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周藝連忙叫停,再不叫停聶阮顏就要把她說成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了。
“其實這件事霍總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周藝給了解釋,這下聶阮顏放心了,放心過后更不滿了。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拿我當(dāng)朋友?你……。”
“你別激動好嘛。”周藝再次打斷她,深吸口氣道:“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我沒有時間。”這話讓聶阮顏怔住了。
她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周藝很忙,所謂能者多勞,她有如今的地位也跟她的努力勤奮脫不開關(guān)系,所以對于這一點聶阮顏沒有異議。
“那好吧,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她又問,想到紀(jì)蓮卿看霍靳川的眼神,聶阮顏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道:“那朵大白蓮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讓霍總記住她的。”
時黛不清楚紀(jì)蓮卿的為人品性,而跟她同事這幾個月的聶阮顏卻知道,這女人就是朵披著冷淡外皮的白蓮花。
別看她平時對工作室里的人一副高冷不屑的樣子,聶阮顏可是見過她對待那些男人時,嬌柔做作的白蓮花樣,簡直讓她倒足了胃口。
“這件事我會跟時總提個醒。”周藝想了想繼續(xù)說:“我倒不是很擔(dān)心,一是時總跟霍總的感情很好,二是霍總很少來工作室,一來就直接去找了時總,她的機會很小,三則是。”說到這里,周藝不屑的笑了。
“你覺得以霍總這種身份,又有了時總這么優(yōu)秀美麗的妻子,他會看得上這朵路邊的小野花?”
這句話逗笑了聶阮顏,她跟著補充:“叫她小野花也是抬舉了她,她這種只配叫狗尾巴草。”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而此時,時黛跟霍靳川確定了吃飯的地方,她聽著餐廳的名字,意外的覺得耳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是在……她猛地抬頭。
她想起來了,任嘉琮之前給她的地址,就是那個餐廳的位置,而祁姚改約的地點就是那里。
“怎么想著去那里吃飯?”她抬頭看向霍靳川。
他正開著車,開口道:“周步說那里的環(huán)境和菜品不錯,很適合約會。”
時黛愣住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那周步去那干嘛?難道?”
“對。”霍靳川點了點頭,唇角帶了幾分笑意:“他被家里安排了相親。”他語氣沒變,但時黛愣是從中聽到了幸災(zāi)樂禍。
她沉默了一瞬,也跟著笑了:“那你回頭問問周助理,對方怎么樣?要是有意向,我也可以幫他找個,嗯,相親對象。”
說完,時黛忍不住笑了起來。
想到周步被逼著相親的場面,她笑到眼淚都要出來了,霍靳川無奈的看著她,黑眸之中皆是寵溺。
時黛很久沒這么笑過了,許是今天事情很順利,心情很好,再加上跟霍靳川的約會,所以在聽到周步相親的這件事后,才會笑得這么開心。
這種開心讓她心里塵壓的反面情緒一散而空,這一刻,她感覺無比的暢快。
到達餐廳時,時黛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沒急著看,而是跟霍靳川一起進了餐廳,他已經(jīng)提前訂好了包廂,迎賓把他們帶進包廂,隨后一個侍應(yīng)生走了進來。
霍靳川把餐單遞給她,時黛正拿出手機,剛看到未讀短信上嘉琮的名字,她沒急著看餐單,而是點開了短信。
任嘉琮說,他跟祁姚到了這個餐廳,進了一個叫紅顏的包廂,他還說,祁姚拿了酒。
時黛的神色嚴(yán)肅起來,霍靳川見狀,問:“怎么了?”
“沒事。”時黛深吸口氣,面色恢復(fù)正常,翻開餐單,她點了幾個菜,把餐單推給霍靳川,他也點了兩個。
侍應(yīng)生記下后出去了。
她走后,霍靳川看向時黛:“發(fā)生什么事了?”
方才當(dāng)著侍應(yīng)生的面她沒有說,霍靳川就明白了,一定是不能被外人聽到的事,所以等侍應(yīng)生走后,他才再問。
時黛不打算瞞他,把任嘉琮的短信告訴他了,霍靳川微微皺眉,當(dāng)聽到時黛說任嘉琮和祁姚現(xiàn)在是跟他們在一家餐廳后。
他神色舒緩了一些,道:“隨機應(yīng)變。”
時黛點了點頭,垂眸想了一下,語氣帶著不確定:“我今天上午去找嘉琮了。”她說的是,從嘉琮工作室出來的時候。
“我感覺有人在看我。”其實那時候時黛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故意把車開走,實際上她一直在用后視鏡看后面。
她看到一男一女走出工作室旁邊的奢侈品店,但她不確定是不是這兩個人,因為他們手里提著奢侈品店的袋子,也有可能這兩個人只是來購物的。
“但下午嘉琮就給我發(fā)來短信說,祁姚換地方了。”
“就是這里。”霍靳川接上了她的話,男人沉思了一下,道:“這件事你沒告訴金媛媛?”
時黛搖了搖頭,把上午跟任嘉琮得對話講給了霍靳川:“我當(dāng)時覺得祁姚今天應(yīng)該不會行動了,她好像察覺了什么。”如果那兩個人是她派來的話。
“嗯,我明白了。”霍靳川神色有些無奈:“我們今天的約會要泡湯了。”他臉上帶著不悅,要不是任嘉琮是時黛的弟弟,還是她在乎的人。
霍靳川根本不打算管他的事,現(xiàn)在,只有管了。
“把金媛媛叫過來吧。”霍靳川接著安排,時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問:“為什么?”
“不喊她怎么看好戲?”霍靳川接著道。
時黛明白了,看來,祁姚今天要有動作了,那她今天上午跟任嘉琮說的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放松警惕,以為她今天不會做什么。
而那兩個人,也極有可能是她派來的,怪不得,時黛沉了眸,她迅速給金媛媛打了電話,沒有說任嘉琮的事,就說她有事情跟她說,讓她來這個餐廳。
金媛媛正準(zhǔn)備吃飯,時黛的話讓她有些驚訝:“時姐姐,什么事呀?不能再電話里說嗎?”她有些糾結(jié),自家老爺子就等著晚上跟她一起吃飯呢。
她要是跟老爺子說要出去吃,她家老爺子不惱才怪。
“不能,必須見到你才可以說,珍珠,你就跟你父親說是我找你。”時黛明白她的為難,但今天這件事她必須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