顫。

　　柳如茵也轉身，指了指柯凡道：“還不是柯凡哥，他喝醉了，還吐了一地！”

　　楊思茹這時看到柯凡嘴角的創可貼，連問道：“他的臉怎么了？”

　　柳如茵看了楊思茹一眼：“跟人打架，被打了兩拳吧。”

　　楊思茹皺了皺眉。

　　只是望著柯凡。

　　沉默著沒說話。

　　柳如茵又看向地上的嘔吐物，連道：“不好意思，思茹姐，我還沒來得及收拾！”

　　“要不你先在外面站一會兒。”

　　“我先收拾一下。”

　　她走過去，把掃把等抓在手里。

　　楊思茹卻走過來，搶過了掃把：“小茵，我來吧！”

　　柳如茵一愣，側頭看著楊思茹：“你？”

　　隨后連搖頭道：“不用不用，這怎么能讓你來弄。我自己來。”

　　楊思茹卻不放手：“讓我來吧。”

　　說著，語氣有些哽咽，道：“小茵。讓我來。”

　　柳如茵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