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后,溫謹同江與夏和安然簡單講明此時,安然呆在一旁,“還好你沒事。”又憤憤道,“剛剛你就應該把她拉進來嘛!讓大家看看同窗三年的人到底多壞。”
與夏問,“不報/警嗎?”
溫謹往嘴里塞了口冰淇淋,回頭看跟在他們后面的江時景,搖搖頭,“不了吧,我總感覺還有哪里不對!
說罷又蹦蹦跳跳去挽江時景的手,沖她們笑得沒心沒肺,“你們早點回去啊,到了吱一聲,我們先行一步。”
過去幾日,溫謹以為此事終于落下帷幕,不想再度收到余洋的消息。
余洋:聽說秦諾挨了你一巴掌?
余洋:那咱兩能不能算扯平了?
溫謹氣笑了,從沒見過余洋這般厚顏無恥的人,他傷害她和她打秦諾是一回事么?
不想與他多費口舌,余洋又發(fā)來消息,是段長文。
“溫謹,這件事很抱歉,我們都不是小孩了,過去的事不至于記恨到如今,只是這件事秦諾想害你她不找我也會找別人,她以歡顏為籌碼,我不可能放任她,所以稍微設計了下,順便給你和阿景制造了一個小驚喜,不知道你們那晚過得是否愉快啊,你那么聰明肯定比阿景那呆子識趣吧~”
溫謹起初還訝于余洋一本正經(jīng)的口氣,看到后面便放心,還是他,依舊無恥的作風,干了壞事還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許多事倒也能說通了,為什么那天會偏偏這么巧被程歡顏看見,他又為什么偏偏選了學校做這種事。
不過這樣一來,以后秦諾想害她確實沒那么容易了。這次她選擇息事寧人,一是還有困惑未解開,如今也明了;二是即便她報警了,她沒受到實質性傷害,秦諾父親疏通疏通關系花點錢這事便能輕易擺平,倒不如留在手里日后做個把柄。
另一側余洋將手機推到程歡顏面前,臉上淤青消退不少,眉飛色舞的,“歡顏,我跟她道歉了啊,你別在生我氣了,我是擔心你啊!
程歡顏撇了眼便不再看,“阿景說你在她肩上咬了口!
“啊……那個,你聽我說,”余洋大腦飛速運轉,斟酌著用詞,“以前她跟我打架也咬過我,我這是在雪恥。”
一沒說好,估計就要送命了。
余洋臉上討好的笑還沒收起,程歡顏便赫然起身,余洋以為她真的惱了,伸手去拉袖子不讓她走,一道黑影卻壓上眼前,柔軟的觸感透過唇畔直抵心臟,須臾便又消失。
余洋想他的身體構造肯定和常人不對,否則怎么會因為嘴上被人輕輕碰了下心跳就不受控制了。
“傻子。”
后來謝銘知道余洋干的混事兒,余洋又挨了頓胖揍,臉上新傷加舊傷,丑得程歡顏完全不想同他走在一起,實在太不得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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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今天還出去玩嗎?”溫謹晨起推開門被便溫恪靈魂拷問。
一邊是熱熱乎乎的小情人,一邊是溫溫軟軟的小老弟,如何選擇呢?溫謹犯了難。
溫恪仰臉看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撲閃撲閃,“姐,你這個暑假都沒在家里呆幾天,我好想你。”
溫謹瞬間心軟成水,被溫恪一雙大眼眨得迷迷糊糊便給江時景發(fā)了消息說自己要在家陪弟弟。
在家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溫恪已經(jīng)能自己拄著拐杖下地,“姐姐,你是跟那個江哥哥在一起了嗎?”他能察覺到溫謹最近的心情很好。
小孩子還挺上道的,溫謹揉了把他的頭,“是啊,以后你就多個姐夫給你姐我壓榨了!
溫恪乖乖坐在她身邊,一片綠葉墜下,在空中打了幾個璇兒最后落在窗臺。覺得心里某個角落沒由來空了,溫恪描述不來那種感覺,只是更黏溫謹。
江時景開學前的那個夜晚,兩人沿著河壓馬路。溫謹頻頻望他,看得江時景都不自在了。
他還沒走,溫謹卻已經(jīng)開始想念他。
“開學了你要每天跟我說早安晚安,不管多忙!
“好!
“要記得想我!
“好。”
“不許跟別的女孩子有不正當男女關系,特別是秦諾!
“好!
“把你室友微信給我,我要賄賂他們幫我監(jiān)督你!
“好!
“能不能晚點走?”溫謹?shù)皖^看腳尖,躲開他的視線。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臉頰被人輕輕捧起。江時景用指腹擦掉她頰上的淚珠,輕啄她的唇,“溫謹,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會跟我耍無賴,不會跟我耍小脾氣,不會提無理的要求!
