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將,公司內部慶功宴不該請任何合作商過來,可蘇晚瀅先斬后奏,霍靳川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合作商不要來。
他只是不贊同的看了蘇晚瀅一眼。
蘇晚瀅瞬間有些委屈:“靳川哥,你別生氣,我在國外待了這么些年,行事風格都是按照國外的規則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種同樣的行事方法,所以最后他們才選了咱們合作。”
言下之意,于霍靳川來說有些多余的行為,其實是拿下合作的關鍵。
“我讓周步留下,有事你吩咐他。”霍靳川附耳在身邊女人低聲囑咐。
時黛點點頭,目送霍靳川隨蘇晚瀅離開。
他們一走,氣氛驟然變了,原本靜悄悄的飯桌開始談天說地。
房悠悠坐在時黛旁邊,她扯扯時黛的衣服:“不是我挑事兒,我總覺得這個蘇總管不同尋常。”
“吃東西吧。”時黛并不在意霍靳川跟著蘇晚瀅走,有一句話說的好,是她的別人搶不走,不是她的攔也攔不住。
房悠悠見時黛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轉身投入眾人的話題中。
周步突然走過來,對時黛說:“少夫人,霍總說桌上的醉蝦您不能吃。特意讓我提醒您一句。”
那是酒做的,熙妍會過敏。
“知道了。”時黛心底暖暖,身邊此起彼伏的‘哦’聲,讓她忍不住笑了:“趕快吃吧。”
她搞不懂,明明只是很簡單尋常的一句交代,這群人怎么就那么八卦,周步離開好半天了,他們還抓著她問各種和霍靳川有關的話題。
她明明也沒說什么話,卻惹得那群人不斷發出起哄的聲音。
索性,她就站起來借著去廁所,躲個清凈。
拐角處,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腳步頓住,不太確定的喊了一聲:“任嘉琮?”
“時姐姐?”任嘉琮十分詫異的看著時黛。
“你怎么穿著服務員的衣服?”時黛疾步上前,這段時間她工作忙,沒怎么見任嘉琮,可聯系過幾次,他都說他工作挺好的。
難道這就是他的工作?
“我……我在這里工作呀。”任嘉琮故作輕松,“我已經工作很久,現在都從實習生轉正了。”
算算時間,從春節他從霍家離開,為了避嫌他就沒有找過自己,也已經好幾個月。
也就是說,任嘉琮已經在這里工作好幾個月了?
“你以前不是有工作嗎?”他是專業大學畢業,想要找個對口的工作再簡單不過!
怎么可能來做服務員呢?
“我覺得那份工作不好,就換了。”任嘉琮抱住時黛胳膊:“聽說今晚有大佬包酒店,辦什么慶功宴,原來就是霍大哥呀,是不是給你辦的?”
他不經意間換了話題,明顯是不想提他工作的事情。
他的脾氣,時黛也算了解幾分,真不想說,怎么問也沒用。
“是給蘇晚瀅辦的。”時黛回答道。
“又是她?”任嘉琮拉下臉來,“霍大哥人呢?他也來了嗎?”
“來了,跟蘇晚瀅招待客戶呢。”
時黛往樓上的方向努努嘴。
任嘉琮差點兒沒跳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竟然還讓霍大哥和蘇晚瀅單獨相處?他們……”
猛然間,任嘉琮想到什么:“我剛才聽服務員說有一男一女去了樓上的房間!該不會就是他們吧?”
說著,他拉著時黛就走:“樓上那可不是吃飯的房間,而是豪華大床房!招待什么客戶去大床房招待?一定是她想把霍大哥撲倒,然后吃干抹凈!”
時黛不想去,可讓他這么一說也是好奇。
陪客戶去什么大床房?
她跟著任嘉琮來到樓上818房間,又突然后悔了。
萬一里面的人不是蘇晚瀅和霍靳川呢?
“要不還是算了?他們說陪客戶肯定假不了,沒準客戶也在里面。”
任嘉琮看她一眼:“客戶在里面?三個人或者四個人玩兒什么?斗地主還是打麻將!?”
“你別傻了,你起來,讓我來。”任嘉琮先是敲了兩下房門,客氣的說:“您好,服務員查房,請問您有什么需要服務的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靜悄悄。
聽他說話的語氣那么熟悉,時黛就知道他在酒店工作很久了,不免有些心疼,更像知道他到底為什么到這里來工作。
“您好,服務員查房!”任嘉琮提高嗓門又喊了一遍。
依舊沒有動靜。
時黛忍不住,她扯著任嘉琮就往回走:“可能里面根本沒人,我們還是走吧。”
主要旁邊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走過,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們。
聽到時黛說的話,打掃衛生的阿姨又趕忙說:“里面有人,一男一女,進去有一會兒了。”
時黛拉扯任嘉琮的腳步猛的頓住,面色也冷下來。
“時姐姐,你看吧,我就知道,他們指定是在里面不出聲。”任嘉琮扯開時黛的手,回到房間門口,‘咚咚咚’使勁敲了幾下。
“開門呀!我就知道你們在里面!被以為躲在里面不出聲你就沒事了,趕緊開門!”
時黛想到某電視劇的經典橋段,心亂如麻后是一陣腦仁抽痛,她攔下任嘉琮敲打門的手。
“好了好了,你先別嚷了。”走廊那頭已經有好幾個人不斷探頭過來!
在這么嚷下去,怕是整個酒店的人都知道了。
“我想起來了,時姐姐,你等著,我去給你要備用鑰匙。”今天,任嘉琮打不開這個門不會罷休。
也不管時黛還沒答應,轉身跑著離開。
時黛一個人站在房間門口,大腦一片空白,她當然是不能走的。
任嘉琮畢竟是為了她才搗鼓來搗鼓去。
可她留下來干什么?
若門里,真的是霍靳川和蘇晚瀅,只有他們兩個,赤身裸.體,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她怎么辦?
這一個問題,足以讓她半天回不過神,遲遲也想不出一個答案。
走廊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任嘉琮回來了,他朝時黛揮揮手,手里是房卡。
“時姐姐,你等著看!”任嘉琮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晚瀅是個壞女人,他要戳破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他并未想過若真的是他推斷的那樣,時黛和霍靳川怎么辦。
‘滴’房門開了,任嘉琮推門便要進去。
時黛猛的抓住他:“等等。”
“還等什么?時姐姐,這種事情不能忍的!必須讓眾人看清楚蘇晚瀅的真面目,她……”
猛然間,任嘉琮意識到問題不是揭穿蘇晚瀅,而是時黛跟霍靳川如何發展,他突然覺得自己辦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