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妹妹回去了,其實她本來是想留下來的,但是我拒絕了。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感覺著時間的流動。當你準備好對誰來說謊的時候,之后會用百倍、千倍,甚至萬倍的謊言,來圓回來。
而更多的謊言,便會換來更多的圓謊言的謊言,慢慢的,謊言越來越多,最后,這些謊言,便變成了真相,而真正的真相,早已經(jīng)變成了謊言,飄散在空中,隨風而散……
或許,是我太過謹慎,又或許,我對他人太過敏感,惜雨和學姐的突然離開,在我看來,顯得那樣刺眼,又那樣突兀,難道,我傷害到了她們?
方糖以及荷花的離開,完全是隨氣氛而走的,但是惜雨與學姐,并不是。
「找個時間……問問吧。」
我自語道。
房間,安靜的可怕,只有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中。
我不討厭安靜,但我——也不討厭喧嘩……
而現(xiàn)在這個本來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屋子,寂靜的可怕,忽然,我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開始緊縮起來,并出現(xiàn)了惶恐,緊張,徬徨失措等一系列負面情緒,我開始害怕起這個地方,這個名為醫(yī)院的地方。
在一系列跳大神,高聲唱歌嚇得插班護士以為瘋了一個,叫醫(yī)生趕來給我做了一系列檢查后,我再次安靜了下來。又想了想剛才的自己實在太過好笑,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
如果沒錯的話,現(xiàn)在應該是瘋了一個,但是各位別激動,他不玩什么FJO,也不打什么艦Z夏活,更不知道什么上山打鹿克爆裝備,他應該只是,單純的瘋了……
我抽風的笑了一會,最后又變成了感慨。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笑著躺下,怎么說呢,即使在多的煩心事,即使在多的麻煩,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依舊要期待著明天的到來,畢竟,有人會牽掛你,有人會惦記你,有人會擔心你,還有比這更贊的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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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太陽依然高照,隔壁的床依舊是空蕩蕩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便當,看樣子妹妹依然是來過。
我走去廁所,洗漱完畢,回來準備享用美食,忽然發(fā)現(xiàn)今天似乎多了——
「肉!!!」
我興奮的夾起一塊,放進嘴里,霎那間,嘴里充斥著肉類食品獨有的爽快感與咀嚼感,這一刻,我淚流滿面,生而為人,我很高興。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便當,我滿足的拍了拍肚皮,同時又開始疑惑起來。
這便當,跟妹妹平時做的味道不太一樣啊……
畢竟一起生活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長了,妹妹做出來的口味是什么樣子,我已經(jīng)牢牢的用身體記住了,但是今天這味道,確實跟平常不一樣。
可能是好久沒吃肉了吧……
最終也只能下定了這個結論,我拿起便當盒,清洗了一下放在床頭柜上。
這時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以及幾個護士,他們推著一些儀器,我也是非常自然的解開了上衣,你們別亂想啊!只是例行檢查而已!不是什么骯臟的交易!
「恢復的很快啊。」
醫(yī)生收拾好東西,笑著說道。
「還行,讓……」我撇了一眼醫(yī)生胸前的牌,靦腆的說道。「王醫(yī)生費心了。」
「呵呵……去拍個片吧,如果沒什么問題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醫(yī)生笑了笑,沒有在意我的小動作。
「好的,具體我應該拍什么?」我點點頭,問道。
醫(yī)生拿出一張紙條,開始在上面寫著字,嘴中也念念有詞。
「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寫完后,他將紙條交給了我,說道。
「就這些,都弄完后你來找我看看,沒問題的話今天就能出院。」
「好的。」我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體,頓時頭大了起來。
漢語?英語?俄語?
我努力想從醫(yī)生的字跡中辨別出一種語言,但是奈何王醫(yī)生寫的實在是太過……龍飛鳳舞,我只能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醫(yī)生,你這字……」
當然,他也是心知肚明,接過去立馬重新寫了幾個,再次交給我。
嗯,這一次,怎么看都像是漢語了。
「那我去了,王醫(yī)生。」
我說道,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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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后,一個一臉虛脫的人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他穿著楓葉市私立高中的校服,對,沒錯,就是我。
「MD,這檢查真是要命了。」
我抱怨道。
這幾個檢查,怎么說呢,按照我的話來講,這幾個檢查項目,在醫(yī)院里,人氣都賊高……于是就會發(fā)生排隊等一系列現(xiàn)象,結果明明就幾個異常輕松的項目,最終還是弄的我疲憊不堪。
抱怨歸抱怨,但是我依舊深呼吸了一口氣,笑容滿面的看著外面。
「終于出……臥槽臥槽!受不了了,熱死我了。」
我趕忙向著外面跑,這天,每個空調,簡直是要人命。
剛出了門口,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人,我苦笑了起來。
「小語……」
峰叔站在那里,也是苦澀的看著我。
「峰叔……」
我苦笑著應了一聲,又看了看其他幾個跟峰叔一樣著裝的人,問道。
「這是?要帶我走了?」
「抱歉,能別為難我嗎……我知道你剛出院,身體肯定不是很好……」峰叔為難的看著我。
「哎……」我嘆了口氣,非常灑脫的說道。
「那走吧。」
「謝謝。」峰叔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跟著他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緩緩發(fā)動起來。
既然已經(jīng)上了車,我也是變的異常灑脫起來,對著峰叔問道。
「峰叔,能簡短的解釋一下你老爺和夫人的家室嗎?」「這個……我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具體你到了可以問他們……」
峰叔面樓難色,不是很愿意多說。
我點點頭,沒有在繼續(xù)為難峰叔,剛想閉上眼睛思考一會,峰叔忽然捅了我一下。我看過去,峰叔依舊目視前方,但是其中的一只手上,卻有一個白色的小紙條。
我不動聲色的拿了過來,撇頭用余光看了一眼,便將紙條揣進兜里。
那張紙條上,只有兩個字。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