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暴跳如雷道:“好!好!好!你特么有種,武心傭兵團對吧,別以為你認識幾個官員就了不起,咱們走著瞧,我賴錕要是不弄了武心我就不姓賴!”
“那你姓什么?不姓賴姓皮嗎?”溫謙見賴錕氣急敗壞,不介意給他加把火,
“哈哈!”
“噗呲!”
不但武心傭兵團的人給團長加油,哈哈大笑,連護道隊都有兩人忍不住噗呲一聲,然后急忙板住臉硬繃著。
“好好,你有種!來人,武心傭兵團阻撓公務,把他們抓起來帶回去!”
賴錕原本還有些擔心溫謙與聯邦武者事務部有什么關系,不想做得太絕,但現在氣頭上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阿謙,出了什么事了?”剛剛到達的云雨寒跑過來問溫謙道。
溫謙早就遠遠看到任兆雄抓著云雨寒和韓為寧手臂、袁日勝抓著韓倩瑤手臂一起飛了過來,這也是他有底氣的重要原因之一。
賴錕剛才還憤怒得大吼大叫,可一見到云雨寒,眼睛就像蛤蟆一樣凸了出來,然后視線像被膠水黏住一樣,牢牢黏在云雨寒身上,再也移不開來,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云雨寒目光如水地看著溫謙,根本沒注意矮胖子在看著她,在她的眼里,那都是和變異獸差不多的存在。
溫謙怒了,這狗屎對他大呼小叫就算了,居然敢肆無忌憚地像只野狗一樣當眾盯著云雨寒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身形一動,拖出數個殘影,一巴掌就往矮胖子臉上扇去。
然而這一巴掌卻意外掄空了,賴錕矮胖的身影一閃即逝。
溫謙心中一凜,急忙全神戒備,防止對方反擊,心想自己小看了他,這死胖子倒還真有兩下子,難怪這么囂張。
然而矮胖子這一飛未免也飛得太遠了吧!用得著這樣嗎?你以為雨寒會去看?
切!
然后溫謙驚訝得張大了嘴,因為矮胖子不但飛得遠,而且還一頭扎了下去,腦袋插進了臨街花圃的泥土中,直沒至頸,兩根胖短腿露在外面直抽抽。
周圍呼啦啦聚集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對矮胖子的滑稽樣子忍俊不禁,指指點點,一邊看一邊笑。
這可一點不好看,不像是在炫耀啊。
溫謙這才發覺不對勁,瞥眼間看到任兆雄正滿臉冷笑地站在一旁,自己居然沒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原來是任兆雄出的手!溫謙恍然大悟。
哈哈,這下好玩了,矮胖子找死,居然敢打雨寒的主意,不知道老子因為上錯了對象被人追了半個地球嗎?
本想找個由頭激任兆雄出手,這回可省事了,只是可憐了咱家雨寒,讓畜牲看了這么多眼。
溫謙心疼地看著云雨寒,云雨寒小臉微紅地回望著溫謙,并沒有回避目光。
一方目光深沉,一方目光如水,水乳般交融。
“王八羔子!居然敢打老子!你等著,老子馬上回去下緝殺令,有種就報上你的名字!”一道破鑼加公鴨的混音在街頭響起。
賴錕好不容易在屬下的幫助下站直了身體,站在原地戟指大罵,一邊掏出手機亂翻,不知道想打給誰。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不敢再接近對方,只敢遠遠地叫罵。
能把他打成這樣的,說明對方至少是第七境界的高手。
在基地,第七境界武者幾乎已經可以橫著走了。
高境界武者是人類的棟梁,即便是獨立武者,也是擁有很大的特權,平常即使犯上一些小事,也無關緊要。
只要不是太過分,沒人會和第七境界武者較真,這是戰力帶來的特權。
基地護道隊總隊長才第八境界,大隊長一般才第七境界。
第七境界武者,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可見寶貴的程度。
但賴錕低估了任兆雄的狠辣,他的電話也沒能撥出去,在他破口大罵的同時,任兆雄又動了,一晃眼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下一刻,賴錕的慘叫聲響徹了整條街,任兆雄一邊冷笑著,一邊毫不留情地抽打著矮胖子。
