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對于女人而言,事實和借口其實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不愿意跟你呆在一起。
我這個借口直接把愛麗絲逗樂了,不過夏衣卻很認真的應了一聲:“嗯,你先轉過身去,我想換件衣服。”
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愛麗絲,她開始不停的游說:“夏,他就是個騙子。”
“我沒什么東西可以讓他騙的。”
“他會騙你的色,會騙你的身體和銀行存款!”
這女人老是拆臺,就算是兔子也有三分火氣啊,情急之下我扭過頭就想給她來頓純正的國罵組合。誰知道頭剛轉過去,正好看見夏衣從下往上套一條淡藍色的秋裙。兩條大白腿一覽無遺,看得我連罵人的話都忘了。
這回更被愛麗絲逮住了把柄:“巫,這回原形畢露了吧!”
夏衣臉色微紅,慢慢的把裙子提到腰間,在原地旋了個裙花:“這條裙子還好看吧?”
見我還傻愣沒反應過來,她走過來主動挽起了我的胳膊:“走吧,難得你主動約了我一次。”
本來就有事求她,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把夏衣的手撇開,出門的時候只能掩耳盜鈴的捂住了半邊臉,希望不要撞上姬諾一和香奈兒。
誰知道怕什么來什么,剛下樓就撞見了從浴室出來的兩人。
夏衣見我有掙開的企圖,雙手頓時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低聲在我耳邊說道:“怕什么,你未娶,她未嫁,還是說你很厭煩我?”
說實話雖然夏衣的性格有那么一點冷,但這樣子反而更襯托出了她的艷。苗條淑女君子好逑,要說厭煩她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倆之間或多或少還有那么一點小曖昧。
香奈兒似笑非笑的攔在我倆出去的路上,姬諾一手足舞蹈的撲了過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本來以為盯住了一個,怎么這里又冒出來一個!”
我一本正經道:“別瞎說,我打算向夏衣請教點事情。”
姬諾一叉腰示/威,不服氣道:“她剛剛勉強算入了圈子,有事情還不如問我呢!”
我咳嗽一聲掩飾道:“是其他的事情。”
香奈兒向姬諾一靠了一步,兩女在瞬間又組成了戰略聯盟,看來說不清楚今天這門估計就不好出了。
夏衣輕輕捏了捏我的胳膊,嘴角露出一個挑事的微笑:“我倆去談個戀愛,你們要一起嗎?”
我心道要遭,可誰知道越是聽夏衣這么說,姬諾一反而放心了,她一撇嘴:“狄哥借給你,一會兒給我還回來就成。”
香奈兒輕輕喚了聲:“黑妞!”
這只完全不聽我招呼的破貓竟然召之即來,香奈兒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跟上他倆,要是有情況就回來報告!”
這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用腦袋蹭了蹭香奈兒的手心,甚至還恬不知恥的“喵”了一聲。
就這么被黑妞監視著出了門,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這么挑釁諾一,她怎么還沒有生氣,這是個什么情況?”
夏衣抿嘴笑道:“我那里有幾本和心理學有關的書,要不我一會兒拿給你,看完之后你對付她倆就簡單了。”
想到她看的都是卷帙浩繁的巨著,我趕緊擺了擺手:“算了,只要你能收拾她倆就行。”
出了門我倆也沒真的去給肘子店的老板娘掃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河邊的小茶館。鎮子里的人晚上都愛在這里斗個地主打個麻將啥的,或許是天氣漸寒的緣故,小茶館的人今天并不多。見外面的小風帶寒了,我索性帶著她進了茶館,找了個靠河邊的窗戶位置。
茶樓的老板親自給我送來了茶水,這小老頭兒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哪家的寡婦被扒了墻,誰家的男人劈了腿,清河鎮里的大小事情就沒有他不清楚的。我順口跟他扯到:“茶叔,最近鎮上都有啥事啊?”
“還能有啥事,你家的事就是最大的事了唄。”
他這么一說讓我好奇了,我側著身子等他的下文,茶叔的目光在夏衣冰冷的臉上掃了一遍,嘿嘿笑道:“這些日子你可是發達了啊,買了倆車不說,還招來了這么多漂亮姑娘。”
我不動聲色的道:“這算啥大事啊,只是幾個朋友而已,再說那破面包車也不值錢啊。”
茶叔壓低了聲音說道:“可人家不這么看啊,都以為你這行當賺錢,這幾個月光外面的陰事師傅都來了四個,我可聽說你對面的油茶館子做不下去了,馬上要改成陰事鋪子。”
我啞然失笑,這就是華夏人的臭德行,只要聽說什么生意賺錢,一扭頭就成長出一片,就連這陰事行當也不能免俗啊。難怪對面鋪子偷偷摸摸的在裝修,沒想到竟然是多了個競爭對手。不過好在我已經志不在此,否則鎮子里喪葬行業又得喊打喊殺陷入一片腥風血雨。
就連夏衣都笑了,我撇撇手無奈道:“每年鎮子里得死多少人,才能讓他們賺出兩輛小面包車啊。”
喝了口熱乎乎的茶水,見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我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我找你有點事情。”
夏衣面色一紅,不知道想到里去了,點了點頭:“恩。”
“我發現眼網好像有些不簡單。”
剛開了個頭,就被夏衣打斷了:“就這個事情?”
“是啊,這事我可是連諾一都沒告訴,只打算讓你幫我看看呢!”
聽我這么一說,夏衣又安靜了下來:“那你說吧。”
我把當初尋找姬諾一的時候,眼網和手機上卻忽然顯示地圖的事情,以及對九重宮和順瘋快遞的懷疑一股腦的給夏衣說了。
她的指頭在桌面上不斷的輕輕敲擊,梳理了一番之后自言自語道:“你的話里一共透露出了三件事,第一件是眼網給你提供地圖尋找姬諾一,第二件事是眼網涉嫌用‘那套功法’來控制圈子里的人,第三件事是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眼網、順瘋快遞、九重宮之間都有緊密的聯系”,她并沒有說出她的想法,而是微微抬頭問我道:“你是怎么看這幾個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