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有了偷聽的毛病?”霍靳川深邃的眼眸倏然瞇緊,盯著她。
時黛手驀的發(fā)緊,暗暗自嘲她算哪根蔥?憑什么問霍靳川這樣的問題?
“沒什么,就是剛才一直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在辦公室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進來。”時黛故作無謂的聳聳肩膀,“放心,我沒有要打聽你隱私的意思,我去休息了。”
說著,她轉身進入辦公室,屬于霍靳川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將她包裹住,這里畢竟是霍靳川的地盤,時黛突然覺得透不過來,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涼風吹進來,她長發(fā)飄起,思緒卻在不知不覺間飛了,她剛剛不該那么沖動問霍靳川那個問題的。
偷聽?霍靳川應該開始對她的人品產生質疑了吧?
任憑時黛把窗子開到最大,房間里還是充滿了霍靳川的氣息,尤其是她躺到床上,男人的痕跡更為明顯,本來有些乏了,可這樣一折騰,她睡意全無,睜著眼睛等待著參加會議的時間來臨。
三點,霍靳川的辦公室門被敲響,周步告知霍靳川所有的事情已經準備就緒,現(xiàn)在出發(fā)。
霍靳川放下筆,起身走至休息室門口,手剛剛碰上門把手,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該走了嗎?”時黛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側身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忽略他的意思很明顯。
霍靳川眉頭打結,回頭看著時黛背影的墨瞳深諳不可見底,清晰的察覺到來自于她的忽略。
時黛走到辦公室門口,扭頭發(fā)現(xiàn)周步和霍靳川都看著自己,而且站在原地沒有要走的意思,“怎么不走?”
周步捕捉到這兩位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吞吞口水,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心中有數(shù)。
“走。”霍靳川冷然開口,修長的身姿來到辦公室門口,朝外面走去。
時黛跟在霍靳川后面,兩人沒像來的時候那般姿勢親昵。
三點半,霍靳川帶時黛選了禮服,順便做了一下頭發(fā),猶豫懷孕的緣故她不能穿緊身的衣服,故而選了一件明黃色的韓版小禮服。
選了一雙白色淺口平底鞋,一般的禮服需要高跟鞋才能挑的起來,可時黛身高168,穿平底鞋也將那件禮服襯托的很好。
烏黑的長發(fā)垂落至胸.前,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她看上去像十八蘇少女那樣干凈純潔。
至于,那因為懷孕突然暴增的三圍,簡直不要太博眼球。
從試衣間出來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驚嘆的目光,美得令人窒息。
霍靳川坐在沙發(fā)上,雙.腿疊加在一起,渾身透著致命的慵懶氣息,他漆黑如墨的眸盯著眼前的女人,眼底綻放異樣的光芒,看到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性.感的喉結滑動一下。
“少夫人,您可真是太美了!”周步禁不住心底的感嘆,夸贊著時黛。
時黛白皙的皮膚泛起紅潤,她這是第一次穿這么正式的禮服,挑了一件比較保守的,可裸露在外的肩膀依舊讓她覺得不自在。
“這里會不會太露了?”時黛余光瞥見霍靳川臉色不是很好,可她也沒惹著他,干脆就不理他好了,所以這個問題她是問的周步。
周步直接搖頭,“哪里露了?少夫人,您這件事禮服可是相當保守的,今晚你去了宴會上就知道了,那女人一個個的爭相斗艷,恨不得裸奔著出門。”
毫不夸張的說,周步見過最暴露的禮服跟兩點一線的情趣差不多,外面只罩了一層紗。
“那就好。”時黛點了點頭,她本能的抬眸看向霍靳川,禮服換好了,頭發(fā)也弄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吧?
霍靳川垂眸不語,睥睨的氣勢逐漸散開,一個字,冷冷的溢出薄唇:“走。”
他率先起身,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整理一下西裝,始終垂著眸不曾看時黛一眼,率先離開。
時黛和周步趕緊跟上,雖然只是選了禮服弄了頭發(fā),卻生生折騰進兩個小時去,幾人上車直奔江家酒會現(xiàn)場。
半路上,時黛意識到一個問題,江家?該不能就是江行景的那個江家吧?
時黛想問問,側目,看到霍靳川冷峻如雕的側臉,到嘴的話又咽回去了,她往前坐了坐,手扶著前排座椅,探出身子問周步:“周特助,今晚的酒會,是哪個江家的?”
“晏城還能有幾個江家?”周步扭過頭,覺得時黛的問題甚是好笑,冷不丁對上霍靳川散發(fā)著警告意味的雙眼,頓時笑不出來了。
“是江行景家嗎?”時黛沒看出來周步哪里不對,又問。
周步:“……”霍總,您那要殺死人的眼神是想鬧哪樣?人家哪里錯了,您給點兒提示不行嗎?
一片沉寂,周步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時黛,他以為自己跟霍靳川好久,能透過眼神讀懂霍靳川什么意思,可怎的今天除了能看出來霍靳川不爽,啥也讀不懂!
“霍總,是江行景那個江家嗎?”周步討好的笑著問。
時黛終于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回頭,發(fā)現(xiàn)霍靳川臉色黑臭黑臭的。
這一天天的,霍靳川是間接性的暴脾氣發(fā)作嗎?
時不時就黑臉到底什么意思?
時黛和周步一同看著霍靳川,他高深莫測的眸垂下,“嗯。”
時黛坐回去,不在吱聲,這也夠扎心的,怎么這么巧就是江家的宴會呢?
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江行景那張欠扁的臉。
汽車在酒會門口緩緩停下來,門口的保安上前把車門打開,霍靳川率先伸出一條腿,锃光瓦亮的皮鞋穩(wěn)穩(wěn)的踩在地上,接著他高大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
酒店門口鋪了一條紅毯,直達汽車旁,紅毯兩旁是捧著攝像機的記者們,‘咔嚓咔嚓’一下又一下的聚光燈閃的車里的時黛都睜不開眼睛。
也不知道霍靳川是怎么受的了的。
時黛挪動一下身子,面前驀的出現(xiàn)一只大手,掌心朝上,順著那只手看過去,是霍靳川淡淡的目光。
今天他們出席酒會本就是為了澄清緋聞,所以哪怕此刻時黛的心里還有些小隔閡,也只能壓制下去。
她將白皙如玉的手放入霍靳川手中,在他的攙扶下,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說來也奇怪,原本爆閃的閃光燈突然就停了,喧嘩的記者群里也變得鴉雀無聲,唯有站在最后看不清的一個記者在嚷嚷:“請問霍總,新聞報道的霍少夫人勾.引客戶的事情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