“怎樣?”溫謹嗓子被糊住,眼淚流得更兇,“我現(xiàn)在就這樣,我知道你喜歡我了,你跑不了了。”
她真的越來越愛哭。江時景吻上她的眼皮,額頭,鼻尖,每一吻都輕若鴻毛,最后將她抱上一個臺階,平視她,用哄小孩兒的語氣哄她,“是,我喜歡你了,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從把你拒之門外到,允你在我的世界胡作非為。
溫謹終于破涕為笑。
江時景走后不久,溫謹也即將返校。這次哄人的換成了溫謹,但溫謹遠沒有江時景那般好的耐心,在溫恪和溫軟白嫩的小臉上一人狠狠親了一口,留下一句“回頭給你們帶零食”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甚為瀟灑。
溫軟拍拍溫恪的肩,以長輩的口吻教育他,“小恪,我們女生都這樣,以后你自己一個人要堅強。”
在知道溫謹成功從單身狗變成雙生狗后,251全寢表示熱烈祝賀,溫謹終于能不再拖后腿了,讓她們成為全院唯一一個脫單率百分百的寢室。
陳伊伊撐著臉頗為苦惱,“以后我們寢室就要每天彌漫著戀愛的酸腐味了,真讓人憂愁!
溫謹抽抽嘴角,將從江城帶回的特產擱她面前,“放心,我異地戀,要酸腐也只能對著手機酸腐,比不上你們!
陳伊伊切了聲,“就是你們這種異地戀最酸腐了,每天對著手機寶貝兒來寶貝兒去,能膩skr人!
將土特產抽走,溫謹木著臉道,“愛吃不吃,吃就給老子閉上嘴!
江時景回學校后,許晏臣委婉表達了想跟他一起蝸居的意思,江時景沒什么好拒絕的,溫謹知道了后卻強烈反對。
溫謹跺腳,“你跟他住,以后我來找你我怎么辦!”
這事好解決,江時景隔空安撫她,“讓他出去住幾天就好了,而且他還能幫我分攤房租!
對嚯,那樣他就能省下更多錢坐小飛機來看她了。
溫謹就此松口。
一旁的許晏臣臉上不掩嫌棄之色,“以后你們兩打情罵俏算計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面!
江時景淡定如水,“你不會自己避開嗎?”
許晏臣恐怖地看他一眼,難道人談了戀愛會變得無恥嗎?
半個月一晃而過,有室友在身邊日子也不顯得那么難熬,只是在某個路口,在某個夜晚和清晨,在某個失神的瞬間,溫謹會瘋狂地想他,艷陽天在那瞬失去顏色,只有淹沒在洶涌浪聲中呼喊出的渴望。
想見他。
真的很想,想和他一起牽手走在校園里,想和他課后擠在熙攘的食堂吃著彼此盤子里的菜,想和他在紅綠燈路口并肩而立,想在沒有帶傘的下雨天看他出現(xiàn)然后跑向他。
異地戀多苦,溫謹終于嘗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上千公里像一道天塹,讓人可望不可及。
某天許晏臣忽然敲了她小窗:聽某人說你最近不太開心。
溫謹:有點吧,相思成疾,藥石無醫(yī)。
許晏臣頗為無語,這個姐姐小說看多了吧:你每天都這么跟人說話么?
溫謹:不是,特意秀給你看的,找點快落安慰自己。
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許晏臣不想幫某人忙了,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惡心,自己的媳婦兒還是他自己哄吧。
溫謹見好就收:找我有事沒?
盡管嘴上說著要許晏臣幫忙監(jiān)督,但兩人自覺保持距離,私下聯(lián)系也少。
許晏臣哼哼唧唧著打字:有啊,你還記得當初我為什么對你那么那么熱情么?
溫謹不假思索:因為我好看?
許晏臣:……打擾了,在下告辭。
許晏臣:不跟你兜圈子了,跟你說吧,其實就是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時間,具體什么時候我也忘了,在江某人的某本書里找到了張妹子的照片,問他是誰死活不說,還黑臉生氣,后來見到了真人就熱情了一下。
許晏臣:懂我意思了吧,請叫我中國好室友,不用謝。
溫謹摸摸翹起的唇角,確實能,稍微開心一下。
月下的影子很溫柔,拉得長長的,仿佛長到路的盡頭。溫謹撥通江時景的電話,“我對你撒個謊吧。”
“今晚夜風很溫柔。”
天廣云薄,今夜是沒有風的。
“我也不想你!
清淺的呼吸聲時隱時現(xiàn),溫謹知道他還在聽。
沉默半晌,江時景終于開口,“溫謹,我想你!
如同你對我的渴望般渴望你。
“他說的那些也是真的。”
我知道你心底的難過,卻無能為力,只能使盡渾身解數(shù)去讓你開心,如果可以,我也想此刻就出現(xiàn)在你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二不更 課太多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