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咸菜,這個咸菜我小時候特別愛吃呢!超級好吃的!」今天的方糖仿佛一個小孩子一般,用著軟軟的口氣香風繚繞。
「嗯。」我低沉的點了點頭。
「還有還有,這個魷魚絲,也很棒的~」
「還有這個小配菜!啊!我忘記弄那個小吃啦!」方糖作勢就要轉頭去廚房,然而我叫住了她。
「方糖!」
「嗯?」方糖轉過頭來瞪著大眼鏡萌萌的看著我。
「你是……有事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天下掉餡餅這種事我是從來不信的,這家伙昨天臨走的時候可不是這態度,同時又想到一個問題,左右看了看,再次問道:「你父母呢?上班了?」
然而我自己被自己岔開了話題,方糖立馬回答到我第二個問題:「我爸爸媽媽不住這里啊……」
「啊?不住??」我驚訝起來。
真是奇了怪了啊,現在的小年輕都這么放肆的嗎?夢惜雨也是自己住,許浩然也是自己住,現在連這家伙也是自己住啊……
「是啊,他們很少回來的……」如果是平常,按道理來說女孩應該是已經稍微有點失望了,然后男生去安慰,balabala之類的,但是不知為何方糖完全不傷心,反而還有點小高興,而顯然我也不是什么普通男生,反而是冷靜的點了點頭:「確實,跟父母住一塊很別扭,倒不如自己住,自在。」
「是啊是啊。」提到這里,方糖又重新坐了回來,雙手捧著臉頰歪著頭好奇的看著我。最近我身邊的人越來越聰明了,想問話完全不問,就是看,最終看的你毛骨悚然的,只能出聲問。
不過這次我也學聰明了,直接不看她眼神,而是專心致志的吃起油條。
吧唧吧唧,這油條真不錯,在來個爽口的涼菜,贊!
盯——
吧唧吧唧……
盯——
吧唧……
盯——
盯盯盯盯盯盯——
「怎么了?」
失敗了,根本就無法無視,這眼神實在太過恐怖,仿佛能融化我一般……
「我好像從沒聽過你談論過你的父母誒~」方糖的聲音依舊軟軟的,像吃了棉花糖一般。
「……沒什么好說的。」我冷靜的吃了一口油條,看著方糖似乎還想說什么,趕忙先說道:「你也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聰明的方糖似乎看出我不想談了,于是「哦」了一聲也開始吃起早餐。
本來比較溫馨的早餐時間卻被我搞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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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后,我將餐具收拾了起來,畢竟不是自家人,還是需要客氣一點的,吃完直接不管也不是什么事……
當一切都結束后,我想是時候讓方糖跟我攤牌了,來到這里已經混了這么多天了,完全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我究竟要做什么,雖然我喜歡這種混日子的感覺,但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是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方糖這家伙似乎也就那天付款了啊,剩下的時候完全沒付啊!這我豈不是虧了!
「同名你怎么了?」方糖好奇的看著我,畢竟我打掃完后就杵在那里,臉還一會晴一會陰的。
我走過去,坐了下來,使出她們的必殺技,盯!
「……」
為什么啊!為什么這幫女生就能這么自然的撇過頭去啊!!我不服啊!
于是我湊了過去,再次跟她對視起來,然而這次方糖卻稍一轉頭,眼神又看向其他方向,于是我再次轉移過來,三番兩次之下,方糖忽然臉紅了起來,她喃喃道:「太近了……」
因她的提醒,我才發現,我們兩人的臉頰似乎只有一個鼻子的距離,言語間吐出的芳香讓我不禁思考起來。似乎跟我用的同一款牙膏啊……而少女那時不時的芳香撩動人心,青絲輕擺,扎成兩個比較奇特的馬尾。
我后退一步,將距離拉開,而方糖臉頰上也出現了慌張,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雖然我知道,不該問出來,但是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格局,我依舊是問出來了:「你帶我來到底有什么事?」
「你總是這樣……」方糖嘟著嘴嚷嚷著:「挑撥人心然后又岔開話題……」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拒絕了方糖的搪塞,繼續問道:「所以說我來這到底有什么事?」
「真是的……」方糖明顯不是很滿意,不過見我一臉凝重,也放棄了掙扎,開始正色起來。
「呼……從第一天開始我不就是說了嗎?讓你冒充我男朋友來著?那個不就是主題嗎?」
「呵……」我輕笑起來:「少打馬虎眼了,你這家伙,雖然這么說,但是完全沒給錢不是嗎!」
「這個是重點嗎!」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我趕忙道歉,同時無視方糖那句「什么叫心里話啊!」的吐槽,繼續說道:「雖然這么說,但是你也沒告訴我你的情敵,也沒說具體的問題,所以我猜,你找我確實有事。」
我摸著胡子,看著依舊像一臉好奇寶寶的方糖,大概明白了,這家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于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還記得你第一次觸碰我的時候嗎?」
「怎么了?」方糖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忽然扯到那天。
「你知道嗎?那天你手抖的很激烈,就像……」我低著頭,回憶著一個人的點點滴滴,然后用那人跟方糖對比起來,卻發現驚人的相似。
是啊,我真笨啊,我早該想到了,早在那個時候就應該想到了……
「方糖。」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她依舊那么美麗大方,但是我依舊要說出來。
「你有病把?」
方糖身體一頓,笑容也開始變的僵硬起來:「啊?同名,你你你再說什么蠢話呢!!?」
我嘆了口氣,看樣子是正中下懷啊……「厭食癥?」
方糖依舊僵硬著,于是我繼續問道。
「孤僻癥?情感依賴癥?精神分裂癥?抑郁癥?恐懼癥——」
「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可能會有病的!」方糖終于是憋不住說了起來。
「恐懼癥?」我探著頭問道,但是方糖這次卻不再說話,只是眼神依舊在動搖著,于是我繼續問道:「選擇恐懼?失眠恐懼?臟亂恐懼?裂屏恐懼?小丑恐懼?」
問了好多好多,當我說道男性恐懼的時候,方糖明顯動搖了起來,我便立馬停了下來喘了口氣。
還真的是啊,果然跟許浩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