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懸在嗓子眼里,只要他們挨著敲打過來,應該就能很快發現佛像肚子里另有乾坤。
而且香千媚的后遺癥上來了,她強迫自己不能叫出聲來,但越是這樣,嗓子眼越是發出野獸般的嗚咽。我背對著她側躺著,而她的雙腿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緊緊夾住了我的身體。
原本我的身體被她刺激得就像是個炸藥包,這個舉動更是火上澆油,瞬間點燃了我身體里的一團火。我的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的進行回應,幸好香千媚猛的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疼痛的感覺讓我瞬間清醒了半分。
不過忽然傳來的疼痛讓我忍不住輕呼了一聲,我聽到釋罪“噫”了一聲,疑惑的打量了下四周道:“好像有什么聲音,再仔細找找!”
又有幾個人跳上了佛臺,不斷的在佛像外面敲敲打打,就在我以為快要暴露的時候,一個嘲諷的聲音在我們頭頂響了起來:“一群蠢貨,在這里折騰啥啊,你們要找的人從茅坑下面的通道早跑了。”
因為這個家伙在我們的視覺盲區的位置,我看不到他人,但是這個聲音卻異常的熟悉,我想了半天猛的想了起來,是那個在月亮井下失蹤了的黑衣人!
讓我不解的是,釋罪看上去似乎-跟他關系很曖昧,皺眉道:“影子,你怎么不抓住她?”
“你這是很希望我也去鉆茅坑嗎?”
釋罪揮揮手,在佛臺上的人停止了搜索,徑直朝廁所的位置跑去,很快就有人帶了消息回來:“副秘書長,茅坑中確實有痕跡顯示有人下去了!”
“愣著干什么,跟著追下去啊,天亮之前必須把人抓到!”,其他人一離開,釋罪對這個被稱作是影子的家伙說道:“你出手嗎?這回給你雙倍價錢。”
一個黑衣人從我目光的死角慢慢走了出來,看這身高體型確實是我認識的那個家伙無疑,好像他的出現就是特地替我解圍似的,見分散了圈盟的注意力,他搖搖頭連話都沒說,就這么丟下釋罪徑直走了。
釋罪捋了捋雪白的長眉,氣得哼了一聲,緊隨著跟了出去。
我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也正好香千媚的后遺癥結束,從后面猛的一把抱住我,渾身打擺子似的顫抖了足足三十秒,一聲長長的哀怨聲如釋重負的喘了出來。
佛像肚子中的空氣混雜了各種糜腐的味道,我見外面確實沒人了之后,趕緊示意她打開機關一頭鉆了出去。
香千媚也緊跟著鉆了出來,這一折騰她的頭紗也掉了,借著廟里長明燈的微光,我發現她的皮膚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微香的汗液讓她的肌膚看起來更加光澤,香千媚感覺到注視她的目光,嫵媚一笑竟然把我看得呆了,甚至都讓我錯覺她是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
想到她是香奈兒的母親,我趕緊用手捅了捅自己的傷口,借著疼痛清醒過來,咳嗽了兩聲道:“那啥,手機呢?”
香千媚臉色一紅,把幾乎濕了半塊的裙子掀開,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我嚇得連退了兩步:“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手機嗎!”,香千媚取下綁在大腿內側手機,一把塞到了我的手里,總算是吁了一口氣:“這玩意兒差點害死我了,圈盟起碼出動上百人攆著我跑!”
手機處于關機狀態,估計是沒有電了,不過上面滑膩濕潤的液體讓我頗為尷尬,我只能兩根手指捻著抖了抖,一串兒水珠滴了下來。
“嫌棄老娘是不是?要不要,不要就給我!”,見香千媚伸手來搶,我趕緊裹在衣服里擦拭了干凈放在兜里。
“霍伯呢?不是跟你一起的嗎?”
“我帶著他一起出來走到那棵大樹下,遇到李謙他們,商量之后決定等你們有消息之后再走。誰知道沒多久就被張春開偷襲,李謙雖然逼退了他,但是也受了傷,所以我們只能分頭逃跑”,香千媚腿軟得不行,扶著我坐了下來,繼續說道:“原本我的想法是把老霍送回姬家,誰知道剛快走出山林的時候,就遇到了圈盟的人,幸好老霍拼命擊退了他們,后來見找我們的人越來越多,我就只能把他藏到一個墓穴之中,正巧聞到了奈兒荷包的香味,我這才一路找了過來。”
我說了聲辛苦,一邊把我們的情況說了一下,一邊趕緊找來了充電器接上,誰知道剛一開機,爆了幾星火花,手機開機后直接又黑了屏。
叫了一聲“完了!”,我埋怨的看了香千媚一眼,她也覺得頗不好意思,雙手交叉在腹部扭了扭腿:“啊,這就進水了啊!”
不過好在香千媚告訴我,霍伯手機里也有備份,我這才轉憂為喜,拉著她重新潛入山林之中。
霍伯藏身的地方就在寺廟數公里外的亂墳崗子里,香千媚對著一個不知道是被倒霉賊還是野狗刨出來的洞穴喊了兩聲,沒過片刻霍伯就艱難的從里面爬了出來。
見到是我,霍伯激動得嘴唇直顫抖,我點點頭告訴他諾一沒事,他高興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香千媚上前趕緊攙扶住他,看她對霍伯上心的樣子,我忍不住輕輕一笑。香千媚瞪了我一眼,把手機從霍伯的懷里掏了出來,遞給我道:“喏,拿去!”
霍伯和香千媚怕拖累我誤了事,沒有選擇和我一起離開,而是雙雙從洞穴中鉆入了野墳之中。因為之前看出了這倆人似乎有點不對勁,所以我也沒有多事,把洞口略作掩飾之后,悄悄的離開了這里。
沿途搜尋的人還是很多,我一路過去遇到了好幾撥,甚至有一次躲在灌木叢中弄出動靜引起了注意,幸好急中生智把黑妞丟了出去才僥幸沒被發現。終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前面的鎮子上,李寶寶他們果然如約在這里等著我。
鎮子很小,所有的車都停在一家看似小客棧的小樓前。我和在下面放風的李家人打了個招呼,順著狹窄的樓梯摸了上去。
剛到二樓,就看見胖頭斜倚在一間客房的門邊,抖動著雙腿朝門里說道:“香兒,聊五塊錢的唄。”
房間里面傳來香奈兒毫不客氣的聲音:“滾!”
胖頭聽了這話一樂,又朝門里面走了幾步,香奈兒怒道:“讓你滾,你怎么還進來了啊!”
“我這不是聽你的話,滾進來了嗎?”
胖頭這賤人,趁著我不在竟然干挖墻腳這種事情。我走到門口咳嗽了一聲,胖頭背對著我的身子立刻“嗖”的一下挺得筆直,他頭也不回義正言辭的對香奈兒說道:“二嫂,二哥不在,我得替他好好照顧您,家里有啥抗煤氣罐、洗臭襪子什么的活丟給小弟就好。”
不知道啥時候我的腰已被姬諾一從后面輕輕環抱,聽了胖頭的話,鼻子里輕哼了一聲,手腕抖出了把匕首。
胖頭渾身的肉都顫抖了起來,這貨急中生智,直接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