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前踏了一步站了出來,擺出了巫家拳的起手式。
畢竟之前在蛇敏香的刺激下,那恐怖的速度多少也給張春開留下了點(diǎn)心理陰影。一見我把拳架子拉了出來,這家伙竟然嚇得退了一步。
我大喝一聲沖了上去,張春開竟然沒敢迎上來。我哪里會錯過這么好的機(jī)會,大喊一聲“扯呼”,撒腿就朝門外跑去!
姬諾一跟我磨合了這么久,我虛張聲勢撲上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明白我到底要干什么,毫不猶豫撒腿就朝門口跑去。香奈兒畢竟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還短,對我們這種打不過就跑的節(jié)奏還沒適應(yīng)過來,甚至見我跑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慧真老和尚實(shí)在是對得起他法號里的“慧”字,我身形剛動的時候他就撒腿往外跑了,而且在自己的地盤上他更清楚應(yīng)該往哪里突圍。拼著挨了追他兩個家伙的拳腳,迅速的退到了墻角,這個時候老家伙猛的轉(zhuǎn)過頭來,一顆赤階陰舍利丟進(jìn)嘴里,隨即張大嘴巴吼叫了一聲。
這是怎樣驚天動地的一聲吼啊!
我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就變成了一片空白,甚至都感覺天搖地動了起來。耳邊響起了慧真的聲音:“巫四爺,我走了啊,若是你們有啥意外,我立刻在眼網(wǎng)上把這些事情公布出來!”
沒想到慧真竟然是佛門獅子吼一類的傳承,而且瞬間爆發(fā)力竟然如此之強(qiáng),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慧真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翻上了墻頭,順利的逃離了云巖寺。
我的目的就是想逃出去一個人,見慧真逃走,我停住了手:“別跑了,諾一,奈兒,回來吧,禪師跑出去了,真要是咱們出了事情,張護(hù)法也算是完了!”
張春開憤怒了,咆哮道:“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為其他人會相信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和尚嗎?只要你們?nèi)齻全死了,我倒要看看,誰敢來質(zhì)疑我,誰敢來質(zhì)疑圈盟!”
畢竟我的身份特殊,一群狗腿子也沒敢繼續(xù)動手,全都盯向了他。張春開一咬牙,重重的揮了下手:“殺!”
“喂,看這邊!”,墻頭上慧真又爬了上來,還不斷的朝著這邊招手,等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之后,慧真禪師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來,茄子!”,而幾乎同時,手機(jī)從他的袖子里滑落到手心,他閃電般的“咔嚓”、“咔嚓”一串連拍,然后丟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迅速的跳墻跑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我忍不住贊了聲:“干得漂亮!”
若我們出了事,這照片就是真憑實(shí)據(jù)了,張春開不得不分出幾個人手去追慧真。可就算是這樣,我和他勉強(qiáng)過了幾招之后,仍舊被傷痛連累落了下風(fēng)。
他看穿了我的底細(xì),頓時囂張了起來:“你不是速度很快嗎?你不是想報仇嗎?來啊,張爺就站在這里,你倒是來啊!”
我被張春開一腳踹在地上,姬諾一沖上去替我將他攔了下來,香奈兒急忙撲過來擋在我的身上。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無奈這踹在肚子上的一腳太狠了,幾乎讓我渾身失去了力氣。
這群家伙完全是沒有底線,哪怕對付一個女生,也是一哄而上。
姬諾一仗著手中匕首的鋒利,也只堅(jiān)持了片刻時間不到,眼見就要落敗之際,數(shù)顆彈丸帶著風(fēng)聲飛了過來,“啪啪啪”全砸中了敵人的腦袋,頓時有人捂著頭哀嚎了起來。
一個肥胖的身影騎在墻頭上,嘴里叼著半根從墻外菜地中偷來的蔥白,又是幾發(fā)連珠彈射出來之后,這家伙拿起蔥白狠狠的咬了一口,很是張揚(yáng)的叫囂道:“拖欠工資、不發(fā)福利、不給加班費(fèi),還帶著小姨子跑路的黑心老板找到了,大家快沖啊!”
又是幾個家伙翻上了墻頭,見了里面情況危急,毫不猶豫的跳下墻跑了過來。
幾束手電朝他們射了過去,我看見鋪?zhàn)永锏幕镉嬕粋不少全齊了。
在墻頭上扯彈弓偷襲的是胖頭,這小子顯然剛從山里鉆出來,渾身上下的衣服就沒一處完好的地方,額頭上還有很明顯的一個腫塊,要么是在山中摔到了腦袋,要么就是摘野蜂蜜的時候被蟄了。
沖過來的是鋪?zhàn)永锏哪腥耍谇懊娴氖翘焯摵晚n地球,就連性格一向含蓄的丸子,也勇敢的撿起了慧真掉在墻角的鋤頭,舉著朝這邊沖了過來。
愛麗絲和夏衣也沒有閑著,和胖頭一樣騎在墻上,掰著上面的石頭磚塊遠(yuǎn)遠(yuǎn)的砸了過來。只是準(zhǔn)頭太差,好幾次都險些誤傷到自己人。
見我們的援兵來了,張春開一把奪過姬諾一的匕首,不甘心的沖了上來,一腳踹開擋在我前面的香奈兒,狠狠的朝我胸口刺來。
所有人都嚇到了,幾乎同時喊了一聲:“住手!”
我撒腿就跑,但是很快又被他追到,幾個回合的交鋒,我已經(jīng)被他逼到墻根。
情急之下,我只能掏出黑妞朝他臉上砸了過去。黑妞撕心裂肺的哀嚎了一聲,同時毫不客氣的伸出爪子朝張春開的臉上抓去。
他也是鐵了心要置我于死地,竟然絲毫不躲避黑妞的攻擊,硬生生的挨了一爪子,哪怕這一爪子直接抓在了張春開的左眼上,甚至我看到有半個眼球爆裂,然后被黑妞鋒利的爪子帶出了眼眶。
這家伙真是個狠人,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這一刀勢不可擋的朝我胸口捅了過來。我退無可退,只求以傷換命,拼命避開咽喉和心臟的位置。
張春開要的就是我的命,哪里又能讓我如意。無論我身體怎么偏移,他的刀尖總在我上半身的致命處晃動。無奈之下我只能大喝一聲,用肩窩的位置主動迎了過去,狠狠將匕首在我身體中撞了個通透。
這家伙還想把匕首拔/出來,準(zhǔn)備再給我來上一下,不過幸好韓地球和天虛趕到了,天虛一串鞭腿逼開了他。張春開根本就沒打算逃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反正今天就是必須要弄死我。因?yàn)樗宄挥形宜懒耍茙r洞里發(fā)生的事情,才能撲朔成一樁扯不清楚的懸案。
韓地球和天虛兩人若是單打獨(dú)斗,肯定不是張春開的對手。但若是聯(lián)手的話,他們倆一人擅拳一人擅腳,搭配起來互為彌補(bǔ),就算是落了下風(fēng),一時半會也不至于顯露敗相。
只是我們現(xiàn)在人雖然多了一點(diǎn),但是論整體實(shí)力的話,鋪?zhàn)永镂迥兴呐鸫a有一大半非戰(zhàn)斗職業(yè),時間一長搞不好就是全軍覆滅的命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