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是很餓,點的也不是很多,于是很快就吃完了。沒事干,那只能趴著看太陽吃飯了。
她吃飯非常的有趣,首先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豆腐,然后吹一吹,放在麻汁里,稍微一粘,便送入口中,臉上洋溢著滿是幸福的笑容。
我笑著看著她,太陽對待吃飯十分認真,絲毫不在意我的關注,或者說她可能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只顧著眼前的食物。
我拄著頭,慵懶的看著她。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客人走了一些又來了一些,終于,在我的注視下,太陽將最后一塊食物吞進肚子,將筷子輕輕的放在碗的旁邊,她的桌子上沒滴落一滴湯汁。
太陽滿足的抬起頭,終于發現了我的注視,立馬臉紅了起來。我笑了笑,拿起一張餐巾紙,向著她伸了過去。她愣愣的看著我的手在眼前變的越來越大,慌張的閉上了眼睛,結果——
太陽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發現我只是在擦著她的嘴邊,連瞬間再次紅了起來。
我坐了回來,將餐巾紙隨手仍在垃圾桶里,問道。
「吃飽了?」
太陽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這貨真容易紅臉啊……
我感慨著,同時起身向著外面走去,太陽也跟了上來,我走到門口,開始深呼吸,鼓起勇氣走了出去。
「這破天,真熱啊……」
剛一出門,我再次感受到這炎熱夏天的惡心和對空調之父的崇拜以及想要返回屋子里的心里。正巧太陽也出來了,于是只能頂著頭皮帶著她向著步行街另一面走去。
站在門口,我看著停在那里的幾輛出租車,隨手招了一個,與太陽一起進入了后座。
「去哪?」
司機師傅是個地道的楓葉人。我也是用著楓葉話說道。
「天拓。」
師傅看了我一眼,打開計價表,開始行駛起來。
其實楓葉話,說白了就是本地的一種土話,雖然跟普通話非常相似,但是也稍微有點不同,至于為什么非要用楓葉話……這年頭,宰外地客,已經屢見不鮮了啊。
車內,我和師傅聊著家常,什么哪里出問題了,天朝和某度要開戰啊,車子發動機啊之類的,總之就是天南地北都會聊,天南地北各聊各的那種,最終,到了地方,我和司機互相揮手告別,看著車子遠去,太陽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轉過頭看著她,太陽小聲的問道。
「為什么……」
我嘆了一口氣。在這么下去,這溝通是個問題,而且絕對是個大問題,先不說浪費時間,但是急脾氣的人,估計能一口老血吐出來。
至于怎么解決,還沒想到,只能過后再說了,總之先上網吧。
想到這,我便開口打斷太陽的話,說道。
「太陽咋倆先上網去吧,一會你打字問我。」
太陽止住嘴,失落的低下頭,背對著我的手使勁的抓著連衣裙,可惜,這一幕,我并不知道……
依舊是熟悉的氛圍,依舊是熟悉的環境,依舊是熟悉的老板。
「陳哥,好久不見。」
我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老板,陳哥,而他則是一臉驚呆的看著我,過了許久才反映過來。
「臥槽?你小子去哪了?多久沒來網吧了,還有,你這一身囚犯服是怎么回事?」
「這TM是病號服!」
對于陳哥的口誤,我必然是直接爆粗。陳哥更加驚奇的看著我。
「是嗎?你住院了?咋回事?割包皮?」同時又鬼鬼祟祟的探出頭看了我一眼下面。
「過分了啊!」我不自覺的捂了一手,同時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陳哥猥瑣的一笑,問道。
「上網?」
「廢話,我找你除了上網還能干啥。」我白了一下眼,問道。「有臨時沒,我沒帶身份證……」又看了一眼兩眼放光的太陽。「我朋友也沒帶。」
「有。」陳哥點點頭,打開抽屜,忽然一愣,然后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道。「我這就剩一個身份證了。」
「咋回事?這么大網吧第二個身份證都掏不出來了?」我打趣著陳哥。
陳哥瞪了我一眼,又說道。
「這樣把,最近剛裝修完的新黑房,要不你去那玩。」
「哎呦,賺錢了啊,都知道擴張了?成啊,多少錢?」我掏出手機,準備付款。
「二十快一小時,你先交個二百,回頭我給你退了就行。」陳哥曖昧一笑。
「臥槽?二十一小時?你怎么不去搶?」我瞬間炸毛。
平時上網最貴也就十塊,這次直接交二百,太貴了啊!
「怎么?錢不夠?我先給你墊著也行啊。」陳哥笑嘻嘻的看著我。這讓我異常不爽,直接給他轉過去二百并說道。
「上了,先說啊,環境不好別怪我罵你。」
「肯定好。」陳哥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同時對著旁邊的人說道。「小李,你帶他倆去吧。」
我懷疑的看了看他,皺著眉頭,叫上太陽,跟著小李向著黑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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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里。
這是個大概三十平米的屋子,進門就能感覺到整個屋子的曖昧氣息以及粉紅色的強制,中對這著門的便是一個用半透明玻璃罩起來的衛生間,門口鞋架子則是擺著幾雙白色的一次性拖鞋,左面靠墻擺著兩臺曲屏電腦,然而最關鍵的是,屋內最大的一個家具——
一張巨大的雙人床,根據我的目測,那床睡三個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床頭柜上則是放著一些少兒不宜的小盒子。
關上門,屋內的隔音也是非常好,最起碼聽不到一點外面的聲音,然而——
泥馬!?這叫黑房!?這都可以叫開房了!!我窘迫的看著屋內,剛想跟太陽說些什么,然而太陽卻開心的拿起脫鞋,立馬跑過去坐在床邊吧自己的白色涼鞋給脫掉了。
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腳丫,然后又換上脫鞋,向著電腦跑去,飛快的開機。
我呆呆的看著天真爛漫的太陽,又想起陳哥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僅的嘴角抽搐。
這丫頭……一點都不感覺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