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陽覺得徐洲估計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來求他幫忙,但問題是懷著孩子的人是陳軟軟。
陳軟軟的那個腦回路,不一般。
陸晉陽沒有經(jīng)驗可以幫助徐洲,奚落的話倒是有一堆,但看在徐洲那樣苦惱的樣子,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有用的事情,大概就是停止嘲笑。
……
陳軟軟的經(jīng)期不是很準時,所以一開始情況不對勁的的時候,也沒有往懷孕這件事上面去聯(lián)想。
等到她嗅覺味覺變得奇怪的時候,算是為時已晚吧。去醫(yī)院檢查,醫(yī)院讓她去做孕檢,她還覺得不可能,明明每次都有做好避孕措施。
避孕措施也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醫(yī)生這樣告訴陳軟軟。
陳軟軟吃得是那種短效避孕藥,按理來說不可能的,醫(yī)生的說法并不能夠讓她接受。
心存疑惑,陳軟軟最后終于發(fā)現(xiàn)問題的根源,吃的短效避孕藥,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維生素。
家里只有她跟徐洲,除了這個男人,沒有第二人選,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陳軟軟會這么生氣,是因為跟徐洲聊過結婚懷孕這些人生計劃,她明確表示過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事情。徐洲當時也表示尊重她的意見,可以說兩個人在這件上達成了一致,轉身他就在背后換了她的避孕藥!
陳軟軟跟徐洲大吵了一架,現(xiàn)在進入到冷戰(zhàn)的階段,只有跟好朋友出來,心情才好上那么一些。
“其實,我自己也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只是跟徐洲吵架的時候,為了氣他,我就說一定不要它。誰讓徐洲真的太過分,他播種就那么一下,接下來辛苦十個月的人可是我!還有我的人生計劃,等于全部都被打亂!
說著,陳軟軟眼圈緩緩變紅,委屈得要掉眼淚,看樣子是真的氣得不輕,姜茵趕緊遞過去紙巾。
按了按眼角,陳軟軟拖著哭腔說,“你看,懷孕之后我還變得這么愛哭了!這都不是我了!這不是陳軟軟!”
可以說懷孕帶給人生的變化是翻天覆地的,而且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到后期的時候人還會發(fā)胖,手腳變粗,或許還會長斑,晚上睡不好,等等,對陳軟軟來說,太過措手不及,她根本就還沒有準備好,可是生活已經(jīng)被顛覆了!
一切根源都是肚子里的那個意外。
雖然說這樣子很可憐,卻偏偏有些想笑是怎么回事,姜茵安慰陳軟軟,“孕婦情緒敏感很正常的。我說你,難怪看著胃口不太好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徐洲確實做得過分,但是你要是再生氣,折騰的就是你自己,也不能解決問題是吧?”
陳軟軟是邊哭邊罵徐洲,感覺那個人十惡不赦了都。姜茵看她這么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出聲說,“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出了這口惡氣。徐洲那個人那么討厭,簡直一無是處,對吧!
陳軟軟停下擦淚的動作,睫毛濕潤,看上去毛茸茸的小動物那般無辜,此刻正期待著姜茵的答案。
一狠心,姜茵說,“把孩子打了,就這么簡單,也報復了徐洲!
陳軟軟是完全沒有想到姜茵會提出這樣的方案,一時間竟然怔住,唇瓣蠕動著,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可是……可是……孩子也很無辜啊!
姜茵看她會猶豫就知道這一劑猛藥沒錯。
“那你在這里生氣,你也很無辜啊!
“我……我還沒有想好!标愜涇浀皖^擺弄著碗里的米飯,筷子在里面戳得七零八落的,“我其實都計劃好了一切,我喜歡那種按照計劃去走的感覺,但現(xiàn)在,這個意外……來得真不是時候。徐洲跟我聊的時候,我跟他說我們先不結婚,先這樣住著,因為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他忙的時候我就做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想去學潛水,準備考執(zhí)照,塞班島藍洞那邊的教練都約好了。結果,開了這么一個玩笑。哼!報復徐洲,他哪兒來那么大的臉!我跟你說這個人已經(jīng)進入我的黑名單,不值得,絕對不值得。”
“我當時的想法跟你一樣。我也有很多對未來的設想,人生規(guī)劃,孩子來得很突然,但是我把它當成是一個禮物。人生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去發(fā)生的,我知道你想說你還沒有準備好,可是你總是要等到準備好的話,那樣也會失去了很多人生的驚喜。”
姜茵其實看出來陳軟軟是想要這個孩子的,只是嘴巴比較狠,又加上激素水平不穩(wěn)定,不在冷靜的狀態(tài)。
陳軟軟剛才不愿意喝酒,不就是她內心真實的反映嗎。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徐洲賭陳軟軟會心軟,他果然是賭對了。
因為陳軟軟是個孕婦,姜茵便輕言細語哄著她多吃點,又跟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方面她算是過來人,還算有經(jīng)驗。
陳軟軟提出要求,請求的語氣跟姜茵說,“你下午能不能陪著我去醫(yī)院一趟?”
姜茵眨了眨眼,陳軟軟不好意思得說,“我想去看看肚子里這個的情況。我現(xiàn)在還不想跟徐洲說話,我也不想看到他,會忍不住生氣,你也別跟他說我的想法,就說我還沒有表態(tài)。有孩子了又不代表要結婚,對吧?這個孩子是我懷的,我認了,老公不聽話我還是個換個聽話的,反正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這個孩子。”
姜茵無言以對,只能在心里對徐洲說,以后的路還長,自求多福。
……
他們找了一家私密性比較好的私人婦產醫(yī)院,陳軟軟不想被太多熟人知道這件事。
“我有預約。姓徐!
陳軟軟這樣報上自己的名字,在旁邊的姜茵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吵什么鬧什么,這都已經(jīng)給自己冠上徐洲的姓,這還是先前那個一口一個要分手的女人嗎?雖然自己也是女人,姜茵也要說,女人真是復雜的生物。
“化名,化名,隨便起的!标愜涇浗忉屨f。
姜茵報以呵呵。
不用解釋。
因為是提前預約的,所以醫(yī)院里面并沒有多少人,走廊上擺放著舒適的沙發(fā),引領的工作人員倒來兩杯熱水,服務做得不錯。
“您前面還有一位,正在做檢查,不用多久時間就會到您。”
“好的,謝謝!
陳軟軟抱著喝了一口,轉頭低聲跟姜茵說,“這里收費挺貴的,但先前那個誰,就那個明星也在這里做產檢,我估計應該不錯。下次你也可以來這里!
姜茵:“我和晉陽目前沒有二胎計劃。”
她也不是很想再生第三個,陸晉陽也是一樣的意思,這一點他們是一致的,不過姜茵是想專注撫養(yǎng)糖糖和淮淮以及自己的事業(yè),陸晉陽應該是不想影響他的生活,畢竟懷胎十月,起碼一年多要過單身生活。
這個時候診室的門打開,一個年輕女人從里面匆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