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溫謙被云雨寒提醒拉長了斧柄之后,一直都沒有再收回去,殺怪也都是用雙手持斧。
齊宏豐嚇了一跳。
自己還沒干什么,難道這小子見人就殺?
那在基地的時候為什么又不殺?
但齊宏豐對那道光芒太熟悉了,一看到光芒亮起就急忙閃身躲開。
以他的速度,閃避溫謙的攻擊還是比較輕松的,然后就懸停在旁,等溫謙勢頭耗盡身體下落的時候再發(fā)出雷霆攻擊,結(jié)束他的性命。
這是擊其強弩之末,以新力攻其舊力,以強擊弱,是高手對戰(zhàn)機的把握,武道的精髓所在。
齊宏豐心中暗自得意。
小子受死吧!
誰知溫謙這時候體內(nèi)能量極為豐沛,滯空時間不短,反手又是一斧劈了過去。
齊宏豐大意了!
雖然他見過溫謙殺蘇德林的那一戰(zhàn),但他也是認為是蘇德林太弱。
他的修為整整比蘇德林高了一個大境界,比溫謙高了兩個大境界,殺蘇德林可以,但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跨境界殺敵也沒聽說有跨兩個境界的。
加上他從來都是見溫謙跳起來劈一斧就要掉下去,已經(jīng)形成思維慣性,誰知道這回溫謙竟然還有時間反手再劈出一斧。
這時候他正在蓄“勢”待發(fā),擺出攻擊的姿態(tài),所以一時再躲是來不及了,只能擋。
他平常自恃身份,又要在莎賓娜面前裝高人,兵刃都不帶在身上,結(jié)果這一下想擋都沒得擋。
百忙之中舉右手臂去擋,想用新型戰(zhàn)斗服擋下這一斧。
溫謙憑借本能手腕微微一歪,斧芒砍在了齊宏豐裸露在外的手腕上,又狠狠劈在齊宏豐身上,幾乎將他的戰(zhàn)斗服劈穿。
齊宏豐的右手無聲無息地掉落,鮮血狂涌而出。
他痛得大叫一聲,肝膽俱裂,在空中左翻右滾起來,暫時把“勢”拋到了九霄云外。
溫謙借著反彈力反而又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看齊宏豐就在面前,猛撲了上去,雙手抓住齊宏豐的肩膀,一頭撞在齊宏豐的后腦上。
“砰”!
齊宏豐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溫謙這兩天吸收了那么多能晶,身體一直被不斷強化,力氣大增不說,身體的強度大了不知道多少。
再加上人的前額骨本就比后腦骨堅硬,這一頭撞上去他倒是沒什么感覺,齊宏豐卻七葷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年。
但撞擊并沒有停止,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道撞了多少下,兩人一起掉落地面之后,撞擊仍然還在繼續(xù)。
瘆人的頭骨相撞聲在寂靜的荒野外回蕩,濃濃的血腥味又彌散開來。
齊宏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死去,后腦被撞得完全開了花,像個煎餅果子,腦漿已經(jīng)從骨頭裂縫中流了出來,幸好溫謙這時候肚子不餓,否則……
可憐這位第五境界大高手、議長的得力手下,因為貪婪和嫉妒心,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野,當真是害人終害己!
溫謙撞死了齊宏豐,沒感覺到他體內(nèi)有自己需要的能晶,下意識地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
又伸手在齊宏豐戰(zhàn)斗服的口袋里掏摸了一下,果然摸到幾顆能晶。
他二話不說就握在手中坐下來,吸收了起來。
齊宏豐身上帶著的能晶都是中等級的,有兩顆四級能晶,五顆五級能晶。
越高級的能晶內(nèi)蘊含的能量越精純,也越多,溫謙這一吸收又不知道要吸收多久。
能晶強化身體本來就是連骨骼一起強化的,本就在第三境界巔峰的溫謙終于靠這幾顆中等級的能晶將骨骼完全玉質(zhì)化,突破到了第四境界初段。
溫謙卻毫無所覺,只知道不停吸收著能晶內(nèi)的能量。
雖然已經(jīng)升到第四境界,但這時候他連正常思考都做不到,更不用說去體悟“勢”了,目前飛是絕對飛不起來的。
……
云雨寒和莎賓娜也在趕路,之前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暫時都不累。
剛才她們模模糊糊感應(yīng)到溫謙所在的方向有劇烈的能量波動,以為溫謙又在和變異生物動手,莎賓娜便通過聊天軟件問齊宏豐。
誰知道齊宏豐久久沒有回應(yīng),于是兩人急忙加快腳步趕路。
野外道路不平,十幾公里的路靠跑即使是武者也不可能很快就跑到,期間莎賓娜一直撥打齊宏豐的電話,都沒有回應(yīng)。
試著撥打溫謙的電話,提示無法接通。
溫謙對手機鈴聲聽而不聞,他自己的手機早已在戰(zhàn)斗中打得稀爛,通訊耳機倒是還在,前面響了幾聲,因為聲音太大被他無意識地關(guān)掉了。
兩位女孩直跑了半個小時,才到了溫謙打坐的地方。
兩女見溫謙雖然滿臉都是鮮血,但人很安全,便放下心來,又見現(xiàn)場有一具尸體,莎賓娜把那具后腦一片狼藉的尸體翻了過來,頓時嚇得驚叫一聲。
“啊!”
