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拿出手機找出地圖,以清河鎮(zhèn)為起點,順著西南方向逐一找去,很快就把大范圍確定到了貴州的六盤水市。
六盤水市的地盤中,第一個被我們雙水新區(qū),雙水加上六盤水正好是八個水應了卦象。韓地球搖搖頭反對道:“不妥,雙水屬于水城縣,這么算起來的話就應該有九水了。”
不過確定了大區(qū)域,最起碼范圍縮小了很多,我想看看第三個卦有什么提示,可是桌面上靈塔和卦片都已經(jīng)解完,我實在想不出來第三卦從哪里看,越是想不出來越是好奇,忍不住催促姬諾一。
小妮子風情萬種的瞄了我一眼,咯咯笑道:“沒想到狄哥也有性子急的時候,莫慌,我現(xiàn)在就給告訴你答案。”
她指了指宙老幺道:“你,朝卦片吹上一口氣,第三卦的卦象就出來了。”
宙老幺一口氣噴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吹偏了,只有最頂端的那枚卦片飛了出去,其余的卦片扭了兩下,歪歪斜斜的倒下來。
卦片倒下去散開之后,竟然是一柄勺子的形狀。
“噫?“,姬諾一露出個奇怪的神情,仔細查看一番了后點點頭道:“應了。”
見我們都不明白,姬諾一解釋道:“這第三卦卜的是墓穴情形,從卦象上來看,這墓穴應該和七星北斗有關(guān)系,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通過算卦的方式在冥冥中尋找千年前人物的墓穴,能占卜出這么多信息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了。而且這三個卦象的信息,給我們提供了很明確方向。我們商量了一番,因為韓地球要去處理兒子的事情,而我想趁著這幾天煉幾根香燭,所以打算讓胖頭、宙老幺、吳瘸子一起去六盤水看看,我擔心胖頭獨自一人吃虧,又給朱臉七打了個電話,讓他到貴州和胖頭匯合。
不過我還是覺得宙老幺有事情隱瞞我們,我板著臉對他說道:“老幺,咱們這交情可以是正兒八經(jīng)打出來的,現(xiàn)在又是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你是不是應該對我們坦然一點?”
宙老幺知道我想問的是什么事,嘿嘿笑道:“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南降村跟千面人屠是不是有關(guān)系,不過就算有,這幾千年過去了,那也沒啥大不了的吧。”
這話明顯就是套話,看樣子回頭在有必要的時候,對這個家伙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胖頭一走,鋪子里頓時清凈下來,我也在狀態(tài)好的時候順利制成了靈虛霧隱香,然后五仙油也開始熬制,足足一天一夜之后,油才完全化開。
燭的煉制跟香不一樣,因為動物類靈材的能量比植物類靈材的脾性更暴烈,更加不好操控,所以幽舍利這種不穩(wěn)定的東西是沒辦法用來煉制香燭,以至于我還沒有煉制燭類法器的經(jīng)驗。
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我把所有人都趕出了鋪子,自己一個人鉆入了地下室。
我咬牙撕裂舊傷口,由于這幾天為了煉制香燭,放血太多,以至于半碗血足足放了我十分鐘,疼得我齜牙咧嘴。我只能用胖頭的先進事跡來安慰自己,人家胖頭的靈符還必須咬破舌尖噴血呢。
我在血碗中放入白舍利,待白舍利迅速的在鮮血中融化之后,趕緊將五仙油倒了一半進去,油血一融合,頓時升騰起藍色的火焰。碗中的材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我的手剛觸碰到藍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藍焰不是熱,而是冷,冷如骨髓的那種冰寒。
不過我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一咬牙雙手迅速伸進藍焰之中。
拉香和拉燭的手法完全不一樣,香太細小,所以用的是指頭間的巧勁,而燭略粗,必須借用部分手腕之力。我雙手迅速的旋轉(zhuǎn),再加上手腕間的巧勁助力,眼見一根三寸長的小燭就快要成型。我忍不住興奮起來,然后手上不小心一哆嗦,就這一瞬間的停滯,整根未成形的小燭“砰”的一下炸開成一團籃球大小的藍焰,瞬間化作了虛無。
這團藍焰爆發(fā)出的冰寒幾乎在瞬間將我的雙手凍僵,整個地下室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饒是現(xiàn)在已是夏天,我還恨不得在身上披上兩件棉衣保暖。
等雙手恢復知覺,我又活動了好一會,看看還剩下的五仙油,一橫心再擠了半碗鮮血出來。這一次總算是順風順水,五仙燭中的鼠仙燭一次性成功煉制了出來,在蠟燭成型的那一剎那,不知是不是幻聽,我的耳邊似乎還出現(xiàn)了啾啾鼠鳴。
由于失血過多,我的腦袋有點暈暈沉沉,我趕緊到廚房里找李寶寶送來的那根老山參,結(jié)果把廚房都快拆了都沒找到。這種事無疑是胖頭干的,我怒氣沖沖的跑上閣樓,卻發(fā)現(xiàn)家里一個人影都沒有,這才想起是我因為煉燭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把他們關(guān)在外面好幾個小時了,趕緊到前面鋪子把門打開。他們知道我在閉關(guān)煉制秘密武器,所以都焉搭搭的或蹲或坐老老實實待在鋪子門口。見門一打開,所有人當即立刻翻身圍了上來,那期盼的神情就像是在產(chǎn)房外苦等孩子出世的親人,我忍不住握住胖頭伸過來的雙手,激動道:“生了!”
胖頭也是一臉激動,緊緊的握住我的手:“男孩還是女孩?”
這一番飽含深情的對話一出口,我倆同時尷尬了,胖頭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那啥,晚上吃什么?”
愛麗絲她們慢了一拍終于反應過來,一個個忍不住捧腹大笑,就連冷冰冰的夏衣都有些忍俊不禁。姬諾一哼了一聲:“晚上吃紅燒孩子他媽!”
一說到吃,我又想起了我的老山參,毫不猶豫的一把掐住胖頭的脖子:“說,把我的人參藏哪里了!”
胖頭的舌頭都被我掐出來了,他用力掰著我的手指,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句話:“哥哥,輕點,我以為那是干蘿卜,就當零食吃掉了!”
我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鼻子,這貨怎么沒把自己給補死啊,只可惜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家伙連一點要流鼻血的征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