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陽很快就讓人帶走了姜茵。
他自己則是在別墅里稍微待了一會兒,姜茵走的時候?qū)﹃憰x陽說,淮淮就在樓上的房間里。
他很清楚,兒子是不在這里的。
不知道陸展鵬到底是搞什么鬼,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暗中調(diào)查著淮淮的下落,但毫無音訊。
他想了想,還是上了樓,那門口的兩個保鏢早就已經(jīng)是在自己上去之前,被人處理掉了。
房門看著是鎖上的,不過陸晉陽皺了皺眉,稍稍后退了一步,隨后抬腳,狠狠踹開了那扇門。
鎖芯跟著咔嚓一下,房門直接被人踢開。
空蕩蕩的房子,離間空無一物。
陸展鵬倒也是有心了,特地讓兩個保鏢24小時守在門口,做戲給姜茵看。
陸晉陽就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別說是淮淮了,這里是毫無人氣的,這個房間,應(yīng)該是人都沒住過。
他不宜久留,所以很快就下樓。
姜茵的車子已是直接離開了這邊。
陸晉陽這邊也直接離開,目前來說,帶走了姜茵的步驟是一切順利的,但還有沈凌越的合作,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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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在港口的陸展鵬,很自然就接到了家里管家的電話,所有的一切,陸展鵬都已在電話里得知。
所以這邊港口出問題的時候,陸展鵬幾乎是可以想到接下去自己會得到什么消息。
其實也不算是太過意料之外。
陸晉陽到底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帶走了姜茵。
很好,就是要讓他按耐不住。
陸展鵬道:“小的好好照顧著,我現(xiàn)在不希望他出事。”
管家恭敬應(yīng)答,“那現(xiàn)在就是按兵不動嗎?”
“他會主動聯(lián)系我的。”陸展鵬口吻十分篤定,“就這么點部署,他還不能把我怎么樣,既然沈凌越愿意以本傷人,我倒是要看看他可以做到哪個地步。”
做到哪個地步?
沈凌越也不知道,陸晉陽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在陸晉陽安頓好了姜茵之后,第一時間去找的沈凌越,沈公子第一句話就問:“這樣很容易出事的,一切也都不算是成熟,你倒把姜茵給帶出來了,但我覺得,陸展鵬好像是知道你要這么做,你有什么打算?”
陸晉陽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一會兒如何和姜茵解釋,淮淮的問題?
沈凌越問了好幾遍,他才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我已經(jīng)等得夠久了,不想再繼續(xù)等下去,這兩天你得繼續(xù)留在這里,港口上的問題,你都處理好了嗎?”
沈凌越心里直罵娘,“我留下來是沒問題,你之前安排好的一切,估計陸展鵬這會兒已是知道了,不過說真的,林靜律的死,你確定真的是他做的?”
“不是特別確定,但和他是肯定脫不了干系,之前頂替罪名的家屬,是陸展鵬親自安排的。”
“那他可能只是買兇殺人呢?”
“如果是買兇,他有能力讓那個兇手去自首。”
“我覺得就現(xiàn)在這個問題來說,這事,對他的影響不會特別大。”
“如果結(jié)合上了你們剛剛簽的這個項目,他就無法再陸氏立足。”
陸晉陽頓了頓,又說:“不過我現(xiàn)在也可以確定,陸展鵬的目的,其實不是陸氏,他這些年一直都有和意大利那邊聯(lián)系,他想要吞掉我在國外的所有勢力。”
“野心倒是挺大的。”
沈凌越嗤笑一聲:“一個死瘸子。心眼那么多,你說說,你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他?真是因為那個什么初戀白月光嗎?”
陸晉陽面色沉穩(wěn),片刻之后,才說:“也不完全是,以前我覺得也是,但他好像是把他自己的經(jīng)歷都算在了我的頭上,包括當(dāng)年他母親的事,他覺得我是比他幸運的那個人,我在讓章南調(diào)查的過程之中,大概是知道一些,前幾年,他也有看心理醫(yī)生的時候。”
沈凌越嘴角抽了兩下,有句話不敢說出來,但真是——
絕了!
不愧是親兄弟。
兩個心里都變態(tài)的家伙!
不過這話,沈凌越也只敢在心里腹誹一下,還真不敢隨便就說出來。
卻是不想,陸晉陽幽幽的視線,忽然就瞄過來,冷不丁來了一句:“我不是變態(tài),和他不是同一個問題。”
沈凌越頭皮一陣發(fā)麻。
靠了一聲:“你他媽的,是有透視眼嗎?”
陸晉陽起身,這會已是8點了,陸展鵬那邊應(yīng)該也都知道了,他要先回去找姜茵:“這兩天陸展鵬肯定是會找你的,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進(jìn)行就行,我不是很確定,他是不是在將計就計,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要走的時候,沈凌越叫住他:“有個問題,我真的很想問。”
“問我會不會后悔?”
沈凌越挑眉,“那畢竟是你的孩子,你會不會后悔?”
“有些事總歸是要解決的。如果是對方蓄意,磨蹭更久也沒什么意義。我既然決定這么做了,就不會讓自己有后悔的余地,女人是我的,我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意外,孩子也是我的,我同樣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守護(hù)好。”
與其這樣說,其實不如說——
當(dāng)你站在什么位置,處于什么樣的狀態(tài),面對怎么樣的事。
你身邊的人,多少還是會被影響。
不管這個影響是大是小。
人總是這樣,就像得到總會伴著失去一樣。
談不上到底后悔不后悔的,當(dāng)自己心里的天平無法端正的時候,他可能第一時間還是會想要絕對占有姜茵這個女人。
但姜茵不會這樣想。
不管是糖糖還是淮淮,不管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她不希望那兩個孩子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她一直都在等,終于是等到陸晉陽回來了,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沖過去,“淮淮呢?”
沒有見到淮淮,陸晉陽是一個人回來的。
姜茵提到了嗓子眼里的心,再沉下去,根本就不能控制情緒,“淮淮呢?你不是說會帶淮淮回來的么?淮淮人呢?”
“我目前不能確定兒子到底是在哪。”陸晉陽低聲說:“茵茵,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擔(dān)心兒子,我也擔(dān)心,但陸展鵬只是做戲給你看的,淮淮根本就不在那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