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陽解開身上西裝外套,坐到人體力學(xué)設(shè)計的辦公椅子上,對于沈凌越說的那些并沒有放在心上,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說八卦,自然是要有人附和,才能繼續(xù)得下去,可是這位卻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沈凌越覺得無趣,“你就一點都不關(guān)心啊?”
陸晉陽頭也不抬得說,“這種緋聞,真真假假,只有當事人知道。你的科創(chuàng)公司是要倒閉了嗎?”
“啊?沒有啊!”好端端得說這些詛咒的話干什么。沈凌越后知后覺齜牙,“你是覺得我太閑了?”
陸晉陽:“不閑就去忙吧,少參與這些八卦。”
紀宴和連月鬧出來的緋聞,或許是真的,或許也是一次意外,陸晉陽是真的不在意,他已經(jīng)讓章南把相關(guān)的視頻,發(fā)給了姜景驍和姜茵。
愛一個人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既然姜茵那么相信他,必然用真心回饋她,證明她的信任沒有錯,所以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他一個人的清白那么簡答。至于其他人知不知道,相信不相信,那不在陸晉陽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他沒有義務(wù)也沒有必要去跟其他人解釋。
沈凌越看了陸晉陽一陣,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看玩笑,悻悻走出辦公室。
不多時,陸晉陽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上面顯示的是連月的手機號碼,視線停留在上面一秒,陸晉陽按下靜音,沒有接電話的打算。他想,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鮮明,聰明的話,她應(yīng)該懂得他的意思。
梁家人的行事作風(fēng)讓人奇怪,梁國棟會不知道他的身份嗎?陸晉陽覺得不可能不知道,很有可能就是特意的,過去的事情難道忘記了?
可惜算計得再好,陸晉陽不買賬,就注定要落空。
……
電話沒人接聽,這個結(jié)果一點都不出乎連月的意料,強烈感覺到陸晉陽就是故意的,他不想聽她的解釋,本身那個人就不是一個好惹的狠角色,不容易糊弄也不能夠糊弄。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惱火吧,尤其是陸晉陽還那么在意姜茵,本來陸晉陽幫她是出于好心,結(jié)果被狗血雜志編出了令人遐想的故事,說她是陸晉陽最新捧出來新歡,陸晉陽花兩百萬買她的畫,一擲千金為搏美人笑這一類可笑的東西都寫了出來,明明那兩百萬是姜茵拍出來的,這些都被他們有意忽略了,搞出一些噪音文字來干擾大眾誤導(dǎo)大眾。
這背后要是沒有人推動,連月都不相信。
不是梁有成就是梁蕙。
雖然梁蕙已經(jīng)去了國外,卻也不是不可以遠程操控這一切。
不過最讓人惱火的是梁國棟,連月的便宜父親,竟然要她帶著陸晉陽去赴約,有沒有搞錯,憑著小報新聞就聽風(fēng)就是雨,真是讓人開眼界。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這種消息來源你都相信?陸晉陽是什么人,他跟姓梁的有仇,我身上流著梁家的血,他肯幫我都是因為連安積德。如果真的有良心,我應(yīng)該離他遠點,不要損害了他的名聲才好。還有,你以前都不管我,現(xiàn)在又冒出來,你算哪門子的父親?是覺得我突然間可以為你所用了?做人不要這么現(xiàn)實。雖然你不愛我,也不請不要這樣利用我。求求你讓我過我自己的生活,從前不理我,現(xiàn)在也不要管我的事情,以后更不要!”
連月感覺自己的生活失控了,所以一肚子火氣。
這個父親沒有關(guān)心她有沒有出什么事情,卻關(guān)心她跟誰在一起,其實從前她有談過男朋友,也沒見這個人問上一句,不過是看有利可圖罷了。陸晉陽現(xiàn)在在C市發(fā)展飛速,梁國棟以為靠著女人就可以收買陸晉陽這個未來的強勢敵人嗎?不可能的事情。
梁國棟卻說,“那就讓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他既然救了你,于情于理,我們家都應(yīng)該請他吃飯。”
“吃飯?人家缺你那頓飯?”
連月說得一點都不留情面,因為不想被人當成棋子去利用,想要打消這個人所有的念頭。
梁國棟是那種做事情不擇手段的人,否則梁家也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只是說,梁家的心,沒有周唐陸家黑得厲害,卻也沒有多白。
連月對梁國棟實在沒好感,于是直接掛斷了電話,還將計就計鬧了一個新的緋聞出來,這一次跟紀宴的新聞,不同于上一次跟陸晉陽那一次,那一次她是真的無辜,純粹是為了求生,走不動路的那種程度,陸晉陽扶了她一把而已,偏偏就被拍成了她靠在陸晉陽的懷里,那么這一次跟紀宴的緋聞,便有些刻意的意思。
紀宴本身就是那種吸睛體質(zhì),很受狗仔的歡迎,畢竟他喜歡在娛樂圈里面找女伴,所以很受大眾關(guān)注,所以這一次上熱搜,連月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
她想,躲在背后害人的梁蕙看到這樣的緋聞,還坐得住嗎?
梁蕙對紀宴有心思,求而不得,因為梁有成再寵她也不會答應(yīng)她的,再加上紀宴跟她也不來電,所以梁蕙一直都沒有動靜。
真的好奇梁蕙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連月等著梁蕙氣急敗壞的反應(yīng)。
現(xiàn)在梁蕙要尋個機會去找姜茵。這件事,其實關(guān)鍵的地方不在陸晉陽,他根本就看不上他們這些凡人,所以這些事情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最關(guān)鍵的是姜茵的態(tài)度。
連月欠姜茵一個解釋。
她拿起包,下樓,準備去找姜茵,卻在家門口看到了一輛招搖的跑車。
紀宴來這里干什么?
那個靠在車頭,伸著長腿的墨鏡男,應(yīng)該就是紀宴了,看到她出來,墨鏡滑到鼻尖,沖她招手一笑,幾分邪氣。
連月的頭,開始疼了。
好像惹到了什么不該惹的玩意兒。
……
姜茵收拾好東西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還給連月帶了禮物,是在藝術(shù)學(xué)院買的紀念品,其實也就是一點小玩意兒,還買了一只古著胸針,在中古店淘的,看著別致,給連月買的同時還給陳軟軟也買了一只,覺得他們應(yīng)該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于是給連月發(fā)消息過去。
那邊很快打來電話,卻是告訴她,人已經(jīng)到她家門口。
姜茵去開門,連月沖她一笑,姜茵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得越過她,落到那輛跑車上,駕駛座上坐著的男人倚靠在方向盤上,不正是紀宴。
這個人跟紀宴一起來的?
驚訝都寫在姜茵的臉上。
連月吐出一口濁氣:“這件事我等會再跟你說。”
“好。先進來吧。”
姜茵關(guān)上門,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紀宴,紀十一還在車上,似乎打算看著連月進門了才離開。
連月和紀宴,這兩個人,先前姜茵會覺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出一趟國回來,周邊的變化快到她抓不住。
按理說,連月應(yīng)該不會喜歡跟梁家走得近的人,除非是她也知道梁蕙喜歡紀宴。
連月臉上都是歉意,開門見山就說了她跟陸晉陽被人亂寫的事情,因為心里沒有鬼,所以說得很坦然也很直接,姜茵會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她一定是要親自上門來道歉,這是她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