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并不代表他會妥協(xié)。
“我可以給您……”訂張飛晏城的機票,現(xiàn)在就送你過去告狀!
這是霍靳川的原話,可惜只說了一半,就被時黛截胡了。
“吳爺爺,我們可以給您看孫女,您就放心把她交給我們吧!”
時黛從人群中脫穎而出,來到霍靳川旁邊,白皙的手像滕蔓一樣纏上霍靳川健壯的胳膊。
她明眸眨了眨,梨渦淺笑,若不是霍靳川深知這個女人的脾氣,還以為她是出自真心要給吳老先生‘看孩子’。
“你就是霍家的孫媳婦?”吳老先生上下打量著時黛。
時黛淺笑如昔,和霍靳川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
吳老先生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霍家那老東西,選孫媳婦的眼光不錯。”
“多謝吳爺爺夸獎!睍r黛本就對吳家的事情存著調查的心,此刻吳老先生很是喜歡她,這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
“爺爺,人家只想讓靳川哥哥陪著逛逛,不想讓她跟著去!
在一旁看戲好久的時染開了口,拉著吳老先生的胳膊晃呀晃,把愛撒嬌的千金小姐角色扮演的十分完美。
眾人臉色各異,那吳老先生都說了,時黛是霍家少夫人,你一口一個靳川哥哥合適嗎?
其次,你要求這么直白的點名不讓時黛跟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
“這……小染!”吳老先生也顯得很為難,他語調很重。
時染成為吳家孫女只是改了姓為‘吳染’,所以吳老先生才喊她小染。
諸多夾雜著情緒的目光朝吳染射過來,她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那話不妥。
眼珠子轱轆轉了一圈,她扯出一個笑容來:“我的意思是,陪我逛逛聊城的任務可不小呢。霍少夫人懷著身孕,我怕累壞了她。”
這解釋算說的過去,順便還給她打上識大體的標簽。
“不牢吳小姐費心,我老公會照顧好我的!睍r黛無形中宣誓主權,話里話外透露著對霍靳川的不放心。
而這個不放心,是指霍靳川身邊那些野花,跟霍靳川本尊沒關系。
吳染明明聽出來了,還是裝作沒聽懂的:“霍總陪我逛就已經(jīng)夠耗費心神了,還得騰出時間來照顧你,你可真是夠會給人添麻煩的,要是我呀,我就直接不去了。”
“那不可能!睍r黛聲音冷下來,看起來非常不開心:“每次出去我都得跟著他,讓別人知道他是名花有主的,就算是這樣有些阿貓阿狗的還盡打他主意呢,不跟著我哪里放心的了?”
被稱為‘阿貓阿狗’的吳染:“……”
只興你惦記人家男人,還不興人家防著了?
時黛滿是無辜的神色,她注意力都在吳染身上,并未發(fā)現(xiàn)身邊男人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霍靳川并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更甚至反感。
他更忌諱女人們爭風吃醋,勾心斗角。
可今日,時黛當著眾人展現(xiàn)她小心眼的一面,跟吳染爭風吃醋。
霍靳川的心情沒由來的好,怪異的感覺從心間化開,傳達至四肢百骸,他俊郎的面色不禁染上高興。
“那就跟著!彼谅暯釉,表情不自知的透著喜悅。
吳染哼唧兩聲,雖不情愿,卻也不敢反駁霍靳川的話。
吳老先生到底還是在私下交代了吳染兩句:“咱們吳家要什么有什么,將來你選擇的夫婿也一定是人中龍鳳,霍家那小子你就別想了,那小子脾氣臭的很,他爺爺都被他氣的整天跺腳!
“爺爺,你想多了!眳侨局荒苡眠@四個字來回應吳老先生的話。
忙碌了一整天,宴會又是持續(xù)到深夜十一點多,吳老先生早就累了,便回房休息去了。
吳染換下睡意,洗了個澡也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有人打開她房門,直接闖了進來。
“誰!?”吳染被嚇了一跳。
“染染!你別害怕,是媽媽!”時母趁著這會兒所有人都休息了,偷偷來吳染房間看看她。
吳染松一口氣,拍了拍胸脯懊惱的看著她:“你來干什么?”
“媽媽是想告訴你,一定要小心時黛,別中了她的離間計,她在任沅芷面前嚼舌根子,讓沅芷跟你反目成仇!”
“沅芷不知情,但你是知道你們關系的,可千萬別上了時黛的當,明白嗎?”
時母坐在吳染床邊,拍了拍她的手。
吳染卻一把揮開她的手,迅速把自己手藏進被子里:“你有完沒完?我說過了我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還有,你跑到這里來干什么?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情緒過激,吳染的音量比剛才高了幾個度。
時母趕忙把手指放在唇上:“噓!染染,你小些聲音,媽媽不放心你,想過來看著你,另外,你有什么需要媽媽幫忙的,盡管告訴媽媽,我可以幫你!”
吳染掙扎著把時母的手扯下去,一想到時母這手是抓抹布的,她胃里就一陣翻騰。
‘幫你’兩個字,像兩顆小石頭投進吳染的心里,泛起一圈漣漪。
她收斂起臉上的不耐煩,同時母說道:“要說幫忙,我還真有一件事,你過來……”
時母欣喜不已,把耳朵湊過去聽著。
吳染低語幾句,時母頓時就愣住了。
她猶豫片刻,勸說道:“染染,我們還是……先把時黛解決了吧?畢竟那大人物目的是解決了時黛!你現(xiàn)在打霍靳川的主意,要是被那大人物知道了,沒好果子吃的!”
要說以前,時母還有心思讓時染搶了霍靳川。
可上次,時染因為不聽話勾搭著江行景,從而耽誤了那人的計劃,最后落得那樣的一場!
眼下那人隨便安排時染就成了吳家千金,足以見得對方實力不可小覷!
時母哪里敢讓時染再次去挑釁那人?
“你懂什么?”時染不屑的翻白眼,“那人總是利用我對付時黛,自己卻不敢露面,這說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說明她不敢直接和霍靳川對上,說明她勢力沒有霍靳川大!”
吳染十分篤定。
時母愣住,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看到時母的表情,吳染眉梢?guī)е鴩N瑟:“只要我把霍靳川拿下了,想毀了時黛是分分鐘的事情!”
“其次,我不可能做一輩子的棋子,跟了霍靳川,我才能翻身,徹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