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搞定了……
我將紙條隨意的揣在兜里,呼了口氣。
這種辦法并不是適用于所有人,從我進門的時候,那姑娘看我的眼神眼睛都快直了,于是我感覺應該能勾搭到,果不其然,稍微一勾搭那妹子就直接上套了,我也是弄到了該弄到的消息。
向著包廂走去,我也是一直在思考如何搞那王八蛋,其實有些東西聽名字就能聽出來。
施文建,嘖嘖嘖,你看看這名字,多不好聽。
在看看我的,君!尊也!古代大夫以上具有徒弟的各級統治者的統稱!而雨!則代表著意境!那種小雨連綿的感覺,不是最棒了嗎!
這名字明顯我就勝了一籌啊!
瞎JB胡思亂想一通,我來到了門口,正巧聽見里面一個男生大喊:「一首屆不到的愛戀送給在做的各位。」
本來要立馬推門而進的我又止住了伸出去的手。
這……有點不對啊……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在我的印象中,施文建應該是那種小痞子性格,而在KTV唱歌的話應該也是一些什么素顏啊之類的中文歌曲,或者情情愛愛之類的歌曲,然而為什么屋內會有一個白學家呢?
想不通的我,聽著屋內已經結束的前奏,也是安靜的站在門口。
不管如何,也不知道是誰,姑且先聽聽吧……
一分鐘后,我嘴角留著口水,目光呆滯的走到了衛生間。
我這輩子沉沉浮浮的經歷,跟那一分鐘比起來,簡直分文不值,毛都不是,如果我說那個唱歌的男生是五音不全,那我是在夸他……
我從沒有聽過如此充滿了拋瓦的聲音,以及那個調,還有那個轉音,還有那個神之停頓,還有那個上不去立馬下來的音,還有……
僅僅只是一分鐘,卻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我想到了小時候,又想到了那些被我坑過的人,我的人生充滿了愧疚感,我思考起一次有一次的經歷……
也就只有一分鐘,我卻度日如年,如果說大家的嗓子都是天使吻過的,那估計那個男生的嗓子應該是狗啃過的,至于具體有多恐怖,你們可以找一個叫xxxx的人,聽聽他的歌聲,聽完后,你便會真正的了解到,什么叫做死亡歌頌者……
在廁所一遍又一遍的洗臉,試圖將自己喚醒,然而不知道為何,廁所又進來一個男生,我從鏡子里看過去,發現他也是目光呆滯,行走僵硬,我便立馬知道這貨是從剛才那個死亡包房出來的人。
雖然他根本就顧不上我,但是我依舊給了他一個敬佩的眼神,真男人,都聽三分鐘……
見他機械的洗了把臉,又機械的回去,但是眼睛里卻帶著一絲赴死的決心,我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這家伙,已經不是聽的第一次了啊……
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想回去了,我不想在找施文建討論任何東西了,我覺得他現在已經贏了,已經完全碾壓我了……
人一旦慌了神,便非常容易向自己認知的東西倒戈,大腦里一旦出現了撤退信號,便一發不可收拾,我思考再三,最終決定灰溜溜的走掉,像一只敗家之犬一般,畢竟……有些人唱的歌,你可能不會想聽第二遍。
然而天工不作美,就在我打算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卻跟滿臉滿足的施文建撞了個臉對臉,我們兩人都呆住了,不過還好我反映快了一些,立馬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晚上好。」
「你怎么在這?」施文建則是皺著眉頭看著我,我自然也是用出標識性的反問:「問為什么不能在這?」
「這里不應該是你出現的地方,夜很深了,你該回去了。」施文建冷著臉說道。
「這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也該回家了,你的母親很掛念你。」我不甘示弱的還擊道。
我們兩人眼對眼,眼看大戰一觸即發,我也是手不自覺的伸向背后,摸到那熟悉冰冷的物體,我的嘴角劃出一絲冷笑。
「老賤,怎么了?」這時,施文建的身后出現了一個男生,因為我是面對著他的,所以立馬就分辨出那男生就是剛才目光呆泄機械洗臉的家伙。
「碰到一個熟人,沒事。」施文建淡淡的說道,而那個男生一皺眉頭,似乎是發現事情根本不單純,于是立馬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說道:「你好,我叫方文洲。」
「君細語。」我稍微一點頭,也算是自爆家名了。
只見方文洲一拍施文建的肩旁,嬉笑道:「怎么回事?你不就是個逗比嗎?怎么忽然這么認真起來了?」
「別這樣,我們只是朋……不對,辦正事呢,給我留點面子。」
我聽著施文建這樣的說法方式,立馬便領悟到了一個真相……
這貨,似乎也是一個騷話不斷的王者啊……
而方文洲也是打起了圓場,立馬看著我問道:「你們倆是……?」
「同學。」我淡淡的說道。
「哦?你也是楓高的?我是城高的。」方文洲像是在自我介紹一樣,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一樣,不過無論他怎么說,都無法掩蓋他在打圓場的事實,施文建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了無奈的神色,我也是將背后的手收了回來,這架,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
「正巧,我們在那唱歌,要不你也一起來吧?」方文洲邀請到我。
提起這茬,我立馬渾身汗毛炸起,連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還著急回家,我媽在家等著我呢。」同時還擺著手推辭,表示自己真的很忙。
「沒事,就一會,聽兩首歌再走就行。」然而方文洲似乎是鐵了心的要拉我去,立馬過來抓著我的胳膊,我也是防備著,以防他隨時暴起,萬一是演戲呢,忽然打我一頓,我不就虧大了嗎?不過后來證明我想多了,這老哥什么也不想,就是打算給我拽到包房里去,而施文建則是冷眼看著我倆。
對于這名非常熱情的兄弟,我是極力排斥的,主要是那個包廂實在是太過恐怖,看著那黑漆漆的屋內,我整個人都害怕起來。
我不要啊……我不要在聽那玩意唱歌啊……
無論是內心,還是身體,都在極力的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