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這里動了手的話搞不好會吃虧,特別是轎子里還坐著傳說中掌控眼網(wǎng)的那位大神。可我手上的動作竟然比腦子里的想法還快,在腦子還沒做出決定的時候,拳頭已經(jīng)狠狠的落在了張姓長老身上。
胖頭的動作不比我慢,沖過來抱著他的耳朵就是一口,一聲哀嚎之后,這倒霉家伙耳朵直接缺了一塊。
劇烈的掙扎下,這家伙甩開我倆,身上抖出了一堆紙人兒,將我和胖頭阻攔開來。
張寧身形一閃攔在張姓長老面前,袖子一挽抽出菜刀指著他的鼻子道:“要死的還是要的?”
胖頭褲子被紙片人手里的紙刀割了條口子,又驚又怒的急退兩步道:“死的!讓他死得很難看的那種!”
張寧雖然步法和刀法雙絕,但跟張姓長老打斗起來也沒有占到便宜,眼見這家伙就要和圍過來的黑衣人匯合,我急忙沖著不遠的白儒招招手,示意他趕緊搭一把手。
白儒哀其不幸的搖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沖著旁邊焦急的小妹說道:“真搞不懂,這幾個白癡是怎么湊到一塊去的。”
他一邊說一邊脫下鞋子,出其不意的朝我們這邊扔了過來,張姓長老避開了第一只鞋子,卻被隨后而來的第二只鞋狠狠砸到了面門。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張寧怒喝一聲,直接一招“力劈華山”使了出來,一條血線從張姓長老的咽喉處直到下腹。
兩三個呼吸間,他胸前的傷口裂開,心肺肝腸順著鮮血淌了一地,眼見是活不成了。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張姓長老的腦袋,果然在他咽氣的一瞬間,一道淡淡的影子竄了出來,我毫不客氣的伸手虛抓,一咬牙硬生生將他的神魂給捏爆了。
白儒不知道又在布什么局,緊緊抓住小妹的手腕,不讓她上前來幫忙。我和她對視一眼,思念和擔憂盡在這一眼之中。
轎子沉默的那人,終于出聲了:“留下他們吧。”
起碼上百個黑衣人瞬間從四面八方朝我們撲了過來,這才反應過來的張云之他們,立刻上前和他們對峙起來。
姬通悄悄挪到我的身邊,領(lǐng)著姬諾一的一干堂哥護住我們,焦急道:“傻不?就算有恩怨,也非得在這里動手嗎?”
我光棍的一擺手道:“人都弄死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姬明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道:“待會兒趁混亂找個機會趕緊撤。”
不過顯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機會離開了,白儒終于出手了,沖著轎子里喊道:“喂,這要是再混戰(zhàn)一場,怕是今天這個天選者大會開不下去了吧。”
諸葛小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白儒,居然站出來替我說話道:“圈子最近被活尸翻了天,差不多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這一場要是鬧騰起來,我?guī)еザD(zhuǎn)身就走。”
我眨眨眼瞬間明白了,這對高智商的狗男女一拍即合,怕是想逼出轎子里的人才是真的。
轎子里主兒沉默了半晌,又再次發(fā)出了指令:“退下。”
圍住我們的黑衣人沒有絲毫的猶豫,頃刻間退了個干凈。
眼網(wǎng)組織的盛會被我們砸了場子,肯定不會就這么放過我們了。轎子里傳來了兩聲“咳嗽”聲,老朋友萬世杰立刻跳了出來:“姓巫的,相逢不如偶遇,咱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在這里一并了結(jié)了吧。”
這家伙看樣子和眼網(wǎng)攪到一起了啊,我虛瞇著眼睛,看著他帶著兩個女人走了出來。這小子小算盤打得不錯啊,小范圍單挑的話,白儒和諸葛小婉自然無話可說。
基諾一手里抓著雙匕,恨恨地瞪了對面一眼道:“狄哥,胖兒就是個挨揍的貨,還是讓我上吧。”
胖頭這家伙,一聽到有不上場的可能,就差舉起雙腳贊成了,我一把將他拖了回來,罵道:“能有點出息不?咱們闖下的禍怎么能讓女人去承擔。”
“能者多勞嘛”,胖頭厚顏無恥道:“反正我去也是拖后腿,萬一不小心扯著你的蛋,那就罪過大了。”
對他我只能使出打雞血**:“不想在小妹面前表現(xiàn)一番?”
“想。”
“好不容易成了綠階靈師,就不希望在白老大面前露上一手?”
“希望。”
“還有諸葛小婉一直看不起你,敢不敢用你的實力狠狠給她一嘴巴子?”
“抽她丫的”,終于撓到胖頭的癢處,這家伙瞬間滿血復活:“干,把對面的全干翻了!”
女人有無數(shù)種,但總有那么些女人能潤物細無聲的讓你感動。香奈兒咬緊了嘴唇握緊了拳頭,一股沁人的馨香撲鼻而來,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而夏衣則找來一柄鬼頭大刀遞給張寧,淡淡的叮囑:“保護好他。”
萬世杰同樣是白衣翩翩,在外形上走的和白儒差不多的飄逸路線。不過無論怎么看,這家伙的飄逸都顯得有些膚淺,而人家白儒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飄入骨髓啊。
萬世杰風光得志,自從得了鬼經(jīng)之后,雖然沒有像姚子安那般把圈子攪得天翻地覆,但也帶著南洋圈盟重新回歸,同時還發(fā)展出了不小的勢力。之前他就瞧不上我家的小鋪子,現(xiàn)在這光景自然就更看不上了,甚至直接帶上兩個姘頭上來羞辱我們一番。
“磨磨蹭蹭干嘛?要是不敢上的話,跪下磕頭自刎,咱們之間的恩怨就算是結(jié)了。”
白儒這管殺不管埋的家伙,饒有興趣的看看萬世杰又看看了沉寂下去的轎子,抱著手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甚至見我遲遲不上場,還出聲催促道:“蠢貨,你是打算讓對手站死在哪里么。”
帶著胖頭和張寧這倆個二貨上場,自然戰(zhàn)前動員不能少,我無視了白儒的嘲諷,沖著兩頭豬隊友揮舞著拳頭,鼓舞起了士氣:“看見那家伙脖子上掛的、腰上系的、荷包里揣著的沒有?”
兩個家伙的眼珠子同時一亮,響亮的齊聲回應道:“看見了!”
“上,打趴下了他們,這些戰(zhàn)利品都算是你倆的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