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新聞了。聽說你公司出了點小問題。需要我幫忙嗎?”鄧全直接開門見山,沒有跟連月繞彎子,“連月,給我個機會彌補一下吧,當初我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我不想跟你討論你當初犯的錯誤,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所以,你是不是愿意給我這個機會?你們公司現在的這個事情,其實可大可小,兩百萬對你們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大數字,沒必要搞得你們上征信黑名單對不對?以后出行什么的,都會變得很不方便,你也不想出門不能坐飛機坐高鐵吧?再說了,我們也很久沒有見面,在電話里面談這個事情也不是很方便,這樣吧,約個晚飯的時間,我們聊一聊。我幫你分析一下具體的情況。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鬧大了的話影響多不好。”
“解決這個事情確實是我的想法,但說真的,如果這樣就意味著要跟你復合,你是不是想多了?兩百萬對我來說小意思,你覺得我至于用來賣了自己嗎?鄧全,我以為我們在一起五年多的時間,至少還是挺好的,大家最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雖然不懂事,卻很單純。但你現在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五年時間喂狗了吧?非要把這兩件事扯在一起說?好歹我們也是同班同學吧!
連月知道不應該這樣強硬,可是說真的,底線這種事情一次都不能降下去,她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這個念頭突然涌入到腦海之中。
是的,男朋友,她才想起來還有個男朋友,而今天約好了要去男朋友家里吃飯,竟然被她忘記,完全就沒有想起來。
喝酒誤事。連月昨天喝太多酒,今天早上醒過來就接到公司的電話,直接趕過來處理事情,完全沒有想到吃飯這件事。
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都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
連月先胡亂敷衍過去鄧全,掛斷電話之后給紀宴打電話,對方關機。
連月那一下,心里慌亂。
眉頭細細蹙起,有些不敢相信,再撥打一遍,還是相同的回應,依舊是冰冷的機械聲,提示她對方已經關機。
關機應該就是不想理她的意思。
真的,如果這件事換成是她,應該也會不想理人。連月先前就不是很想去他家里,兩個人談戀愛才多久的時間,沒有必要那么快去見家長,但紀宴執意如此,只好答應了。
連月也覺得這樣挺不好的,答應了別人,卻又沒有做到?墒菦]有辦法,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到了一起,她現在覺得頭都要炸開了一樣疼。
手肘撐在桌子上,揉著太陽穴紓解那種不舒服。
既然對方不想溝通,估計還是在氣頭上。
連月干脆先去解決好手上的事情。
……
連月找得陳軟軟幫得這個忙,徐洲自然是有這方面人脈的,陳軟軟不清楚這些事,直接把電話給了徐洲。
過了一會,徐洲接完電話,算是事情搞定,給她找了一個人,把對方的電話告訴了她。
“其實我覺得挺奇怪的,這件事你可以找紀宴給你解決,紀家跟明家關系很不錯的。他開口,這個事情就沒有多大的問題!
徐洲說這句話,純粹就是閑聊一句,連月在電話那邊頓了一下,“啊,我不知道呢。他最近出差去了,我聯系不上他,就不麻煩他了。謝謝你啊,徐洲,也謝謝軟軟!
……
人都找不到,怎么求助?
連月吐出一口濁氣,試著撥出紀宴的號碼,毫無意外,紀宴的電話還是關機的狀態。
……
這種事情,必須要當面談,連月試著跟人聯系上之后,正好對方有空,她便直接過去。
她耽誤不起,鬼知道明天梁國棟那個派系的人又會做什么事情。
……
紀宴接到明燁的電話,約他出去聚會。
“今天不是見家長嗎?怎么就你一個人出來,怎么也不見你帶著你老婆一起來。”
看都紀宴一個人出現,眾人難免失望。
紀宴冷笑了一聲,從鼻子里發出來的那種,整個人從里到外散發寒意。其他的人都感受到了,面面相覷。前幾天這個人還滿面春風,今天又是這樣的神情,難免會給人一種不好的聯想。
說起來,那個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面的女人,真是好本事,紀宴從前怎么可能會有這樣挫敗的神態,根本就沒有遇到過對手。
所以有人佩服,有人好奇,還有人看熱鬧偷笑,覺得算是報應吧,從前女朋友太多,終于碰上一個折磨人的。
“別提了!
紀宴拍了拍桌子,今天連月失蹤整整一天,一句解釋都沒有,是個泥人都要生氣,更何況是紀宴這種少爺,直接關機不理人。
今天中午連月沒有出現,紀老太太念叨了幾句都還好,最主要的是,叫紀雅那個老姑婆看了熱鬧,很丟面子。
私下,老太太不在場的時候,紀雅奚落他,“你遇到連月的時候,怎么就那么著急結婚呢?是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所以要用結婚來綁定對方?可是你看看,假連月才愿意跟你結婚,真的連月連門都不屑上!
紀宴懶得跟紀雅做口舌之爭,可是這口氣憋在心里,只能夠用喝酒這種方式來排解,所以他立刻吩咐服務員,把先前存在這里的酒都上來,打算來個盡情盡興。
這個時候,陳寶兒突然出現,看到那張臉,紀宴就來火,指著陳寶兒,“你來干什么?這兒不歡迎你。沒完沒了了啊,還跟著我,到底有臉沒臉!
陳寶兒露出幾分委屈,“我又不是跟著你來的。”
“她是我邀請來的!
說話的人是明燁,拍了拍紀宴的肩膀,示意這個人紳士一些,“跟小姑娘那么兇干什么?男子漢嗎?太難看了。有氣也不要撒到不相關的人身上。又不是她毀了你的心情!
還真是我干得,陳寶兒在心里接上明燁這句話,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亮眼,有那么一些心思是來看紀宴不爽的,卻也是給自己和紀宴制造機會來的。
“你怎么跟她認識的?”
就那種很嫌棄的語氣,就覺得陳寶兒跟明燁不像是做朋友的,陳寶兒在紀宴心里一文不值。
明燁轉臉看向陳寶兒,笑容溫和,“學妹啊,都在一個圈子里面,所以認識了。她在我們學校很優秀的。”
“對啊,就是你眼光差,不識貨。”陳寶兒沖著紀宴皺鼻子,做鬼臉,“你當寶貝的人,人家寶貝你嗎?連第一次見家長都能夠放你鴿子?烧鎱柡Π。原來你是喜歡這種把你當空氣的。吭缯f啊,我也可以這么對你的!
紀宴抿了一口酒,一飲而盡,神色陰沉到可以滴水來的那種程度。
雖然話難聽,卻也是事實。
今天的事情,連月讓紀宴丟盡面子。
明燁給陳寶兒一個眼神,不要說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