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連月提供的線索,我們又進行了目標鎖定,因為有三個可疑的地方,準備說一個個進行排查,所以讓人打了招呼,先讓下面的片警留意著,沒想到還真的讓我們找到了可疑的人。有一對母女說家里智障的親戚丟了,拿的照片竟然是連月的照片。為了不打草驚蛇,現(xiàn)在我們的人盯上了對方,在那伙人家附近都安排了監(jiān)視;蛟S這是一個突破口!
徐洲安慰陸晉陽,“連月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我勸你,不要讓她輕易拋頭露面。那個人,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上演一出賊喊捉賊,我覺得她很有可能是想干完這一票,還能夠回到原本的生活軌道上去。紀宴為了救她,老老實實籌錢,說不定冒牌貨就是想要收服這個人,要么得到心,要么得到人。你先前跟我說的那個方法,雖然是不錯,可到底冒險了一些。”
“是,我也這樣覺得。”
主要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緊張。
讓連月回到紀家,那個方案只適合說進行談判的階段,兩方的地位懸殊不大的情況。現(xiàn)在綁匪的情況顯然占上風,穩(wěn)穩(wěn)的。
“我覺得最穩(wěn)妥的方式就是先拿一部分錢出來,讓談判專家卻跟對方周璇,為我們爭取時間!
徐洲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冒險,他們做事自有一套體系。
雖然不敢說一定有用,但一般都不會出現(xiàn)翻車的情況。
陸晉陽:“你有你的立場,我明白!
可是徐洲不是陸晉陽,在這種事情上,他愿意不擇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救出姜茵。
……
“你這樣子,即便是變成連月,我也只覺得惡心。”
紀宴的話,一下子砸醒在夢里的梁蕙。
她打了一個寒顫,感覺到一身冷汗。
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她被扒光了,站在大街上被人嘲笑辱罵,好不容易看到了紀宴,原本以為是救命稻草,結(jié)果是最后一擊。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變成了連月,紀宴娶了她,可最后婚姻還是走到了僵局。
紀宴說她從前不這樣,梁蕙真的很想吼他,那是因為真的連月不愛你,所以你跟誰傳緋聞哪怕是真的在亂搞都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
可是這話不能說出口。
都說婚姻需要愛情,可為什么有愛情,婚姻還是將人變得面目全非,復(fù)雜的難題,感覺超出梁蕙的能力。
梁蕙的骨子里有賭徒血性,賭一把,或許紀宴會收回離婚的話,即便不能,也要給哥哥梁有成除去幾個眼中釘。
對梁有成,梁蕙是有些愧疚的。
但那些愧疚,在面對紀宴的時候,根本不值一提。
人都是自私的,梁蕙這樣安慰自己,大家都為自己活,不這樣做的,才是可笑的傻子。
河面上,什么都看不見,霧很大,梁蕙卻不害怕,整容那段時間也是這樣過的,所以早已經(jīng)習慣。
只是這個時候,手機突兀得震動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梁蕙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皺起眉頭,“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沒有告訴你們,沒事不要打電話?你們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梁蕙!
電話那頭傳來男性低沉的聲音,比這河上的寒露還要涼。
梁蕙原本是坐著的,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站起來,往室內(nèi)走。
那個瞬間,腦海里面轉(zhuǎn)過許多個念頭。
這個電話是她手下的,現(xiàn)在卻傳來陸晉陽的聲音,估計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個陸晉陽簡直跟獵狗一樣追得那么狠!
本來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就請的都不是專業(yè)的人,都是在人堆里面特別不起眼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會入了陸晉陽的眼里。
梁蕙估計,連月肯定也被陸晉陽找到了,所以才會在電話里面直接喊她梁蕙。
他,到底對她的情況知道多少?
原本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穩(wěn)操勝券,看著別人痛苦的梁蕙,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云端和泥潭也不過是轉(zhuǎn)瞬的事情。她并沒有把陸晉陽打到無法站起來的地步。
哥哥梁有成也曾經(jīng)跟她說過,不要去招惹陸晉陽。
梁蕙當時覺得大家可能都把陸晉陽神化了,現(xiàn)在親自交手之后,她才真的明白,陸晉陽的厲害,外面?zhèn)鞯貌患佟?
“連月現(xiàn)在在我的手上,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是足夠重要?”
梁蕙不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擔心,陸晉陽會在找她的電話定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似乎是預(yù)料到她有這樣的反應(yīng),一條短信緊跟著而來。
“紀宴還在為你籌錢,如果我把真的連月帶回去,你說他會怎么想?他還會不會管你?你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你煞費苦心安排了這么一出李代桃僵,真的愿意為他人做嫁衣?”
梁蕙盯著手機看了一會,不得不說,陸晉陽的這一番話,句句都說到了她的心上。
她玩這么大,也只是想要嚇唬紀宴,想要他珍惜自己,收回離婚的那些話。
如果可以,她當然是不愿意離開紀宴的,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意連月接手這一切。為誰做嫁衣都不能夠便宜了連月。
“你想要什么?”
手機響起,是梁蕙發(fā)過來的,陸晉陽沉沉吐出一口煙,“用姜茵來換連月,我可以為你保住這個秘密。不然我就直接把人送到紀家去。”
那邊沒有回應(yīng)。
陸晉陽一手拿著手機,漫不經(jīng)心得神態(tài)下眼神如刀鋒,“我現(xiàn)在人就在紀家老宅門口,這里不能多停車。”
梁蕙:“你威脅我?”
“禮尚往來!
梁蕙氣個仰倒,隔著屏幕都能夠感覺到陸晉陽的傲慢。
明明處于弱勢的人應(yīng)該是他!卻偏偏覺得自己才是受制于人的弱勢方。
“那我豈不是送了一個把柄到你的手里?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我沒有參與別人家事的愛好,你把姜茵好好送回來,這件事就可以當沒有發(fā)生過。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把連月送回紀家,最慘的人就是你。你就等于是什么都沒有了。”
“姜茵在我手上,你會給錢的。我知道。”
“那你也沒那個命花。”陸晉陽似乎笑了一下,“要不要試試被人追殺的感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姜茵活著離開。我這三億美金拿去買你梁家一家的命,應(yīng)該是值了。到時候你是落水狗,連月還是過她的日子,她成為紀少夫人,第一要殺的人就絕對是你。你占了她的位置,搶走她的哥哥,她的親情,她的追求者,你還罵她是野種,但其實,你才是該罵的那個!
“你胡說!”
“你不是章錦繡的女兒,你是連愛紅的女兒。你才是小三的女兒。如果梁有成知道疼愛了很多年的妹妹其實是個假貨,他還縱容假貨傷害了自己的親妹妹,他會怎么做?他還會寵著你,護著你嗎?”
電話那頭只剩下呼吸聲。
“你以為你有退路?不,你已經(jīng)走到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