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你搭的那個外套,我也有一件!睂O先生說完,又覺得不太妥,趕快換了話題:“咱們還是趕緊商量正事吧!
霍靳川那件外套是頂尖品牌量身定制的,完全一模一樣的根本沒有,倒是有不少小品牌模仿著做了大致差不多的,進行販賣。
孫先生手上那件肯定不是正品,時黛只是笑笑,順著孫先生的意思開始談合作。
兩人交談的時間不長,就敲定了上次時黛設計出的九萬多的圖紙,孫先生直接在合同上簽字了,敲定一下交工日期。
“孫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順路完工!睍r黛收拾著文件,坐了太久讓她有些不舒服,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同孫先生客氣兩句,時黛拿了包離開餐廳,秋風陣陣,鉆入她的風衣中,她忍不住抱了抱身子,“該死的天氣,突然起風了!
時黛碎碎念著,肩膀突然多了一件衣服。
“時主管,你的衣服落下了!笔菍O先生,他把外套直接搭在時黛身上了,摸著那衣服的面料,他面色悻悻:“我可能看錯了,我的衣服跟這件不一樣!
時黛將衣服披好,后退兩步拉開距離,“謝謝你,孫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
披上霍靳川的衣服果然暖了和不少,時黛突然覺得霍靳川的執拗有時候不是一件壞事,出租車上不算暖和,時黛也就一直沒把霍靳川的風衣脫下來。
半路上路過甜品店,她心血來潮的想吃甜品,于是麻煩司機下車買了一份才回家。
很巧,時黛和霍靳川一塊兒進的家門,將外套給了時黛霍靳川只穿了單薄的西裝,不過是從車上到進門的時間,他的短發就顯得有些亂。
時黛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再看手里只有一份蛋糕,霍靳川會不會認為她……太小氣?
“我買了一個蛋糕,我們一起吃吧!睍r黛對霍靳川發出邀請。
霍靳川不懂,女孩子好像很愛吃這種東西,時黛也不例外,但胎教老師說孕婦不適合吃太多,“不吃。”
冷冰冰的拒絕,時黛心里有些小失落,但沒關系,她可以一個人吃掉所有的蛋糕。
就在時黛美滋滋的以為自己可以獨吞這個蛋糕時,只聽男人又說:“你也不準吃!
時黛愣住,這男人講不講理了?自己不吃,還不讓她吃?
“孕婦不適合吃太多甜品!被艚ń忉屩,已經把她手里的甜品拿過來,繞過她。
時黛魂兒都被甜品勾走了,她不知道霍靳川會怎么處理甜品,但總歸就是不給她吃!
“別!”時黛蔥白的小手拉著霍靳川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盯著他:“我就吃一口。”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蛋糕了,竟然沒出息的紅了眼睛,“咱不能糟蹋糧食!
霍靳川從她閃亮亮的眼睛里看到渴望,腦海里閃過她果斷的面容,誰能想到她會饞成這樣的?
真是一只小饞貓!
“好!被艚ㄋ煽诹,把蛋糕還給她,看到她拿著蛋糕一溜煙跑到餐廳的背影,禁不住笑了。
時黛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打開包裝迫不及待的用勺子挖了一口吃,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散開,她像只小饞貓一樣瞇起了眼睛,大概是懷孕的緣故,她好像比以前更加貪吃了!
吃完一口,時黛又想吃第二口,勺子剛碰到蛋糕,手腕就被男人溫熱的大手拉住了。
抬頭,是霍靳川嚴肅的臉,“不是只吃一口嗎?”
時黛:“……”
霍靳川絕對是原則的鼻祖!
“這不吃太浪費了,老師說浪費可恥,要珍惜每一粒糧,我不吃也行,要不你吃?”時黛料定了霍靳川不會吃,才這樣說的。
誰知道,霍靳川借她手挖了一塊蛋糕,放入自己嘴里,甜味他不是很喜歡,搞不定女孩子為什么喜歡吃這些。
可吃了對身體不好,霍靳川不會妥協,他又深知時黛這不死不休的性格,他若不知時黛還有一百八十個理由可以自己吃。
索性,他就吃了。
人狠話不多,說的就是霍靳川這類的人了吧?
時黛眼睜睜看著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蛋糕吃完了,心涼了大半,“你怎么和女孩子搶吃的?”
霍靳川放下岔子,看時黛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錯誤。
他真懷疑他吃的不是一塊蛋糕,是時黛的救命藥。
“我從懷孕到現在都沒怎么吃甜品了,第一次買,我就想吃一口還不行嗎?”時黛委屈上頭,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哪怕視線模糊,她還是看出了霍靳川面色慌亂起來。
“下次你別跟我去上胎教課了吧?”時黛趁機提出要求,她知道霍靳川對她所有的管控都是聽了胎教老師的話。
“不行!被艚ü麛嗑芙^,哪怕因時黛的眼淚而慌亂,卻依舊保持原則,“你別哭了,哭多了會影響胎兒發育!
這句話時黛記得,又是胎教老師說的。
前世她剛嫁給嚴粲之的時候就被家暴,整個孕期都過的很不開心,可她的熙妍還是很漂亮,所以她從心里已經反駁了胎教老師的話。
當即,時黛擦干眼淚仰著臉看他:“才不會,我的熙……我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看的!”
“好,好看。”霍靳川態度轉變的很快,看似沒有誠意,但對于從來不哄人的他來說,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最終,這場甜品帶來的戰爭,以時黛每周可以吃一次甜品而終結。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黛越想越覺得自己太矯情,面對朱女士咄咄逼人故意刁難來說,不過是霍靳川吃了她的蛋糕這么一點兒小事而已。
怎么她就哭上了呢?
也不知道當時那個委屈的心情從何而來,但過后想想霍靳川那慌亂、妥協的模樣,時黛的心里被填的滿滿的,美滋滋的。
一.夜好眠,隔日清早,太陽透過窗簾灑進來陽光,剛好打在時黛臉上,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時黛每次都會睡到這種被大自然叫醒的狀態。
她心情甚好的起來洗漱一番,換了一套衣服下樓吃飯,霍靳川早已沒了影子,時黛知道他就算不上班也會按時起來,是一個很有規律的人。
果不其然,時黛從樓下餐廳看到了他的身影,他面前的盤子里只有一些剩余的殘渣,早餐都已經吃完了,只是……那臉色為什么有些臭臭的呢?
鐘叔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