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雅看著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小時,而紀宴那邊什么情況都沒說。
她心里面是猜到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沒有多說什么,臉上的笑容倒是明媚了不少。要不是為了看一出大戲,其實她早就已經(jīng)走了。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留在這里給紀宴面子,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紀雅早就不打算做那種要面子的人,否則這么多年,她也不結(jié)婚也不嫁人,還跟陳華東玩婚外情。
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利己主義者。
樓下已經(jīng)人心浮動,大家都在這里,也不是都沒事干,有著急的人打了電話過去,紀宴一個都沒接。
紀雅下樓來,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二姐,這里你最大,你不拿拿主意?”紀雅這個時候把自己二姐搬出來,不過是讓她難堪。
二姐紀茹臉上也不好看,“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千萬別是出了什么問題才好。”
紀雅說,“二姐,你真的想多了,紀宴不惹事都不錯了,還能出什么事嗎?我可一點都不覺得。”
紀茹:“你少說兩句。”
這個時候,傭人走進來,說是剛才有人送來了一份禮物,點名給紀雅的。
紀雅莫名,“沒說是誰嗎?”
“沒有。那個人穿著快遞制服,是我們熟悉的那種,只是看著臉生。”
紀雅當然不會自己動手,要是這里面有什么問題怎么辦?
下巴一抬,命令,“你打開。”
包裝得很精致,拆開之后,從里面得到一張紙,傭人臉色有點微妙。紀雅視線狐疑,繼續(xù)命令說,“大聲念出來。”
傭人深吸一口氣,“這個是孕檢報告單,顯示說沒有懷孕,檢查對象是梁月。”
紀雅最先笑出來,“難怪今天不出現(xiàn),原來是沒有懷孕嗎?”
“這個結(jié)果也有可能是假的,來源不明,我覺得還是不要隨便相信比較好。”紀茹的說法,比較中立,得到大部分的贊同。有膽子大的把那張報告單拿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小七,你來看看,這個檢查報告單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被點到名字的紀煙是個醫(yī)生,在婦產(chǎn)科呆了快有三年左右的樣子。長輩發(fā)話,她不得不上前去接過這個燙手山芋。
“從這個檢查報告單上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從這些地方可以看出來是真的,不過這只是我的看法,不一定對。到底有沒有問題,還是要等到當事人自己出來說,當面驗證就知道了。”
紀煙也不敢往自己身攬責任,直接指出問題的關(guān)鍵,最主要的是連月,她本人就是最好的證據(jù),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是不可信的。
可是現(xiàn)在連月人也不在這里。
紀雅冷笑,“這不是說廢話嗎?”
紀煙往旁邊縮了縮,惹不起這個小姑。其實論起來,紀煙還比小姑大一歲,可紀雅的氣場擺在那里,誰看了不害怕,連二姑都惹不起。
“我看她是心虛不敢來了。”紀雅冷嘲熱諷不斷,得出這個結(jié)論,“這小倆口可有意思。懷孕不懷孕不知道?他們請的醫(yī)生不是秦醫(yī)生嗎?把秦醫(yī)生叫過來。醫(yī)生最重要的事情是醫(yī)德,不能夠說謊話騙人。這個秦醫(yī)生還是我們家特聘的,拿著中公出的高薪水,聯(lián)手來騙人嗎?”
紀雅計較起來,真的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我覺得還是等十一回來再說。”紀茹不喜歡紀雅這個勁兒,像是已經(jīng)拿到了別人的錯處,“我是相信十一的,他何必要撒這種謊呢?這又有什么好處?老太太又不在了,說真的,小妹,你覺得十一是要看著你臉色過日子要得到你允許就撒謊說懷孕了嗎?就算是有這種可能,連月有這個必要嗎?”
不管是紀宴還是連月,都不像是要靠紀雅過日子的人。
“二姐,我覺得你真的太善良,太單純了,難道說就沒有可能是連月騙了我們癡情的小外甥嗎?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你又有多了解連月呢?要知道她以前可是當作時小三的女兒養(yǎng)了很多年。她現(xiàn)在有錢了,是沒有錯。可是誰又會嫌錢多呢?你也別說我污蔑她,在這里故意說她的壞話之類的,你看看梁國棟的下場。當初要是連月給他資金周轉(zhuǎn),梁氏能倒地那么快嗎?梁國棟都瘋了。連月管了嗎?一個對自己爸爸都如此的人,你能指望她有多崇高的品格?”
不清楚情況的,當然就會被紀雅說的這些話都給帶偏了去。
可是梁國棟破產(chǎn)也不是連月干的,純粹就是梁國棟自己失策又冒進,完全是他能力的問題。當然,知道情況的也不敢當面說,那不等于是在拆紀雅的臺嗎?一個不知道情況的女人和在家里話事的親戚,當然是選擇親戚。
“走吧,大家都在這里等著有什么意思?不如去連月家里,把這個情況搞搞清楚。”
紀茹:“還是等十一來處理這件事比較好。”
她還是希望給紀宴這個面子的。
再說了,紀雅純粹就是抓到了這個把柄要把事情鬧大了。要是連月是被冤枉的,有什么意外,最后受傷最嚴重的人不會是紀雅,而是紀宴。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指望紀宴?他能夠拎清楚今天這么大的事情就不會有意外了。這件事關(guān)乎到我們紀家家族榮耀。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嫁出去了,但這件事,我責無旁貸。”
紀雅最讓人討厭的一點就是拿著家族榮耀做幌子達到自己的目的,偏又沒有辦法反駁。這里都是紀家人,受著要保護家族榮耀的理念教育長大的,就算是知道哪兒不對,可是破壞家族名譽這么一個大帽子砸下來,誰抬的起頭。
“走。”
紀雅已經(jīng)率先走出去了。
剩下的人,也不得不跟上去。
紀茹想給紀宴說說這件事,可是沒辦法,紀宴就是不接電話。
達到連月家的時候,紀茹還想上去攔住紀雅,“等下先跟十一好好談談,先不要這么沖動。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是有什么誤會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二姐還在和稀泥。紀雅就是不喜歡他們這么維護紀宴。
“二姐,在剛才出門的時候我吩咐我的人去找秦醫(yī)生。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從昨天開始秦醫(yī)生就沒有去上班,無故曠工,她家里也空了。”
……
連月迷迷糊糊醒過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渾身都軟綿綿的,下意識得喊了一聲媽。
她記得自己早上起來了,吃了醫(yī)生吩咐的藥之后,又覺得渾身不舒服,打算小睡一會,章錦繡等會叫她起來。
這一覺,好像睡了好久的時間。
她做了各種各樣的夢,心里面也很不踏實的樣子。揉著脹痛的太陽穴,連月?lián)沃饋恚皇沁@么一個動作,牽扯到肚子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她感覺到很不對勁,這種奇怪又熟悉的感覺,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