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驍真是氣瘋了。
有些后怕想著,要是自己晚到幾分鐘,姜姜會承受什么樣的事!
可就算是沒被侵犯了身體,姜姜的心理上也是受到了一定的創(chuàng)傷,而且這個該死的男人,竟還拿煙頭燙了姜姜。
姜景驍一想到這些,太陽穴都突突跳著。
他們是第一時間趕到的醫(yī)院,姜景驍還不敢告訴父母,淮淮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這下可好,姜茵也進了醫(yī)院。
等醫(yī)生出來告訴他們說,姜茵目前的情況不太好。
姜景驍剛要問,邊上一直都沉默不語的陸晉陽,速度比他都要快,上前兩步,就冷冷問:“什么叫做不太好?”
陸晉陽這人,平常就不是多容易親近的人,他現(xiàn)在冷著臉,身上恨不得都是煞氣,還是挺讓人發(fā)憷。
那醫(yī)生還是半路上的時候,陸晉陽親自聯(lián)系的,這會兒別說是面對姜景驍和陸晉陽兩尊大佛,很有壓力了,這陸晉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讓他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那個,陸少,就是病人應該是被人灌了不少的催|情藥,這東西反正挺麻煩的,現(xiàn)在我們還得做血液的分析,然后才可以對癥下藥。”
其實也料到了。
趕來醫(yī)院的路上,是姜景驍開的車。
當然姜景驍一開始并不愿意讓陸晉陽抱著自己的妹妹,想要去從陸晉陽的手里接過自己的妹妹。
結果陸晉陽冷著臉就直接側開了身體,抱著一個昏過去的女人,就跟抱著寶貝似的。
他森冷的氣場全開,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姜景驍其實心里還有些不太樂意。
他可是冷靜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今天這事,哪可能是什么湊巧?
十有**又是那周家的人做的!
但他也知道,那會兒爭論誰來抱著姜茵,只是浪費時間。
所以一路上,昏迷過去的姜茵,幾乎都是陸晉陽抱著的。
他坐在后車座。
姜景驍是真以為自己的妹妹已經(jīng)暈過去的。
只有陸晉陽知道,其實并沒有。
她一直都不安分,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來,可渾身都是滾燙的,額頭不斷有汗水滲出來,后來就感覺到身上也都是汗。
這還是其次的,她還不斷在挪動著身體,陸晉陽當時就猜到,之前那個情況,她很有可能就是被人下|藥了。
姜景驍當時就在前面專注開車,途中陸晉陽只說了兩個字:“快點。”
結果一個不注意,這女人就蹭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他伸手想要去撥開一些,手指伸過去的時候,她竟是張嘴就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那軟軟的小舌頭,勾住了自己的手指,竟是大膽地,吮|吸起來。
天知道,當時那一剎那,陸晉陽都覺得,自己也跟中了春|藥一樣,渾身酥麻。
他想要抽出自己自己的手指來,結果她哼了一聲,竟還不高興了,牙齒輕輕啃了一下,陸晉陽哪會覺得疼?
就只有癢。
而身體有個地方,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頭來,偏偏身上還抱著她,當時他絲毫不會比她好受。
手指被她吸了一路,陸晉陽頭皮發(fā)麻,太陽穴跳得極快,可能也是因為一直都含著自己手指的關系,她后來也沒怎么出聲。
可他滿腦子的旖旎,有些不受控制想著,這張小嘴,還有她的舌頭,毫無章法,卻是讓人瘋狂。
以后得換個地方讓她好好吸一吸。
“會對我妹妹的身體有影響嗎?”姜景驍皺著眉頭上來,問醫(yī)生。
醫(yī)生中規(guī)中矩回答:“現(xiàn)在外面的年輕人玩得瘋,要說這些東西,其實也不是多稀罕的,當然副作用肯定是有的,畢竟這玩意兒等于是讓人腎上腺激素不斷飆升,而且今天姜小姐的量應該是不淺。她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在夢里受盡折磨,也不是個辦法,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一定會好好針對性化解的。”
姜景驍?shù)偷椭淞R了一句。
還是陸晉陽接的話:“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
醫(yī)生又說:“姜小姐手背上有被煙頭燙傷,面積還不小,估計是剛剛燙傷的時候,碰到了別的什么,有點感染,手背上的傷口會很明顯,到時候可能需要植皮。”
姜景驍聽的眉心都在跳。
陸晉陽壓著火氣,“先解決嚴重的問題。”
醫(yī)生點點頭。
等人走了之后,姜景驍再也克制不住,一拳頭打在了墻上,力道失控,手背上頓時紅了一片。
他卻是渾然不覺:“媽的,這次如果讓我知道,是和周家有關的話,我到時候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陸晉陽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終于還是低聲說:“很抱歉,是我的原因。”
姜景驍怔忪了下。
其實也沒真的,非得要賴在陸晉陽的頭上。
畢竟什么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大家都知道。
何況他這么驕傲的一個人,竟是主動和自己說了抱歉。
姜景驍頓了頓,反問:“你真的喜歡我妹妹?”
喜歡?
陸晉陽喉頭滑動,有什么東西不斷在自己的心尖上滾動,那種酸脹的感覺,就跟面粉發(fā)酵了一樣,不斷膨脹,膨脹
他幾乎是有些難以克制,伸手朝著自己的心口處,輕輕壓了壓。
這樣一個,站在商場上都是無往不利的男人,現(xiàn)在卻是有些無力想著,也許用手壓一壓,就可以稍稍讓它跳得慢一些。
天知道,在剛剛沖進酒店房間的那一瞬間,他有多害怕。
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喜歡。
可他卻是知道,自己這么多年來,行走在黑暗的路上,從未關注過身邊出現(xiàn)的任何一個人,她是例外。
怎么樣的例外?
想要把她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自己的肺里。
讓她停留在自己心臟最近的位置。
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這么兩句話。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也許是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也許是五年之后再次見到她
從覺得她接近自己是否帶著目的的開始,不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了嗎?
如果是別人,是否有目的,他陸晉陽能這樣費神去想嗎?
不過就是因為不想平等對待
“景驍——”
陸晉陽猶豫了一下,有什么話要說,手機卻是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章南的。
后面的話,自然是被壓了回去,陸晉陽接起電話,章南告訴他:“人醒了,陸總,是不是送到警局去?”
章南頓了頓,“這人嘴很嚴,目前什么都不說。我調(diào)查到,他有心理病,所以,可能不太好起訴,證據(jù)也不是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