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頭弄來五杯水,把大拇指伸進茶杯里,在水中寫寫畫畫,很快四杯水中都被下了“問心咒”。但我原本打算只是針對四個歪果仁,見胖子卻端來了五杯水,心中暗道這小子總算醒事了,知道維護他他二哥公平公正的形象。
誰知道這家伙直接端起最后一杯水,一口喝了個底朝天,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二哥,家里沒茶葉了,得備一點了”。
我恨鐵不成鋼的嘆口氣,果然沒心沒肺是絕癥,治不了啊。
我將幾個人的頭發分別點燃化灰,然后將發灰攪拌進水里,讓他們各自拿起自己的那杯。
在喝之前,我讓他們豎起三根手指立誓,大概的意思是誰若是與南降村的人勾結,則口舌生瘡。
立誓的時候豎起三指這是有說法的,在西方表示是以圣父、圣子、圣靈的名義起誓,在華夏則是表示天地人可鑒。我竊以為,這種行為能在某種程度上增強“誓言”的念力,所以就用上了。
一杯水喝下,除了愛麗絲表示胖頭手太臟可能污染了水源,讓她肚子有些不舒服之外,以發為誓的做法竟然沒有任何效果。
就在我思索哪個環節沒有做到位的時候,女技慘叫一聲,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顆粒狀的肉泡,肉泡越長越大隨后炸開,一張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此刻就像是個被熱油澆過,越發得慘不忍睹了。
“讓人驚嘆的華夏文明”,愛麗絲驚嘆了一聲之后立刻推開兩步跟女技保持距離,一臉歉意的對我解釋道:“巫,這件事我并不知情,這個人我馬上辭退”。
男技和女技也拉開了距離,并通過愛麗絲轉達了他的憤怒:“為了這個團隊,我貞潔都不要了,你竟然還要出賣我們”。
雖然男技的貞潔我認為就是狗屎一類的東西,但是對他這種態度,我還是點點頭表示了贊賞。
保安哥直接一拳揍在她的肚子上,然后聳聳肩走到愛麗絲旁邊,有意無意的將她保護起來。
女技知道事情敗露,跪在地上請求原諒,大意是說南降村的人答應帶他去研究神奇的降頭,希望我們看在她一心為了研究的份上,放過她這一回。
我并沒有仔細聽她的理由,實際上我本來就認為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仇恨背叛和欺騙。胖頭問我是不是將她趕出去,我冷笑著說了聲等等,然后從地下室里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瓦罐,罐蓋上還封著一條黃色的符篆。
“他們有降頭,我這里還有蠱呢”,我打開罐子,從里面倒出來一只指甲蓋大小的蟻后干尸,然后抓住女技的一只手,讓胖頭用小刀在上面劃開一個小口擠出鮮血,然后將蟻后干尸放在血液之中。
蟻后干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潮潤,接著觸須竟然動了動,一眨眼的功夫,蟻后已經不見,只看到女技皮膚下鼓了一個小包,然后又迅速的消散。
“便宜你了,這是我二哥當年養的第一個蠱,叫萬蟻吞噬心蠱”,胖頭得意的介紹道:“這蠱蟲見血入體,據說能在血管里面繁殖,然后繁殖下來的小螞蟻越來越多,每天它們就在血管里散步、吃飯、拉屎、做游戲,那舒爽嘖嘖。”
這萬蟻穿心蠱是我幼年時的作品,是在靈芝小妹指導下完成的,不過用小妹的話說,這就是一個殘次品,只要中蠱人挺得過一年,那么這蠱就不藥而愈了。正兒八經的萬蟻穿心蠱,中了之后幾乎無解,那可是要痛苦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的。
不過女技雖然出賣了我們,但罪不至死,讓她難過一年,也算是對她一個不大不小的懲罰。
萬蟻吞噬心發作最起碼要在一個星期之后,這也給了女技滾回老窩的時間,我把她直接丟上了去省城的大巴,然后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宣布道:“我希望不要再發生這類的事情,不管是以狗屁研究的名義還是以科學的名義。”
愛麗絲表達了歉意,并表示這次是因為團隊臨時組建比較匆忙,她已經物色了新的人選,是個漂亮的華裔妹子,其祖父當年在上海灘開過紗廠,后來到國外也闖出了一番事業。
我同意了她的意見,實際上我曾經聽她說過,在uec中,華裔是很難進入項目核心團隊,她把這個妹子弄進來,這也可以理解為愛麗絲變相的妥協。但是不管怎么說,終歸是華夏血脈,相信合作起來應該會愉快一點。
接著,我才把黃粱夢里的事情給大家交了個底,當聽說井下有個遺跡迷宮,幾個歪果仁都忍不住歡呼起來。愛麗絲很快梳理了她需要做的事情,潛水裝備、水下燈光、水下武器這是必須要準備的,看他們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忍不住潑了盆冷水:“這次下井,就我和胖頭去,潛水裝備就先不必了,我和胖頭家先祖能在井底來去自如,相信我們也可以做到,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另外半片迷宮地圖弄回來。”
交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子太便宜南降村的人了。我把我手里的半張地圖按原尺寸拓印出來,然后把原圖丟給愛麗絲,讓她在上面添加一些線條,就算是交換,也不能讓那幫家伙占到便宜。
可就在我們興致勃勃的造假完畢的時候,一個電話卻把我給弄郁悶了。
宙老幺在電話里挑釁道:“巫掌柜,既然你不愿意換半那張黃綢,那咱們來打個賭怎么樣?”
我剛想表示我十萬個愿意交易啊,誰知道這家伙根本就不打算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繼續說道:“三天后丑時,青木林鎮西的何家老宅,誰輸了誰把手里的半張字印交給對方。”
“喂喂,咱們不用這么麻煩,直接交換了就好!”我話還沒說完,對方就直接掛了電話,估計根本就沒打算讓我發表什么意見。
我將電話丟在一邊,憤然不已:“太不明主了,這分明就是**。”
胖頭也一臉憤怒:“二哥,咱要不要去?“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去,讓那群傻子等個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