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厲靳年一盯,安暖清有些慌亂,忙抽回手。
“嘶——”安暖清動作過大,厲靳年的手也跟著縮了過去,扯到了傷口。
安暖清嚇得定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緊張的看著厲靳年。
從疼痛中緩過神來,厲靳年瞇著眼睛看到安暖清緊張的神情,不由得笑笑,問道:“怎么,心疼了?”
從呆愣中被撤回現實,安暖清輕輕推開了厲靳年緊抓著自己的手,撇了撇嘴。
“誰心疼你。”安暖清偏過頭,說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去哪?”厲靳年的聲音還有些虛弱,聲線微微顫抖。
“瑾瑜還需要我照顧。”安暖清頭也不回的往病床外走去,腳步頓了頓:“瑾瑜的事,謝謝你……”
安暖清的聲音小到自己都很難聽清。
“真想謝謝我就過來陪我坐會兒。”厲靳年笑了笑道:“我可是因為你才受了傷。”
“不了。”安暖清稍作猶豫便拒絕了:“瑾瑜還需要我的照顧。”
厲靳年沉默,不再挽留她。
娛樂新聞上,關于厲靳年、安暖清、顧喬喬三人的事情鋪天蓋地的襲來,就連在醫院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這件事,還有很多人在猜測厲靳年對安暖清舍命相救的原因。
安暖清低著頭聽他們討論,心中毫無波瀾。
自從厲靳年醒來,直到他出院安暖清都沒再來看過他。
出院后,厲靳年回到了別墅,屋內的物品已經清理過了,傭人也換了一批新人。
如今,別墅內卻如同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厲靳年突然愣住了,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急忙跑進房內尋找安暖清。
可厲靳年找遍了整棟別墅都未能找到她的身影,只在書房內的書桌上看到一封信。
厲靳年雙手顫抖著拿起信封,輕輕拆開,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著。
信的內容很少,意思簡潔明了。
安暖清離開了,并不再打算回來,她還是恨他的,無論他怎么彌補,之前做錯的事情她都無法原諒。
看完信,厲靳年的眼睛變得通紅,叫來了管家。
“給我查。”厲靳年盡量抑制住內心的怒火,沉聲道:“如果查不出安暖清的去向,你就不用再出現厲家了!”
說完,看著管家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他泄了氣似的跌坐在地上。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讓我彌補你呢!”厲靳年聲嘶力竭的吼著。
厲靳年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別墅內的寧靜。
“厲總!”接起電話后,不等厲靳年做出回應,管家就急匆匆的說道:“找到了,找到了,安小姐的行蹤!”
厲靳年眼睛一亮,期待著管家的后話。
“安小姐準備出國,現在還在機場,我們已經通知了機場,那場航班被推遲了。”管家大口喘著粗氣,急道:“厲總快些趕……”
嘟——
不等管家說完,厲靳年就掛斷了電話,拿起外套就向外沖去。
厲靳年開著車一路馳聘趕到機場,最終在機場角落找到了安暖清和瑾瑜。
看著不遠處的安暖清,厲靳年停住了腳步。
厲靳年突然反方向走去,他不能貿然行事,如果突然出現在安暖清面前,免不了會吵起來。
不一會兒,一名機場管理員來到安暖清身旁,將她帶進了會員休息室。
安暖清在里面坐了沒多久,門被悄然推開,她抬起頭便看到厲靳年的臉,愣了半晌。
一旁的瑾瑜跳了起來,拍著手跑向爸爸。
厲靳年笑了笑,彎下身子將他抱起,寵溺的看著他。
“你來做什么?”安暖清回過神來,不給厲靳年一絲顏面,冷聲問道。
厲靳年轉過身將懷中的瑾瑜抱給身旁的管家,徑直走了進來。
安暖清伸出手想要拉回瑾瑜,無奈厲靳年的身軀擋在門前,她想盡辦法都沒能出去。
厲靳年轉過身將門關緊,走上前抓住安暖清的手,把她抵在門上,厲聲道:“安暖清,我不許你離開我。”
安暖清愣了愣,隨即冷笑,挑眉問道:“你以為你是誰,來限制我的去向?”
“我是你的丈夫,瑾瑜的爸爸。”厲靳年的語氣不容置疑,聲線平穩:“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安暖清甩開他的手,冷聲道:“從一開始我便要離婚,是你不同意,你也不是瑾瑜的父親,你的孩子早就死了!”
“死在了顧喬喬手中!”趁厲靳年愣怔間,安暖清又強調著。
厲靳年身形微顫,心中不知是憤怒還是難過。
“不是的,就算你說出更狠心的話,我也不會放你走的!”厲靳年一把攬住安暖清的腰,俯下頭,安暖清一偏頭,他的唇便重重的砸在安暖清的臉上。
厲靳年感受到嘴唇的濕潤,忙睜開眼,看到安暖清正在流淚,心中不由得抽痛著。
見厲靳年發愣,安暖清忙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