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好。”時黛淡淡回答時染的求救:“另外給你解答一下為什么你會被打,眼前這位小姐是你口中景哥的妻子,江太太。”
這幾天江行景把時染迷的七葷八素的,時染都忘了江行景還有妻子!
對時黛的回答很滿意,可這并不代表任沅芷好說話,“世界真是小,你搶了我姐妹的男人,如今你妹妹又來搶我老公,你們家是干這行的嗎?”
難聽的話不堪入耳,時黛忍不住蹙眉:“任小姐,請你注意你的措辭,我跟霍靳川已經領證結婚,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是你情我愿的,而且在此之前,霍靳川沒有女朋友。其次,請你不要一桿子打死一船人,我和她不一樣。”
她,指的是時染。
時黛毫不猶豫的跟時染撇清關系,不過是不想讓她的熙妍頂著異樣的眼光生活。
她不異樣將來有人指著熙妍說:你姨插足了別人的感情。你媽也不是什么好人!
任沅芷意識到自己言語過激,可她做不到同時黛道歉,冷眼看了時染一眼后,她這才開始正視她的老公,江行景。
“江行景,你偷吃我不管你,但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最起碼吃點兒好的,別一天天的。狗改不了吃屎!”
這話說的足夠難聽,被形容成屎的時染臉都綠了,可她也不敢跟任沅芷頂嘴。
“寧可吃屎都不吃你,你說你算什么?”江行景嘴更毒,一句話就讓任沅芷臉色煞白!
似乎江行景不愿意跟任沅芷多說,趁任沅芷沒反應過來,起身就走。
大概是覺得這樣氣任沅芷還不夠,江行景摟著時染的腰走了,漫不經心的話由近至遠的傳過來:“走,今天下午一切消費小爺買單,只要你晚上伺候好小爺就行!”
時黛對時染和江行景那叫一個反感,想到任沅芷的心臟不好,她擔心的看過去只見任沅芷搖搖欲墜,唇色泛紫,竟然要昏倒了!
時黛眼疾手快的扶住任沅芷,一旁的秋揚也迅速過來幫忙。
“快,送她去醫院!”時黛當機立斷,和秋揚攙扶著任沅芷離開西餐廳,直奔醫院。
醫院里,任沅芷被推進手術室,時黛讓秋揚先回去收拾,一個人留著來等消息。
秋揚走了之后,醫生拿了繳費單,讓時黛去辦理住院。
時黛走到繳費處,才想起來她的卡給了秋揚,身上加起來不到一千塊錢。
后面還有很多人排隊等著繳費,時黛只能先退到一邊,腦袋里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霍靳川。
她還記得周步說霍靳川今天休息,干脆就直接打給霍靳川好了。
做了決定時,電話已經撥出去了,只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過來:“喂。”
時黛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男人英俊瀟灑的面孔。
醫院里聲音嘈雜,獨特的叫號聲透過話筒傳至霍靳川耳中,“你在醫院?”
他聲音接近肯定,說話間還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顯然是以為時黛出事了。
“我沒”
“哪家醫院?”男人打斷她解釋的話。
時黛捏了捏眉心,將醫院的位置報上,她是打算告訴霍靳川一聲她沒事,可霍靳川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就把電話掛了。
百般無奈,時黛只能先回手術室外面等著,讓她意外的是,離開不過十幾分鐘,任嘉琮竟然在手術室外。
“時姐姐!”任嘉琮很意外在這里看到時黛。
“你姐姐還沒出來?你怎么知道她在醫院?”時黛有些懊惱,她不該打電話給霍靳川的,直接把任嘉琮喊來多好,又通知了家人又解決了醫藥費的問題。
最關鍵的是,霍靳川也不會誤會,更不用跑一趟醫院了。
“是你送我姐來醫院的?”任嘉琮感激的看著時黛:“手術室的醫生是我姐的主治醫生,他看到沒有家人陪我姐來醫院就通知了我們。”
任沅芷一直心臟不好,在醫院里有主治醫生實屬正常,時黛把這一點給忘了。
“倒是時姐姐你你怎么知道我姐姐有先天性心臟病?”任嘉琮記得,主治醫生通知他來的時候提起,送任沅芷來的女孩子特意交代任沅芷有先天性心臟病,只怕是犯病了!
這可是任家一直隱藏多年的秘密,時黛怎么可能知道?
“我”時黛倒是忘了,眼下還沒有到江行景和任沅芷離婚的時候,任沅芷有病的事情還沒被爆出來。
“你告訴我的,你忘了嗎?”時黛故作鎮定。
任嘉琮一臉茫然,好半天才喃喃自語:“我我竟然把這么大的事兒告訴你了,可見我把你當成親姐,那個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我不會!”時黛雙手打叉放在嘴上,暗示自己一定會守口如瓶。
“嘉琮!”
走廊盡頭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任母人還沒從電梯里出來,聲音先傳過來了。
“你姐姐怎么樣了?她怎么樣了?!”
任嘉琮迎了任母幾步,“媽,你別擔心,我見過康醫生了,他說沒有大礙,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那就好!那就好!”說話間,任母松一口氣,可眼眶還是紅紅的,想來是在路上哭過的原因。
任鑫霆走過來,心疼的看了妻子一眼,看到時黛時,他禮貌又親和的打招呼:“時……時黛,是吧?是你把我女兒送到醫院來的?真是太謝謝你了。”
“任叔叔,不用客氣,應該的。”時黛牽動唇角笑了笑,恰好此時手術室門被打開,任家夫妻快速迎上去,任嘉琮也緊跟其后。
時黛畢竟是外人,她選擇安靜的站在一旁聽著。
“康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任鑫霆難掩臉上的焦急之色。
“任先生,您先別急,萬幸送過來的及時,沒有什么大礙,但是切記,下次不要在刺激任小姐了,這樣會惡化她的病情,一旦病情加速除了換合適的心臟,根本沒有別的辦法的!”
康醫生目光帶著一點兒譴責,心臟病最忌諱的就是刺激,今天是任沅芷從小到大病情最嚴重的一次了。
任鑫霆和任母并不知道任沅芷發病的原因,聽醫生這樣說,任母回頭看著時黛,“沅芷為什么會暈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事兒還真的不太適合由時黛來說,畢竟不管從誰的角度去看,時染都是她妹妹,而任沅芷受刺激和時染有直接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