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千媚和香奈兒用眼神在做交流,我讀不懂她們的眼神,但這一會功夫我已經恢復了少許的力氣,雖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出木桶還做不到,但大叫一聲的力量應該是足夠了。
我剛張大了嘴,一個拳頭就塞進了我的嘴里,一條滿是怨痘的胳膊橫在我的眼前,想到塞進我嘴里的拳頭也是這副樣子,惡心得我毫不猶豫的把肚子里半消化的食物全噴了出來。
香奈兒裸/露的肩上,還有水面上全是散發著酸腐味道的食物殘渣。女人終究是愛美的,她低呼一聲,立刻從木桶里爬了出去。
我也算是從戰斗中學習到了新的經驗,早知道這么容易就解決了危機,我就算摳嗓子眼也要吐她倆一臉。
這么臟亂差的環境,顯然已經不適合再干風流快活的事情。我從容的從水桶里鉆了出來,三兩下穿上了衣服,雖然渾身還是乏軟無力,但已經感覺安全了很多。我背過身去不動聲色的點了一根還魂香,裊繞的香氣很快匯聚成團,一口被我吸進肚子后,力氣漸漸在我身體里面復蘇。
這兩個娘們,差點害得我陰溝里翻船。這種艷遇對于別人而言是好事,可對于我絕對是最大的悲劇。
我毫不猶豫的欺身而上,這兩母女早已經提防到我的報復,同時塞了舍利到嘴里,她倆身體散發出的濃郁異香頓時在房間里彌漫開來。我屏住呼吸沖上去前去,不是吹牛,近戰再來幾個這樣的娘們也不是我的對手,只過了七八招,香千媚肥美臀部就被我狠狠的踹了一腳。
一轉身,香奈兒的胳膊也被我擒住,她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心一軟,反正真論起來今天也不算吃虧,罷了罷了,就暫且放過她。
還魂香克制住了她倆的體香,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所以占了便宜之后立刻迅速退到門口,以便見事不對方便撤退。
香奈兒也摸準了我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努力裝出柔弱的樣子:“我的男人,你真能治好我娘的身體?”
我哼了兩聲:“能治啊,不過你們惹我生氣了,所以這價格嘛,就得要三件赤階靈器!”
“太貴了,走,不就是幾顆痘痘嘛,老娘就當是被蚊子咬了!”
我冷笑一聲:“痘痘?你以為多穿兩件衣服就能遮擋過去?”
香千媚立刻緊張的問:“那還會怎樣?”
“你知道你身上長的是什么東西嗎?”
香千媚猶豫一下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道家說是詛咒,醫家那邊說是異毒,但給的藥丹吃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道家沒有說錯,你渾身上下長的東西名字叫做‘怨痘’,雖然不是咒,但勉強算得上是詛的一類,說白了就是被人臨死前的惡怨入體!,不過醫家也沒有說錯,你中的這玩意兒其實也就是普通人嘴里說的‘怨毒’,勉強也可以算做是一種奇毒。”
我顯然說中了要害,香千媚臉色一白:“那還有救嗎?”
“所謂怨豆,就是由怨念化形,看你這樣子是身上有靈器壓制著怨念吧?”,我嗤笑了一聲:“治標不治本的做法,等壓制不住的時候,你身上的怨痘鐵定全部破開,流膿流水惡臭十里,搞不好哀嚎三年才會死去。”
被我連騙帶嚇,香千媚有些動心了:“可是三件赤階靈器,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就算是其他丹師,最多也就要兩件靈器作為報酬。”
“那你找其他丹師去啊?”,見香千媚不說話了,我給了她一個臺階:“三件赤階靈器,一次性的就好,煉丹的材料,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我替你出了如何?”
“娘!”,香奈兒跺了跺腳:“錢財都是身外物,你這病趕緊治好吧,你性情大變的時候,女兒真的很害怕!”
香千媚摸了摸奈兒的頭頂,扭頭對我說道:“好,信你一次!不過我手上沒有那么多靈器,我得回家把家里的百花釀處理了,大概需要三五天的時間!”
我掐指算了一下,還能趕上第二波“他們”來之前,也就點頭同意。
不過我對香千媚中怨毒的故事很感興趣,擠了擠眼睛道:“說說唄,你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老娘在外面偷了個男人,他老婆是個醋壇子,知道了之后帶人追殺了我三個月,后來我一個不小心被逮住了。然后她找了一堆乞丐對我做盡侮辱之事,幸好老娘命大活了下來。”
香千媚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我休養過來之后,等了五年,終于找到個機會把她擄走。然后她死后不久,我身上就開始渾身瘙癢,大概半年前身上就長出了這么些邪門東西。”
我沒繼續問她是怎么對待那個醋壇子的,不過能把人折磨到怨恨至極,那必然是極其殘忍的方式。而且香千媚的體香還能迷惑人的心智,有這個助力的話,要把人折磨得欲死欲仙那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趕緊走吧,那個生猴子的事情,我有我的苦衷,確實無能為力,我警告你們倆,如果再發生今天這種事,我真對你們不客氣了啊!”
香千媚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小四爺,別擔心,我認識一個醫家的圈友,手里有個方子特別滋陰補腎擅治不舉,我這次過去順便給你求兩劑藥來。”
香奈兒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娘,他那里好像沒有問題的。”
香千媚總算是明白了,噗嗤笑道:“那你們剛才在水里折騰那么久,不會是一直沒找準位置嗎?”
饒是香奈兒言語大膽,但聽了這話臉上還是羞紅起來,跺跺腳沖我嚷道:“香蝶兒既然選中了你,你就必須跟我生個女兒,不然香家的傳承就要斷絕在我的手里。反正我不管,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要是沒成功之前,我就會一直糾纏著你!”
母女倆雙雙離開,想到剛才的香艷,恍惚記得在激情的時候,我忍不住還撫摸了香奈兒的肌膚,抬手聞了聞手掌的味道,似乎還殘留著女人身體的甜香。
桌上留下了一只精美的鵝頸瓷瓶,正是剛才香奈兒喂我的那只,我晃了晃約莫還有三分之一,舉起來一口全倒進嘴里,口腔中頓時如百花盛開芬香四溢。
我輕輕的轉動瓶身,腦子里卻是在思索,十回桃花九次劫啊,難道香妃這么奇特的傳承,真的就要斷送在我和香奈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