兩女過來的時候,溫謙因為沒有感受到殺氣,所以沒有被驚醒。
但莎賓娜這一聲驚叫卻太過大聲,徹底把他驚醒了過來。
他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莎賓娜,剛剛受過驚嚇的莎賓娜被他一看,竟忍不住有些發(fā)抖。
“阿……阿謙,齊……齊先生為什么會死……死在這里?是……是你殺了他?”莎賓娜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溫謙對她的話聽而不聞,只是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樣子也有些熟悉。
那是誰?
能殺嗎?
好像不能。
可她以前好像經(jīng)常欺負自己,不能殺那就欺負回來,不違本心,不會讓心理防線崩潰,還可以讓壓力得到宣泄!
這些想法是溫謙用腦海深處最后一絲清明做出的判斷,簡單而直接,本能而粗暴。
他根本就沒注意到云雨寒,或者他早已看到了她,但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那是絲毫沒有威脅的對象,也是不可欺更不可殺的對象,引不起他本能的關(guān)注。
他嘶啞地低吼了一聲,以第四境界的力量和速度朝莎賓娜撲了過去。
莎賓娜根本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來得及驚叫一聲,便被溫謙一把撲倒在了地上。
溫謙的雙眼紅得猶如紅色瑪瑙,在黑暗中散發(fā)出幽幽紅光,雙手急切地在莎賓娜彈性驚人的身體上摸索著。
鼻孔中呼出的粗氣重重地噴到莎賓娜的臉上和脖頸中。
莎賓娜拼命掙扎,金色長發(fā)猶如孔雀開屏般披散在地上,長刀早已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雙腿又被溫謙緊緊夾在身下,只能拼命用拳頭在溫謙身上捶打。
但她第三境界中段的力道,在此刻的溫謙身上就如雞蛋打石頭,絲毫沒有發(fā)揮作用,反而更加激發(fā)了溫謙的獸欲。
況且她在溫謙濃烈的男子氣息的侵蝕下,早已渾身發(fā)軟,連一半的力氣都發(fā)不出來。
溫謙喘著粗氣,急切地尋找著那一縷潮濕和芬芳。
莎賓娜剛開始還“阿謙”、“雨寒”、“不要”地叫著,很快就被封堵住了聲音,變成了無力的唔唔聲,最后寂然無聲。
溫謙雙手本能而瘋狂地尋找著突破口,最后終于被他在莎賓娜的領(lǐng)口處找到了拉鏈的鏈頭。
不耐煩拉開,雙手抓了上去,撕拉一聲,從頭到尾,新型戰(zhàn)斗服最薄弱處被他本能地找尋到并粗暴破解。
隨著莎賓娜鼻子中發(fā)出的嗚咽聲,刺眼的白色和濃重的荷爾蒙氣息噴涌而出,一覽無遺地暴露在夜空下,又淹沒在溫謙強壯的身體下。
而他還在忙著解除自己身上煩人的的束縛……
云雨寒完全呆住了,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就從來就沒見到過這種場景,連想都沒有想到過這一幕會這么直接粗暴地發(fā)生在她的眼前。
甚至其中的男主角還是她最近一直在默默喜歡著的人,竟然在她的面前親自導(dǎo)演并主演了這一幕,并且完全當她是空氣。
這讓她完全不知所措。
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
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欺人太甚!
太羞人了!
莎賓娜的呼救聲她聽到了,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去救她?
可她愿意讓自己救嗎?
打暈溫謙?
不說能不能打得暈,她卻是看出來了,溫謙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意識,在憑本能做事。
雖然她一時還不知道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就看他那雙比變異人還要可怕的眼睛,她就知道那不是他有意識地在那么做。
那么他現(xiàn)在一定是身在水深火熱之中,自己又怎么下得去手。
以她在母親身邊耳濡目染積累的見識,她知道如果這時候把他打暈,一定會發(fā)生不可預(yù)料的逆轉(zhuǎn),產(chǎn)生不可預(yù)料的后果,這絕對是她不想看到的。
淚水早已在她的眼眶中打轉(zhuǎn),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的情況下,在眼前的鬧劇即將進入實質(zhì)性階段的時候——
“啊!”
云雨寒終于做出了選擇,她選擇轉(zhuǎn)身離開,撒腿狂奔起來,把淑女的矜持和處女的驕傲拋到了九霄云外。
為了他,她還是第一次這么完全不顧形象地狂奔,像一只受驚的母兔。
幸好沒有人看見。
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一連串不知滋味的淚珠飄然灑落。
夜色下,那原始而狂野的一幕還在原地不停上演著,周而反復(fù),不死不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