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回去的路上,姜茵問起陸晉陽,為什么在那種場合下沒有跟萊昂聊一聊相關的內(nèi)容,沒準有合作的可能。
她沒有自作主張,卻有留給陸晉陽機會。
這種事情她把握不好分寸,怕自己多做多錯。
陸晉陽嘴角勾了勾,摸摸姜茵的發(fā)頂,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陸晉陽并不想利用姜茵來達到這些目的。
“我在意你,所以我可能比你還要愛惜你。”陸晉陽已經(jīng)放棄了從前那種想法,姜茵跟他不可能是一路人,沒有經(jīng)歷過相同的事情,他是陰暗,她就是陽光,他也不愿意讓她不快樂,反倒是希望姜茵保持著她的心性,愉快地做著自己,生活下去。
萊昂欣賞姜茵的畫作,那就是一種單純的藝術欣賞,不想再摻和進其他的雜質(zhì)。
姜茵:“晉陽,你知道我邀請你一起來的意思。”
“我知道。”陸晉陽怎么會不明白,“可是茵茵,萊昂也是知道的。”
這倒是,萊昂看到陸晉陽就應該明白了一切,沒準心里也在想陸晉陽遲早會開口。
說實話,姜茵雖然跟陸晉陽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卻還是看不透他,在經(jīng)商這種事情上,他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自成一套的規(guī)則。
“萊昂的想法我們不能左右,但是我覺得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姜茵握住陸晉陽的手,“我知道你不愿意為這種低級的丑聞做辯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道理是如此,卻不是每個人都懂你,愿意去了解你。晉陽,或許那些在背后編排你的人就是知道你這樣的性格,所以無所顧忌。”
陸晉陽反手握了握姜茵的手,“你說得有道理。”
“但你不會改的,對吧?”姜茵無奈。
陸晉陽:“寶貝,商場上的事情,我心里有數(shù)。”
“所以你是以退為進嗎?”姜茵這樣猜測,陸晉陽不可能會什么事情都不做的。
陸晉陽只是勾唇一笑,賣了個關子。
那些編排丑聞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晉陽只是在等熱度過去,如果在最高潮的時候回應的話,便等于是火上澆油,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樂于見到那樣的結果,當然是不能夠讓他們?nèi)缭浮?
過了兩天新聞頭條推送陸晉陽的律師起訴雜志社誹謗成功的新聞,雜志社公開向陸晉陽道歉,為造成的困擾和損失,進行賠償。
姜茵完全不知道這個起訴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原來陸晉陽并不是完全的冷處理。
而后,便是陸晉陽把雜志社的賠款都捐做公益善款,這個舉動又上了一次新聞。
賠款并不多,陸晉陽名下的公益基金又追加了一千萬善款。
姜茵體會到陸晉陽這一系列舉動下的深意,為陸晉陽感到高興。
陸晉陽不是差錢的人,起訴對方也不是為錢,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陸晉陽又捐錢給聾啞兒童做慈善,高下立現(xiàn)。
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是不是又在背后抓耳撓腮般無法平靜了。
……
梁有成從會議室里面出來,紀宴的電話就打過來,示意他打開發(fā)過來的新聞鏈接。
“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說?”梁有成解掉西裝外最下面的扣子,在辦公桌后面坐下,把手機放到桌上,開了公開,接著忙碌手上的事情,顯然是不想在這通電話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紀宴聲音里瞬間多了許多的不耐煩,“你看就是了。”
“等會看。”梁有成漫不經(jīng)心地說,“沒事就先掛了。”
跟紀宴其實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從前紀宴倒是很喜歡叫上梁有成,不過可能是現(xiàn)在紀宴在紀氏正事比從前多了許多,便沒有那樣多的時間出來鬼混。
“你跟萊昂那邊的合作敲定了沒有?”紀宴沒有掛電話的意思,這讓梁有成覺得奇怪,紀宴雖然幫了他,但也只是幫他見面,后面的事情,全靠自己努力,紀宴也沒有多問,主要是性格如此,現(xiàn)在突然間主動問起這件事,梁有成手里看文件的動作頓了一下,視線落到手機上,看不到對方的神情,對方卻也不能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還在談。”梁有成說,“在等那邊的消息。”
紀宴:“是嗎?”
“怎么了?”
“你得盯緊了。”
紀宴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聽著讓人不舒服。
梁有成皺眉,“你想說什么就直說。”
“你還沒有看我給你發(fā)的新聞鏈接吧,我建議你先看了再說。”
紀宴掛斷電話。
搞那么神秘,梁有成帶著好奇心,點開手機里的未讀消息,半分鐘之后,梁有成嘴角溢出一聲冷笑。
紀宴用這么低級的手段,陸晉陽會被困住才怪。不得不說,陸晉陽破解的這一招倒是玩得很漂亮,也算是殺雞儆猴。
不遠的將來,估計這家雜志會從市面上消失。
還有一個重要的點是,梁有成覺得陸晉陽不會留著這樣的把柄給外人攻擊。
拿著一個男人的過去來攻擊他,或許一時有些作用,但不會損傷到他的根本。紀宴怕是讀書讀少了,歷史上多少有名的人物,私德一塌糊涂的還少嗎?
梁有成覺得陸晉陽用起訴的方式來應對,或許是為了警告背后搞鬼的人,但可能還有一些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梁有成覺得后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
距離糖糖和淮淮的生日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姜樹邱和季懷柳就開始提醒姜茵,今年一定要給小家伙過生日,問她有沒有什么想法。
在姜茵看到陸晉陽名譽官司成功的新聞沒多久時間之后,姜樹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后天,你和晉陽,帶著兩個孩子都回來吃飯。”
姜茵的耳朵都快要起繭了,“好,我記得的。”
到了生日當天,兩個寶貝跑到主臥來,瞅著姜茵笑。姜茵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
“謝謝媽媽。”
“媽媽最美。”
兩個小家伙的嘴都像是抹蜜一樣甜。
“爸爸說,中午會有人來接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感覺有些突然,陸晉陽都沒有跟她提過。可能是小朋友們跟陸晉陽提了什么要求,畢竟今天過生日的小壽星們最大。
姜茵化了一個淡妝,十一點的時候,陸晉陽的助手開車到門后等待。
車子開往酒店。
姜茵以為可能是陸晉陽為兩個孩子辦了一個小型生日派對,但沒有想到的是,整個宴會廳都是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還有很多小朋友。
陸晉陽站在會場中間,身后有扮演卡通人物的工作人員,蹦蹦跳跳地跑到孩子的身邊,圍著糖糖和淮淮跳舞。
姜茵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陣仗太大,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她明白了陸晉陽的用心,這不僅僅是糖糖和淮淮的生日會,更是公開糖糖身份的最佳時刻。
陸晉陽為糖糖和姜淮準備了許多的禮物,堆積成小山,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他以糖糖和淮的名義創(chuàng)建了一個慈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