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是我的人?
這話姜景驍聽在耳里,多少是覺得有些不一樣。
但仔細想想,又無法想出個頭緒來。
時間已是快到11點,陸晉陽還有事要處理,這一天,過得格外漫長,卻還有一個小時才到零點。
他臨走之前,對姜景驍說:“如果她醒來了,告訴我一聲!
姜景驍前面那個疑惑還沒有想出個頭緒來,又聽陸晉陽是準(zhǔn)備走,他沉吟片刻,還是追上去,在病房門口叫住了他。
“這話我就說一次!苯膀斠荒樥J(rèn)真:“晉陽,我其實自己也不是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你我都很清楚大家做人做事的立場和底線在哪兒,所以,我不會評價你是好是壞,是否適合我妹妹。但如果你真的要和她在一起,首先就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危險!
“不會!
他沒有說,我保證,也許對他而言,他就不是一個喜歡和旁人保證的人。
但是其實,到底是有多少蘊藏在其中的危險和未知,可能他自己都無法估計。
只是陸晉陽此刻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無法放下的那個人,那就一定是要一直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從來不信奉所謂的,為了對方好,就遠離對方的狗屁話。
他只相信,想要的,必須要得到。
——
張經(jīng)理,本名張子墨。
從小是在一個文青家庭長大,生活環(huán)境一直都不錯。
小時候卻是意外目睹了,自己衣冠楚楚的父親,xing虐自己的母親,從此之后,個性開始扭曲起來。
心理上,是叫做有心理病。
但其實這也是張家遺傳的。
他和他那個已經(jīng)過世多年的父親,是一樣的,對外永遠都是風(fēng)度翩翩,可一旦到了晚上,就會在床上折磨著女人。
而他們父子最是喜歡折騰的那一類女人,帶著小梨渦,一笑起來,干凈清爽,眉眼彎彎的,那叫做清純。
張子墨很早就已是盯上了姜茵。
其實那時候,他妻子就在和他打離婚的官司,他們也沒孩子,張家以前還是有些關(guān)系,他妻子也不敢亂說,畢竟婚內(nèi)被虐待,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所以從來沒人知道,他在那方面十分變態(tài)。
這一切,卻是讓周欣然無意間調(diào)查到。
周欣然在調(diào)查姜茵的途中,就知道,她之前突然被人推到了國內(nèi),拉投資什么的,其實無非就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推動。
lal之前是唐家唐葉坤一直都想要拿下來的公司。
唐家和周家的關(guān)系,也算是不錯,周欣然旁敲側(cè)擊一下,就知道,以前唐葉坤就和這個張子墨的父親有點淵源,所以張子墨在lal公司,做了很多年,這幾年開始給唐葉坤從中拉線。
本來是被許諾了,只要是lal公司被唐葉坤拿下,張子墨就可以直接上位成為分公司的執(zhí)行ceo。
卻是不想,中途偏偏殺出了個“陸晉陽”。
張子墨就什么都沒撈到,陸晉陽還直接調(diào)走了姜茵。
周欣然那時候還不知道,這個張子墨是個變態(tài),就是看出來,他似乎是對姜茵很有興趣,就開始主動去拋橄欖枝。
其實周欣然聯(lián)系上了張子墨,無疑就是給張子墨來了一個硬后臺。
張子墨到現(xiàn)在,都不覺得自己會有什么問題。
陸晉陽又能怎么樣?
c市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他手里拿捏著周家小姐收買自己的證據(jù),所以他覺得這一切都不是什么問題,到時候周欣然一樣會想辦法讓自己脫身。
這也是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他依舊是死死咬著,半個字不愿意透露。
陸晉陽讓章南,把張子墨這號人就關(guān)在之前的酒店套房里。
他大半夜的,從醫(yī)院離開了之后,直接回到了酒店。
因為wee就是陸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陸晉陽進出這兒,根本就不需要打招呼。
這一層樓,有20幾個房間,已是讓酒店的經(jīng)理,直接給客戶全部調(diào)換成了別一層樓的房間,為了避免酒店的客人會有怨言,退掉了一半的房間費用。
所以陸晉陽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這一層就顯得更為安靜。
房間的門口站著好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
見到了陸晉陽,齊刷刷頷首。
章南剛剛是在電梯門口等著陸晉陽的,這會兒就跟在陸晉陽的身后,上前說:“陸總,人就在里面,需要我跟您一起進去么?”
“不用!
陸晉陽脫了外套,扔給了章南,說話的時候,低垂著眼簾,隨意挽起了襯衣的袖口,露出精壯的麥色手臂,“在門口等著就行,里面的東西都在么?”
“都在!
陸晉陽不再多說,在保鏢推開門之后,他直接走了進去。
之前就是這個房間,第一次沖進來的時候,陸晉陽心跳加速,那種慌亂到了極致的情緒,是叫做害怕。
而現(xiàn)在,他卻是有著毀滅一切的怒火。
里面自然也是有保鏢守著的。
張子墨是挨揍了,臉上掛彩,形象狼狽,嘴角還有血絲。
陸晉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長腿微微一勾,拉過一旁的凳子,直接坐在了張子墨的面前。
保鏢馬上就明白了,手上用力,直接就讓張子墨跪在了陸晉陽的面前。
陸晉陽居高臨下俯視著眼前的男人,薄唇掀動:“之前在醫(yī)院門口的時候,我已經(jīng)你會懂,那是你看都不能多看一眼的人!
男人聲音沉沉,聽不出什么喜怒。
可張子墨聞言,卻是身體一僵,片刻之后,有些張揚笑起來:“陸晉陽,原來你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啊,真是失敬。姜茵知道嗎?你骨子里也怕也是個變態(tài)吧?”
陸晉陽垂眸,笑了聲:“說我和你一樣?你倒是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多看一眼,你心里都難受吧?更何況,我剛剛豈止是看了?我還摸了——”
張子墨話音未落下,陸晉陽臉色瞬間陰霾,鞋尖直接就卡在了男人的喉嚨口,導(dǎo)致他最后那一個字,尾音驟然斷裂,臉色蒼白,顯然是呼吸不順。
陸晉陽腳用力一分,張子墨的臉色就更是難看。
他卻好似無所謂,還用鞋尖轉(zhuǎn)了轉(zhuǎn),張子墨忍不住悶哼了聲,卻依舊不求饒,“陸晉陽,你也不敢對我這么樣咳咳你弄不死我我不怕你咳咳”
“很好,這份骨氣,你多保持點時間!标憰x陽寡淡一笑,“覺得自己背后有人撐腰,所以敢對我叫板?張先生怕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我陸某人今天可以親自動手,讓你看看清楚,到底是誰在主宰一切。”
那出色的俊容,此刻都是邪魅和嗜血,“放心,我會留你半條命。當(dāng)然,你碰姜茵哪兒,我頂多十倍奉還給你!
張子墨心頭微微一沉,好像是在這個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一個修羅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