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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也是我第一次對付巫術類的詛咒,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不過為了橙階靈器,說啥也得拼一把,反正死馬就當活馬醫,連張家天師自己都拿詛咒沒辦法,真要失敗了也不能全怪到我的頭上。
張云之剛一進門,很大氣的甩給我一塊蒲紋玉牌,這玉牌似乎和之前替姬諾一擋住“他們”的那塊差不多,看來這玩意兒也是古代制式的一次性靈器。我收起來之后繼續伸出手,他又遞了一顆橙舍利給我。
橙舍利大小和其他舍利差不多,但是明顯比赤舍利凈度更高光澤更鮮亮,而且手感也重了不少,差不多數倍于赤階的舍利。
不過這顆橙舍利跟我在月亮井下的那顆舍利樹結出的橙舍利明顯不一樣,我記得樹舍利更橢圓一點,而且會散發出淡淡的橙色光澤,我疑惑的問道:“張天師,你知道能結舍利的舍利樹嗎?”
張云之愣了一下,隨即驚道:“你見識不少啊,竟然還知道樹舍利這種東西?”
見他知道,我大喜道:“就是因為見識不多,才問你這是什么東西啊。”
“這么說吧,雖然它們都被稱之為舍利,但樹舍利乃是天生天養,純凈無比,比起普通的同階陰舍利而言,樹舍利差不多蘊含了十倍甚至更多的能量。而且樹舍利可養尸,我就曾親眼所見,赤階活尸機緣巧合吃下了橙階樹舍利之后,竟然生生的提升了一個大等階。”
我差點狠狠給自己一巴掌,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竟然被人用舍利汁液這樣的垃圾輕易給打發了。
張云之已經躺在我的床/上,我丟給他一塊黑布:“來,自覺一點,把眼睛蒙上!”
盡管他很疑惑,但是還是聽從了我的話,老老實實的把黑布纏到眼睛上。我說了聲張嘴,順手把一顆烏雞白鳳丸塞他嘴里,看他艱難的想硬吞下去,我替他合了合下巴:“別噎著,咱家的丹藥嚼著吃口感更好!”
張云之被這話嗆得差點坐起來,又被我按了下去,隨口編了個理由忽悠道:“別動,你這個腿光服用內丹是不行的,得用外丹同時發力。”
聽了我的話,張云之有些苦笑不得:“你這個傳承還真是有些奇特哈,丹藥竟然還能分內外了,要不是看你治好了魂傷,否則真沒膽量讓你放手施為。”
“放心,就算治不好也應該不會比現在更差”,說著我把黑金香點燃,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彌漫在空氣中。
我把黑金香靠近病腿,這條黑乎乎的臘肉腿上密密麻麻全是孔洞,而且這種黑色很不正常,就算是最濃厚的墨汁也渲染不出這樣的黑色。
黑金香的青煙漸漸彌漫出來,立刻被這條詛咒過的腿吸引,裊繞香氣被牽扯成一絲一縷分別朝孔洞鉆去。見靈香已燃燒到盡頭,我趕緊又點燃了兩根,一直等第六根靈香點燃,張云之的腿上的每一個孔洞中,都鉆進入一縷凝聚不散的青煙。無數白色糯肥的小蟲從孔洞中鉆了出來,肉麻得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跗骨之蛆據說是貼著骨頭活動,個中的酸癢略作設想就不難體會得到。看張云之的表情應該很難受,雖然沒有哼哼出聲,但腿也忍不住不停的顫抖,正好把鉆出來的小蛆蟲紛紛撲落在床單上。
我急忙把五黑血粉對著蛆蟲撒了過去,它們一站上血粉,立即擠豆子似的“砰砰”爆開,一股濃郁的腥臭氣息頓時撲鼻而來。
詛咒之術通常都需要借助“怨念”,而一個人的怨念必然是在絕望之時才最為強大,也就是說每一個詛咒術背后必然都有一個甚至更多個冤死的生命。所以張云之腿上的跗骨之蛆還只能算是開胃小菜,真正厲害的是這個詛咒術中的“怨念”。
跗骨之蛆被消滅殆盡,怨念自然能感受得到。張云之腿上黑墨般的東西像是活了,不斷的匯聚在一起,像是一朵在肌膚中不斷變換的黑云。而黑云之外的部位,已經恢復成了正常的顏色。
張云之身為圈主又有天師傳承,自然也感受到了不對勁,坐起身子出聲問道:“如何了?”
這會兒正是緊要關頭,我忍不住罵道:“閉嘴躺下,老實待著就好”,張天師也算是圈子里的一號人物,竟然被呵斥得老老實實的又躺了回去。
這種邪術之所以可怕,是在于怨念不消詛咒不滅,而且這玩意兒藏于身體之內,無影無形根本無從根絕。就以這跗骨之蛆為例,哪怕今天每個蛆窩中的活蛆都驅除了干凈,如果不能滅了這根源怨念的話,最多三天,蛆窩中又會誕生新的蛆蟲。
而且這種怨念還有個特點,如果出手一次沒能解決,則受到傷害或者刺激的怨念則怨氣更重,恢復過來之后還會更加變本加厲。估計也正是這樣的原因,反復折騰了幾次之后,連張天師自己都素手無策了,只能求到平陽陰事鋪的門下。
怨念最愛的就是血食,而且還得不一般的血,而我身體里的特殊血液,自然最受怨念的青睞。我在指頭割開了一道傷口,新鮮的血液立刻吸引了怨念的注意,張云之腿上的黑云沖動了好幾次,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停了下來。
我并不擔心它不上當,根據愛麗絲和夏衣的研究,幽和靈也無非是怨念的一種形態,它們并不是具備完整思考的生命體,對于這種因執念而存在的玩意兒來說,更多驅使它們的是一種本能。
果然沒試探兩次,黑云“嗖”的一下離開了張云之的腿,向我的手上的傷口撲來。我大叫一聲“好”,早就準備好的左右手同時開工,右手一翻一把坑灰撒向黑云,黑云表面立刻被腐蝕出陣陣青煙。這貨扭頭就想鉆回病灶老巢,我哪能讓它如愿,左手一把五黑血粉撒向了張云之的腿,徹底斷了它的退路。
其實說起來,詛咒更應該算是一種寄生體,而且離開寄主之后,它們并沒有多長的時間能夠存活。
黑云有些急亂了,在半空中亂竄,我手里倒扣著一支靈燭,雖然只需要給它來一下,差不多就可以結束這個游戲,但我還是有點舍不得,遲遲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