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對“丹”的態(tài)度十分虔誠,沐浴更衣焚香禱告一絲不茍。差不多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幾乎在同時姍姍而至。
李寶寶的白衣勝雪仙氣十足,胡晉青衣如山,拉碴的胡須也剃掉了,原本的粗狂中又多了幾分細(xì)膩。我教育耿耿于懷的胖頭道:“看看人家這賣相,這才有主演的氣質(zhì)。真讓你演的話,咱直播大劇場的金字招牌,至少被你砸成八瓣。”
雖然沒有順瘋快遞員007導(dǎo)演得專業(yè),但我們目的就是簡單粗暴的讓圈子見到真冥丹的效果。所以我連背景都懶得布置,直接把房間里的床挪開,找店主要了一張涼席鋪在地上。
兩位主演席地而坐在涼席上,直播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胖頭好說歹說要了個鏡頭,拿著托盤端上去兩顆烏雞白鳳丸。他對李寶寶倒還算客氣,但因為憤詫男1號被搶,等胡晉張開嘴的時候,直接把丸子粗魯?shù)呐倪M(jìn)了他的嘴里。
雖然我告訴他們咱家的丹藥是可以嚼著吃的,但兩人怕影響效果,還是一咬牙咽了下去,差點噎得一口氣沒喘上來。
愛麗絲和夏衣分別拿了一根真冥香在他們背后悄悄點燃,看著繚繞的煙霧進(jìn)入了他二人的鼻息,這才緩緩的退了下來。
最先進(jìn)入狀態(tài)的是李寶寶,幾乎在吸入真冥香的同時,她就進(jìn)入了玄妙了狀態(tài)。不久之后,她盤坐的身體緩緩離開了地面,懸在空中離地半尺的高度。
別說群里的觀眾,就連我這個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真冥狀態(tài)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奇得張大了嘴。
旋即胡晉也進(jìn)入了狀態(tài),身體緩緩上浮到空中,直播了一會兒之后,我做了個手勢讓所有人都悄悄退了出去。畢竟進(jìn)入真冥狀態(tài)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目的已經(jīng)差不多達(dá)到,那就沒必要打擾到他們了。
直播群里竟然沒有人發(fā)言,安靜得像是我掉線了一般,我重復(fù)發(fā)了幾個問號過去,信息這才潮水般的涌了出來。
“哈哈,在巫四爺黑名單上的勢力,估計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
“走了,去云巖寺碰運氣。”
“!
“已上高速,云巖寺見!
真冥世界結(jié)束后的兩位演員,配合我在直播群做了個體驗訪談,李寶寶和胡晉直言升了一個小階,現(xiàn)在都已是赤階高級的靈師,甚至胡晉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橙階的門檻。
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冥香的直播剛傳出去沒多久,就有人說在云巖寺外森林中發(fā)現(xiàn)了張春開的蹤跡。距離第二波結(jié)束后的第六天下午,張春開被切成兩段的尸體,已被兩個家伙裝在麻袋中送了過來。
這兩個家伙都蒙著面,顯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過能把張春開收拾了,自然背景也不會簡單。仇人被剁了,雖然沒能親自下手少了些快意,但總算是解開心里的一個結(jié)。所以我也沒小氣,直接開了兩個房間,蒙了他倆的眼睛給他們服丹焚香。
兩個時辰后,兩人總算滿足的帶著張春開百多斤的臭肉離開了。
親自出馬的張云之在森林中風(fēng)餐露宿了幾天,風(fēng)撲塵塵的找到了我,丟下三十張橙階靈符,一百張赤階靈符,還有一袋子陰舍利,黑著臉道:“我要一顆真冥丹!
我知道他這會兒肉痛得厲害,所以也沒刺激他,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好啊,不過得等下一爐丹出來了。”
見撈不著好處,張云開也不多話,走到門口又停住了,扭過半個腦袋道:“第三波可能會有變數(shù),你最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我追上去想問個究竟,這家伙一口咬定只能說這么多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好自為之,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些靈符我都貼身藏了起來。正往鞋墊里塞靈符的時候,胖頭在外面拍了拍門:“二哥,有個乞丐找你,你啥時候跟丐幫也扯上關(guān)系了?”
我出去一看,來人是一個把自己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大個子,看到他手里拎著的那柄錘子我才認(rèn)出了他來:“王大錘?”
這個家伙比上次看起來還要狼狽,渾身邋遢得確實跟乞丐沒啥區(qū)別,見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四爺啊,姬家把我趕了出來,我聽說你在這邊,所以走了兩三天來投奔你了!
“廢話,就你那飯量,誰家都得把你趕出來!”,我把他讓進(jìn)房間,讓他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讓胖頭送了三十個饅頭上來。不知道他幾天沒吃飯了,饅頭頃刻間就風(fēng)卷殘云的一掃而光。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倒霉家伙是貪地下財遇到了蛇棺艷尸,中了詛咒長了一身的鱗片。我看了看他的皮膚,鱗片長得比上次見他還要密集,差不多就快覆到脖頸了。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哪種詛咒,但是正常情況判斷,只要鱗片長到臉上,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不過我自己的屁股都著了火,自然顧不過他,只是丟給他兩百塊錢,讓他趕緊去完成最后的晚餐,然后找個地方乖乖等死。
王大錘說啥都不離開,擺出了就算死也要死在我面前的態(tài)度。我想了想道:“既然你不要命了,那明天跟我一起去斗一斗第三波‘他們’,只要這事挺過去了,我立刻就去把你的事情辦了,如何?”
他雖然看上去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但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毫不拖泥帶水的應(yīng)承下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搏一搏吧,說不定還能撿幾十年活頭!
把王大錘送走,我叫來了姬諾一,她進(jìn)來就撲進(jìn)了我的懷里,瘋狂親吻我的嘴唇,一只手解開頭上的發(fā)髻,瀑布般的秀發(fā)流淌下來,她嘴里呢喃道:“狄哥,你要了我吧!”
雖然我心里已經(jīng)說了一百個“好”,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么干,在得罪這么多勢力的情況下,我再因為一時貪歡把極純的血脈給毀了,那絕對是帶著整個鋪子的人打著燈籠在廁所里找屎。
可我又舍不得放開懷里的暖玉溫香,雙手不聽使喚的在緞子般的肌膚上摩挲。就在姬諾一極為猛烈主動快要暴風(fēng)驟雨的時候,山寨機(jī)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趁機(jī)趕緊抓起了電話。
姬諾一似乎今天鐵了心要把身子交出來,毫不猶豫的按住我的手:“不要接,咱倆先把正事辦了!”
我眼睛在屏幕上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名字是“白大裝逼犯”,我神色一緊立刻正色道:“諾一別鬧,是大哥來的電話,他幾乎從不找我,找我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