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驍不知道外面的真正的危險是什么,但廖琳清楚。很有可能是麥正東的人。
估計是怕她一個人沒有辦法得手,所以就找了一些人來。到底是幫她還是要害她。
“我才是專業的。”廖琳笑了一下,在姜景驍的唇上深深吻下去,“不過,男朋友這個詞,我很喜歡!
姜景驍何止擔心廖琳的安全,其實心里還有種焦慮,怕廖琳一走就又消失上一段時間。
可是他身上還有責任,要在這里看著糖糖和淮淮,如果出了差錯,全家人都會跟他沒完。
“我會回來!
留下這句話,廖琳離開房間。
姜景驍關好門窗,坐在房間里,看著外面的雪,以為會這樣坐到對方回來,結果等他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他居然在等的過程中睡著了。
糖糖從床上起來,拿著小毯子正要往姜景驍的身上蓋。
“乖寶,舅舅不用蓋被子。你怎么光著腳下來了,快穿襪子,小心著涼!
姜景驍直接一把將糖糖抱起來,放到床上坐下。
被窩里淮淮伸懶腰,坐起來跟姜景驍打招呼,“舅舅!
姜景驍的早上立刻變得忙碌起來,照顧兩個孩子洗漱穿衣服,酒店前臺已經把早餐送到房間。用完早餐之后,小孩又說不想待在房間里,想出去玩。姜景驍其實有些疲倦,但兩個寶貝的眼神,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
去室外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可以帶著他們去看看連安。
連安看上去已經好很多了,畢竟是小孩子,恢復的很快。姜景驍把孩子托付給連月,他要去找廖琳。
“廖小姐嗎?我昨天看到她在酒店門口,借了一輛車,她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借車離開,在這個地方,她難道有熟人?晚上的北海道,除了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幾乎路上都看不到一個人影,又是大雪封路,她能去哪兒?
因為聯系不上對方,姜景驍只在酒店附近轉了一圈。
沒有結果,他也沒有在酒店大堂一直等下去。
還沒有進門就聽到淮淮興奮的聲音,應該是在跟連安玩游戲。糖糖卻靠在連月懷里,小姑娘跟哥哥玩不到一塊兒,連月放下手里的事情,給她編了一頭的辮子。
“舅舅我好看嗎?”小公主抬起臉求表揚,小手手絞在一起,很滿意她的新發型。
姜景驍認真欣賞了一下,重重點頭,“很好看!
糖糖撲到姜景驍的懷里,“我好喜歡連月姐姐,舅舅你把她娶回家吧!”
童言無忌。
姜景驍就是怕連月尷尬,連月并沒有放在心上,笑著逗糖糖,“那你給我做女兒嗎?你給我做女兒我就天天給你梳頭發。那你就不能回你家啦,天天住在我這里!
糖糖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舍不得姜茵和陸晉陽,立刻搖頭說,“不要。”
……
門口,紀宴聽著里面說話的聲音,心里一陣不爽。
連月跟姜家人走得近,說起來,姜景驍近水樓臺,不是沒有可能。紀宴知道姜景驍身邊有一個女伴,可深知男人劣根性,一個女伴也不妨礙著追求連月。
現在的連月不是私生女的身份,有梁有成和章錦繡的支持,一躍成為C市最有錢的女富豪。
就連紀宴身邊曾經一個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們也有不少動心思的。
……
紀宴轉身想走,但又覺得不甘心,干脆推門進去。
姜景驍和連月站在落地窗邊上,兩個人像是在看雪景,其實畫面真的挺美的,姜景驍和連月的氣質不同卻又很和諧,這兩個人更像是一個世界的。連月從前交往的男朋友,似乎也多是這樣的氣質款。
紀宴看姜景驍不順眼。
對于紀宴的闖入,連月只是掃了一眼,繼續跟身邊的姜景驍說話。
紀宴坐到連安的身邊。
“你身體恢復了?”
“當然。只不過是小感冒而已。能難得倒我?”
“可是我聽說你都暈倒了!
這孩子可真會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紀宴看向游戲畫面,“你們玩這個?”好幼稚的樣子。
“因為適合淮淮!
這個紀宴當然知道,話題引到姜淮的身上,接下來轉到姜景驍的身上,水到渠成。
姜景驍肯定是利用孩子來靠近連月!了解了信息之后,紀宴得出結論。都是男人,怎么會不懂那點花花心思。不然為什么姜景驍的女伴不在這里。
……
姜景驍覺得總有一道視線圍繞著自己。
紀宴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第一次視線碰撞到一起,是意外。
第二次,第三次,第五次……絕對是敵意。
這種敵意應該是因為身邊的連月。
姜景驍跟連月談的是生意場上的事情,說起來,這個時候并沒有性別之分,只是在單純交流。
連他都能夠感覺到的,估計連月不應該沒有半點感覺。估計是在忽略對方。
姜景驍看了一眼手表,他內心里也暗暗焦慮。
連月注意到這個動作,他已經看表好幾次了,“你在等廖琳嗎?她還沒有消息?”
“是!
“她應該會沒事!
連月安慰道,對姜景驍笑了一下。
平常多數是冷冰冰的人,笑起來的時候,別有韻味。
“你應該多笑笑。”姜景驍純粹欣賞的意思。
“沒有辦法,事情很多。”
“我明白。”
作為家里的老大,跟弟弟妹妹負擔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這個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來通知,“廖琳小姐需要幫助。”
姜景驍幾乎是立刻離開。
……
“人都走了,你還舍不得呢?”
紀宴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涼薄的,帶著嘲弄的味道。
連月其實在看窗外,可能他以為她還在看姜景驍。紀宴這個人醋勁很大,占有欲強,連月見識過的,但貴公子架子在那兒,不屑用強迫的手段,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是啊,雪天路滑,難免會擔心姜大哥。”
“姜,大,哥?”
紀宴仿佛把三個字生吞活剝了一般。
“連月,你清醒一點!奔o宴嘴角的笑,充滿邪氣,“你現在就算丑得跟豬一樣,也會有人對你示好!
意思是說,她沒有個人魅力。
連月對于這樣的攻擊,其實并不在意。
紀宴的毒嘴,也不是沒有領教過。要不,紀雅怎么會那么討厭紀宴。
“即便是豬,那也是最有錢的豬!边B月環抱雙手,語氣平靜,“我從底層爬到這里,人心我看得不比你少。不用你在這里替我操心!
紀宴狠狠盯著連月,“你喜歡姜景驍?”
“姜大哥人很好,我喜歡他說明我是個審美品味都正常健康的女人!边B月話里有話,“我可沒有受虐傾向。”
紀宴栽到連月身上,在連月看來就是有受虐傾向。
“游戲結束了,紀先生,你應該玩了不少這種游戲,你知道規則的。”
他們都在其中獲得了,達到了目的。
確實應該像連月說的那樣,再也不聯系頭也不回奔向下一個人的懷抱,開始又一場或真或假的游戲。連月丟下這句話,進入洗手間,正要關門的時候,門從外面的力量推開,紀宴紅著眼將她堵在門與墻之間,“對你來說,那是游戲,對我來說不是。因為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