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之耐心的聽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整個過程都沒有打斷我的話。
直到我實在想不起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他才驚詫道:“沒想到現代社會竟然還有這種東西,若不是我最近走不開,還真想親自去開開眼界啊。”
“喂,我可是付了一顆定神丹的咨詢費,你能不能敬業點?信不信我去眼網曝光你這個黑店!”
“好好好,你最近可千萬別去眼網折騰啊,上次的事情圈盟正在收尾。嘖嘖嘖,你手筆夠大啊,四個護法,三個廢了,還有一個心灰意冷閉關去了。”
我不服氣的反駁道:“瞎說,明明只廢了兩個,丁護法正在送去鋪子的路上,丹藥都煉好了,等他一到立刻就能活蹦亂跳。”
張云之夸了一句:“巫四爺辦事靠譜,不過眼網的事我得岔上一句,最近你真別去露面,原本不少勢力就跟眼網積怨已深,你這一折騰就熱鬧了,平陽陰事鋪根基太淺,我怕你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我道了聲謝。
張云之繼續說起了莫水仙的事情:“都是圈內人我也不忽悠你,‘念’的這種說法只是大伙推測而已,到目前也沒有哪個勢力能下個定論。所以在這件事上,我也只能是假設莫水仙的‘念’存在,如果按照你所說,二王都是在水仙墓地惹上了蛇鱗詛咒,而她的尸體離開墓穴之后,沾惹上因果的其他人反倒詛咒較輕,那很有可能是水仙的‘念’并沒有跟著身體離開墓地。”
從我前期接觸到“幽”也好“靈”也罷,愛麗絲她們曾專門研究過靈體的生存條件,其中最基本的要素就是必須寄生在載體中,才能保持長久的存在。
我把這一條告訴了張云之,他認同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你發現沒有,其實你的思路已經被自己局限了,難道它們非得要寄生在自己的尸骨里才算是載體嗎?而且相信你也清楚,活著的人體也有被作為寄主的先例,或者咱們大膽想一想,除了人類,其他活著的生命是否也能被寄生了?”
他循循漸進的把我的思維引入到另外一個方向,我終于明白他想說什么了,我驚叫道:“不可能!你的意思難道是說,莫水仙的‘念’可能進入了獸類的身體。永州多蛇,而且銀河谷是蛇窩,難道說她的‘念’機緣巧合之下,寄生進了蛇的身體?”
不可思議的是,張云之竟然就是這么想的,他呵呵笑道:“在我們道教的秘典中,就有這種‘怨念’和‘獸體’結合的記載,其實說起來你應該也不會陌生,世俗中通常把這種事物稱之為‘妖’。”
“妖?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妖?”,我的三觀徹底被顛覆了,不過等我結合之前的經歷細想了一遍,似乎發現這種說法真的能自圓其說,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再加一枚龍須丹,我再告訴你一個和這有點關系的秘密”,或許是怕我覺得他貪得無厭,張云之主動解釋道:“你現在雖然在丹道一途獨樹一幟,但還是只能算散圈,若巫四爺有機會尋到族牌,真正進入三流圈子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圈子里的每個勢力都有可能會有秘密,而這些秘密其實也是交易的商品。”
自從圈子里的人知道龍須能治療魂傷魂毒之后,這以前不值錢的玩意兒現在價值飛漲,不過那又如何,無論多高的價值成交,最后都會到我的手里,所以我滿口答應下來:“好,成交!”
張云之呵呵笑道:“你見過幾種舍利?”
我掰著指頭數了數:“陰舍利,陽舍利,星舍利一共三種!”
“如果你是這個樣子理解舍利的話,那得恭喜你,這個秘密你算是賺到了”,張云之解釋道:“天師教的秘典中記載,舍利一共有五種,除了陰陽舍利之外,‘他們’留下的星舍利算是一種,而你現在遇到的‘妖’會留下月舍利,而修為到了極致的儒釋道三教大德,也會留下傳說中的光舍利。”
我心中豁然開朗,詢問道:“威力呢?這些舍利到底誰更厲害一點?”
“陰陽舍利只能算是普通舍利,而星月光三種舍利各有千秋吧,我只知道星舍利用在靈器上,能對‘他們’產生額外傷害,而月舍利能對‘妖物’產生特殊傷害,而至于光舍利,我也沒見過,自然不能回答你。”
說到最后,張云之叮囑我小心,要是我實在搞不定的話,他讓我去找一個法號“三味”的流浪道人,說這家伙是個高手,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咱們這事就算是靠譜了。
能請到外援肯定是我樂意的事情,可是據張云強調這個三味道士脾性古怪,從道號就能看得出來,這家伙的愛好就是美食。而且他還特地提醒我,若是想要請他出手,付出的代價就是一道與眾不同的美味菜肴。
要錢要丹都好辦,可要美食我就頭疼了。我把這問題拋給了大伙,胖頭拍著胸脯保證:“小事兒,我一道烤蛇串肯定把他擼哭了。”
胖頭那一身肥肉就是他手藝的證據,但這道菜也太普通了,我點點頭表示這個項目可以暫時保留。
丸子發言道:“我覺得我媽炒的蓮白回鍋肉,還有咱清河鎮的紅燒肘子都是美味。”
我愛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見過世面的孩子,都有種傻不拉幾的純真氣質。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莫平凡自信的笑了:“若說是美食的話,我這里倒是有一道絕品,四爺你給那個道士打電話,如果他真是一個吃貨的話,我一說他就能明白了。”
見他打算賣一個關子,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的事情,我也就索性成全了他的心思。
拿著張云之給的號碼撥通之后,那邊傳來個懶洋洋的聲音:“何人,啥事?”
我說明了來意,三味道士也不推脫:“小事兒,知道規矩吧,菜單準備好了沒?”
我先報了胖頭的烤蛇串過去,三味立刻問用什么調料如何烤制,我把電話丟給胖頭,胖頭剛說了幾句就被打斷了,整整沉默了兩分鐘之后,他老老實實的把電話遞給了我,一臉的震驚加失落:“二哥,你相信他剛才這一會兒功夫,告訴了我至少十五種烤蛇調料的搭配嗎?”
連胖頭這個吃貨在三味面前都像是鄉巴佬進城一般,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類逆天吃貨的存在,我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把電話丟給莫平安,希望他真的能給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