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邊異常的冷,本來氣氛也是進入了十月,晚上根本不像是那種能吹著海風吃著燒烤的感覺,我們四人走在沙灘上,看著一些比較年輕的男男女女在那卿卿我我,當然,我更多的關注點是一些穿著統一制服的大叔大媽們打掃著海邊的垃圾。
「小學籬笆旁的蒲公英~是記憶里有味道的風景~」
荷花輕聲哼起歌來,依舊是熟悉的動聽音色,荷花在唱歌方面真的非常有天賦,她的音色不是那種聽起來幼萌萌的感覺,也沒有帶著撫媚感,而是,一種全新的,仿佛鄰家少女一般輕柔的聲音。
可惜是男的……
有時候我真的非常懷疑,為什么這家伙明明是個男生,卻沒有喉結?為什么這家伙是個男生,音色卻這么柔?不過這些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是無所謂的了。
聽著他哼的歌,我的身心開始放松起來,妹妹也跟我一樣,而第一次聽顧安雪的,則是震撼的看著荷花,結果就將本來繼續唱歌的荷花打亂了,他慌張的看著顧安雪說道:「……怎么了?」
「沒事……」顧安雪喃喃道,出神的看著荷花。
被顧安雪或者說一個女生這么盯著,荷花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撓了撓頭,傻笑起來:「嘿嘿……」
顧安雪如夢初醒,立馬抓住荷花的手,滿眼放光的看著他:「超級好聽啊!荷花難道你是藝術學生嗎!!」
「不是啦!」荷花慌張的搖搖頭,打算將手抽出來,奈何顧安雪抓的實在太緊,最終荷花只能提示道:「哪個……手……」
「啊!對不起!」顧安雪慌忙的松開了荷花的手,趕忙道歉,不過她立馬又說道:「這么棒的嗓子!為什么不去學歌呢!超級棒啊!你一定可以出名的!」
「還好吧……」荷花撓了撓臉頰,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嘿嘿嘿……」
兩人的氣氛中發出了曖昧色的氣泡,我和妹妹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看著。
「哥……」妹妹小聲的叫了我一聲,目光沒有離開兩人:「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別說出來。」我也是目光看著兩人回答了妹妹的話,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的妹妹現在應該跟我想的一樣——
明明現在這兩人是一男一女,但是為什么在視覺上給我一種在百合的感覺?媽的……好怪異啊……
而這時,荷花也看到了我和妹妹的眼神,立馬吵吵起來:「你們倆那是什么眼神啦!」
顧安雪也轉過頭,看到我們倆那種眼神與表情也是吐槽起來:「干嘛啊!」
「沒有沒有。」我趕忙擺擺手,同時一送,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們繼續,繼續,我旁觀。」
當然,這怎么可能繼續起來?顧安雪黑著臉走了過來,一拳就給我干翻在地,然后緊接著就是一句家鄉質問話:「你想咋滴?」
對,前面我沒有告訴各位的事情,這丫頭……是他媽的從東北轉學過來的……我們都知道,東北人一向是比較豪放的,而顧安雪,也是完美的繼承了東北人一向的優點……
好吧,說了這么多,我只不過想說,我并不是不跟她打,而是真干起來我可能打不過她……好吧,我能打得過她,不過……好男不跟女斗啊!
我痛苦的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而妹妹和荷花卻比較在意顧安雪。
「咋滴?」妹妹喃喃道,疑惑的看著她。
顧安雪瞬間臉紅了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是說……嗯……那個……」
「方……言……」我掙扎著幫她了一把,又對妹妹伸出手:「拉……我一把……」
妹妹抓著我的胳膊本打算拉我起來,一看我手非常臟,又立馬松開了手,慣例影響,我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同名你沒事吧!!」荷花跑了過來,擔憂的看著我。
媽的,如果荷花是我妹妹……該有多好啊……
我那淚水,賊不爭氣的,刷的一下就留了下來。
難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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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陽似乎沒有理解夢惜雨的文化,呆呆的嗯了一聲。
「我是問你是誰啊。」夢惜雨微笑著又再一次問道。
「什么誰?」太陽再次呆呆的問道。
「你看。」夢惜雨晃著頭,看著太陽:「你說話都不磕巴了,所以說,你到底是誰?」
太陽沉默著,看著她,而夢惜雨也是柔和的看著太陽,空氣凝固起來,顯得非常沉重,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小時候家里丟東西了,被大人質問一般。
過了一會,夢惜雨再次溫柔的笑了起來:「我不是質問你呀,太陽,你別誤會,我只是,處于好奇而已……」她離開椅子,緩慢度步在屋內:「你看,自從你去了一次廁所回來后,無論誰看你,你都不再臉紅了,而且——」夢惜雨停止走動,轉過頭看向太陽,依舊是和藹的看著她:「無論是第一句還是第二句,你都沒有投票給任何一個人,說明你心里非常清楚哪些分析是對的,哪些分析是錯的,雖然我們從未謀面,但是網上這幾年的交情也根本不是假的,你很聰明,太陽,你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聰明,你懂得如何隱藏自己,偽裝自己,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隱藏自己?難道已我們的交情還不足以你露出真面目嗎?還是?」夢惜雨話音一轉,她瞇著眼睛,聲音變的低沉起來:「你在圖謀些什么?」
對于夢惜雨的話,太陽沒辦法說出任何話語,只能是呆呆的看著她。而夢惜雨見如此,也無奈的聳聳肩,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我這些想法太過骯臟,但是這個群以及這些家伙,包括你,對我來說都是無比的重要,我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這個地方……」是的,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我最后的棲息之地……
「所以~太陽,沒關系的。」她笑了起來,對太陽伸出手:「無論你是什么樣,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