矮胖子想跑卻根本跑不掉,只能在原地打轉,幾乎被打成了一個陀螺。
圍觀人群爆發出驚呼聲、失笑聲、喝彩聲,響成一片,熱鬧非凡,人也越聚越多。
第六境界武者的身體強度與四級變異人相當,只要別下死手,怎么打都不會有事。
任兆雄深知這一點,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既不會讓賴錕受重傷,又能讓他感到最深層次的疼痛。
賴錕這種檔次的第六境界武者,在任兆雄面前,就跟小孩一樣,毫無還手余地。
溫謙此時已經停止和云雨寒眉目傳情,關注起那邊的“戰斗”。
他看得很認真,想知道任兆雄的實力水準,但還是沒有忘記叫看得眉飛色舞、大聲喝彩的弗拉基米爾先進入三角洲大廈辦事。
他自己則站在大廈正門口,身體有意無意地擋住了路。
溫謙自認如果自己對上任兆雄的話,輸肯定輸,但絕不會像矮胖子這樣毫無還手之力。
矮胖子說是第六境界,卻是出奇的弱,對“勢”的感悟恐怕比變異獸也高不了多少。
而自己用的可是混合能量,施從龍少將可是說過了,單純看力量的話自己比得上第七境界。
當然,自己即使能吊打矮胖子,也決不能像任兆雄這樣輕松。
那么差距到底在哪里?差距有多大呢?
溫謙一時想不明白,也就暫時放到了一邊。
任兆雄足足打了矮胖子賴錕二十多分鐘,打得他慘叫聲不絕于耳,聲音越來越嘶啞,從公鴨嗓變成了蜥蜴的嘶叫。
而他的手下只敢在旁邊看著,根本不敢出聲,更不敢上前阻止。
對方下手這么不留余地,肯定有所倚仗,高等境界武者豈能簡單?
況且連中隊長都被這樣吊打,他們上前能干什么,只能自取其辱罷了。
直到一聲響徹天際的“住手”,任兆雄才懶洋洋地停下了手。
這些天在荒野一直跟著或找尋溫謙著實悶壞了他,特別是剛才“陷害”溫謙不成反而促成溫謙“好事”,讓他憋了一肚子火,這才好好釋放出來。
在變異獸身上發泄,可沒有打人爽,況且還是這種帶身皮的人。
“任兆雄,你別太過分了!竟然當街毆打護道隊執法人員,你眼里還有沒有聯邦,還有沒有法律?!”
一位剛剛趕到的穿著護道隊制服、胸口帶有大隊長標志的中年武者出現在矮胖子身邊,扶住整個人又膨脹了一號的矮胖子,憤怒地對任兆雄喝道。
“嗤!蔣子豐,你特么問問他干了些什么?竟敢當街調戲我小師妹,還敢罵我王八羔子,我不打死他已經是給了聯邦面子!”
任兆雄嗤之以鼻,道,“老子們在前線打生打死,就為了讓這種垃圾在基地作威作福?要是有下次,信不信我直接把他的豬頭按到他的豬肚子里?!”
中年武者蔣子豐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和憤怒,甚至還帶著一絲驚慌。
他看向早已看不出原樣的矮胖子,又狠狠一巴掌甩在矮胖子的臉上,賴錕在慘叫聲中又被打飛了幾米遠。
矮胖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挨了二十多分鐘絲毫不留情面的狠揍,又痛又羞,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以為已經熬到苦盡甘來,沒想到再次挨打。
而且打他的人還是他本以為的救星,于是索性借勢假裝昏倒,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半邊肥臉再次高高隆起,掌印紅得發亮,這回恐怕連他媽趕來都認不出他來了。
中年武者正是基地護道隊大隊長蔣子豐,是矮胖子的頂頭上司,也是矮胖子的親姐夫。
他接到手下的求救電話立即趕了過來,誰知一看“鬧事者”居然是任兆雄,心里當場就涼了半截。
再一聽居然是這么回事,頓時想殺了賴錕的心都有。
瑪德,讓你辦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天天就知道玩女人,現在居然惹到思源會頭上去,你特么想死別拉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