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震傲慘嚎一聲,直接把懷里的兩個妹子拋開,兩人分別撞在了兩側(cè)的石壁上又彈了回來。這會兒再裝傷重不治就真的是作死了,我大叫一聲:“跑啊”,毫不猶豫的連滾帶爬朝姬諾一竄去。
香千媚也扶起奈兒,我拉起諾一朝門口沖去,眼見就有機(jī)會逃出生天,原本空蕩蕩的門口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我撞了上去直接反彈過來,四個人全摔作了一團(tuán)。
站在門口的是張春開,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們,姬諾一驚喜道:“太好了,張伯伯你快救我們!”
香千媚老江湖自然看出不對勁了,皺眉道:“你不是應(yīng)該和丁鴻濰在一起的嗎?”
張春開嘿嘿笑道:“丁護(hù)法不行了,我?guī)^來找巫四爺看看還有救沒有。”
這句話里的漏洞太多了,我一把將打算過去的姬諾一拽了回來,低喝一聲:“退!”
如果把人體的疼痛度分為十二級,而孕婦分娩是最高級的話,那么肌腱受傷的話最起碼也是十一級。尹震傲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脖子,已經(jīng)腫脹得皮膚發(fā)亮。他額頭汗水淋漓,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太疼痛了,還是香家母女的特殊體香生效了。
見到張春開堵住了門,尹震傲狂笑一聲,立刻忍不住揭穿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張老狗,來得正好,先把姓巫的五條腿打斷,不然解不了我這口氣。”
張春開幸災(zāi)樂禍道:“陰溝里翻船了吧?”
“快動手別啰嗦,巫狄的傳承我們倆共享,兩個絕色榜上的女人頭籌咱倆一人拔一個!”
張春開的目光又落在我的身上:“巫四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把傳承痛快交出來吧,我也給你一個痛快。”
沒想到這兩個家伙是一起的,這回算是真掉坑里了。原本受了傷的尹震傲還能拼命一博,再加上一個張春開,幾乎讓我感覺到人生已走到了絕路。
我在地上撿了一把匕首,撕開肩膀上的衣服,匕首輕輕的將肩膀上的肌膚劃開。我的手指在鮮血直流的肌膚上推聳了兩下,一根橙色的三寸小香從里面擠了出來。
姬諾一和香奈兒幾乎同時在身上扯下一根布條,都想給我包扎,兩人的手在空中撞到后同時停住,兩女對視了一眼,都不甘示弱的直視對方。我一把扯過她們手里的布條,迅速的在傷口上挽了個結(jié),低聲道:“別鬧,一會兒我盡量爭取,只要有機(jī)會你們就先逃,他們還指望我的傳承,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
我們四人緩緩?fù)撕螅译S手在口袋里一摸,掏出姬諾一的手機(jī)繼續(xù)錄制:“來,張春生,說兩句,告訴我是誰指示你們這么干的,好讓我們死得瞑目啊。”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圈盟唄,當(dāng)然還有張家圈主和全真掌教”,張春生隨口掐完后哈哈大笑,然后用不屑的眼光看著我道:“別逗了,你以為你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有這些就夠了,把手機(jī)交還給姬諾一道:“收好,千萬別掉了,活著出去的話有大用。”
香家母女也知道到了最后一博的關(guān)頭,同時各自塞了舍利到嘴里,淡雅的幽香從她們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竟然凝聚成肉眼可見的兩道薄煙,從我的兩個鼻孔中鉆了進(jìn)來。這體香就像是甘甜的泉水,讓我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覺得舒潤無比,身體的狀態(tài)不斷提升,甚至從心理上感覺比之未受傷之前還要好上幾分。
香家母女傳承是輔助性的屬性,一連吞了幾顆舍利還不知道等會后遺癥來,會浪蕩成什么樣子。兩人懂事的退到角落里,等待命運(yùn)的安排。
姬諾一還想和我并肩作戰(zhàn),被我一把推開:“到她們那邊去,別在這里礙事。”
她猶豫片刻,竟然沒有頂嘴,替我擦了擦鼻子下的污血,溫順道:“好,如果你死了,我立刻來陪你!”
“呸,童言無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看四爺出個絕招收拾他倆!”
張春開拍了拍手掌,呵呵笑道:“看來巫四爺最厲害的傳承原來是這一張嘴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收拾了我們倆。”
我攤開掌心,看著那根從我身體里取出來的橙色三寸小香。
每個世家傳承或多或少的都會給后輩留下一些保命的東西,平陽陰事鋪雖然在圈子里排不上號,但多少也算是個傳承。我手里的這靈香,就是老爺子給我壓箱底保命的玩意兒。
這東西的煉制方法連香燭典中都沒有記載,據(jù)說是巫致遠(yuǎn)先祖?zhèn)飨聛淼摹C刻子惺恳桓鶎?yīng)一個生肖動物。從我三歲開始就封入了體內(nèi),只不過最開始的時候只是白階而已,被我體內(nèi)的鮮血孕養(yǎng)了這么多年,沒想到竟然成長到橙階了。
我手中的這根靈香頂部依稀能看到一個扭曲的蛇形符號,應(yīng)該就是老爺子說的“蛇敏香”無疑。我把靈香輕觸在額心,輕輕一劃,蛇敏香的頂上冒出一絲青煙,瞬間就燃燒到了底部,一條三寸長的霧蛇活靈活現(xiàn)的在我眼前上下飛舞,輪廓清晰,甚至連鱗片都依稀可見。
尹震傲坐在地上,一邊用布條把整個小腿纏緊止疼,一邊還提醒道:“張老狗,你小心,這小子怪本事多得很,別翻了船!”
我張口一吸,蛇敏香鉆如我的喉嚨,頓時向著四肢百骸散去,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開始變得活躍,毫不夸張的說,我甚至感覺聽到了細(xì)胞蘇醒的聲音。
張春開應(yīng)了一聲欺身上來,我和他過了幾招立刻退開,心中了有底,這家伙比尹震傲差遠(yuǎn)了,也就跟我是伯仲之間。我的速度在蛇敏香的刺激下,開始不由自主的加快,甚至腳下的禹步都已有了殘影。
等漸漸習(xí)慣了蛇敏香帶來的速度,我一扭身直奔尹震傲而去,這家伙反應(yīng)挺快,只可惜腿腳不便,只能單腿站起來擺好姿勢,企圖正面和我過招。我怎么可能如他的心意,咧嘴沖他一笑,一閃身繞了他的身后。
尹震傲用傷腿支撐著轉(zhuǎn)過身來,我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又圍著他轉(zhuǎn)了半圈,張春開趕過來的時候,他腿痛得已經(jīng)有些不靈活了。我沖著張春開大叫一聲:“看招”,腳下卻瞅準(zhǔn)空子狠狠朝尹震傲受傷的肌腱處踹去。
這腳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被我踹實(shí)在了,尹震傲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張老狗,不行你就說一聲!”
他叫得越慘,我心中越是痛快,張春開原本就跟我差不多,我吸食了蛇敏香之后,他跟我的差距拉開了。我圍著尹震傲轉(zhuǎn)悠,他只能圍著我轉(zhuǎn)悠,我抓住機(jī)會又狠狠踹了尹震傲受傷的肌腱兩腳,這家伙已經(jīng)沒辦法堅持用兩條腿支撐身體了,氣急敗壞的張牙舞爪企圖抓住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