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任鑫霆……”任鑫霆自我介紹著。
時黛瞪大了眼睛!
任鑫霆?
那個商業界赫赫有名的大佬級別,也就是任嘉琮和任沅芷的父親。
時黛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更沒想到他會主動跟自己說話。
“抱歉,我太唐突了,嚇到你了?”任鑫霆雖已經五十來歲的年紀,可看起來真的像三十多歲的,不論是長相和身材都是一等一,年輕時絕對是迷死一片的小鮮肉類型。
時黛搖搖頭,任鑫霆和任嘉琮一樣給她一種很親熱的感覺,只是她依舊很疑惑:“任叔叔,您……剛才叫我什么?”
“說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跟我妻子一塊兒參加兒子的畢業典禮,這不是走錯路了,找不到演播廳了,看到你的背影……”
說道這里,任鑫霆顯得很不好意思,“跟我妻子年輕的時候差不多,我還以為她換了衣服跟我開玩笑呢!
雖然任鑫霆顯得很不好意思,可時黛卻覺得很暖,任鑫霆和他妻子的感情一定很好,才會有這樣的趣事發生。
“那任叔叔找到演播廳了嗎?我帶您過去?”時黛笑著說道。
任鑫霆搖搖頭,“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距離這里不遠!睍r黛指了一個方向,然后帶著任鑫霆過去。
短暫的接觸,時黛發現任嘉琮那性格就是隨了任鑫霆沒錯了,都很幽默,并且很親近人。
在演播廳門口,時黛就看到了任嘉琮,以及他身邊站著的一位貴婦人。
想來那就是任嘉琮的母親,她保養的相當好,臉上完全看不到歲月的痕跡,不知情的還以為她真的才三十來歲。
就連身材,在生了三個孩子以后也沒有走形!
時黛被任鑫霆誤認為任夫人,她都有些自愧不如!
“時姐姐!”任嘉琮率先看到時黛,快步走過來,看到時黛后面的任鑫霆時,欣喜后就是詫異:“爸,你怎么跟時姐姐一塊兒過來的?”
說話間,任夫人走上前來,眼神落在時黛身上打量,“家琮,你們認識?”
“嗯,媽,我們認識,她是我同學的姐姐,人挺好的!”任嘉琮直白的解釋著,卻也是這樣的解釋讓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任嘉琮只是把時黛當成姐姐而已。
時黛不禁莞爾和任夫人打招呼:“阿姨好,我叫時黛!
“小梅,你看著孩子跟你年輕的時候像不像?”任鑫霆站到任夫人身邊,經過當面的一番打量,他依舊覺得很像!
任夫人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只是看到時黛,覺得挺喜歡。
“像!我就說時姐姐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我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她很熟悉,她特別像書房二十年前我媽那張照片!”任嘉琮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時黛有些無奈,所以任嘉琮對她這么好是把她當成任夫人了?
真不知該哭還是笑!
“你這小子,說話注意一些!比析析煊X到不太禮貌,初次見面竟然就說了這些話,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時小姐,很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任叔叔,你就別時小姐時小姐的叫我了,如果不介意你們就叫我時黛吧!睍r黛擺了擺手,心底卻不是滋味,任家人都挺好的。
可一想到任沅芷的病,時黛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爸媽,家琮,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任沅芷走過來,才看到被任家幾人圍在中心的時黛,眼底的情緒說不出上來,但看面向她并不討厭時黛。
可一想到時黛是霍靳川的妻子,她就對時黛喜歡不起來。
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情,任沅芷還是禮貌性的頷首示意。
“鬧了這么一出,挺沒意思的,咱們回家吧!比毋滠普f道。
“行,走吧!比析析獙W校出了這樣的事情顯得很失望,一行人都決定離開,然后任鑫霆跟時黛告別。
“時姐姐,你怎么過來的?我開車送你回家吧?”任嘉琮對時黛的熱情程度,超出了時黛的想象。
尤其任家夫婦都在,就連任沅芷這個姐姐也在,任嘉琮的舉動快把她當親姐了,難免讓她不太好意思。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趕快回家吧!闭f著,時黛轉身離開。
身后還有任嘉琮的聲音傳過來:“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時黛心里又暖又覺得好笑,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她插進去算怎么回事兒?
時黛來時是鐘叔安排車送過來的,她有些后悔讓司機先回去,現如今要走出校園的街道去正路上才能打車。
走出校園門口沒幾步,時染就追了過來,她眼眶泛紅,臉上精致的妝容此刻已經亂了,看時黛的眼睛里充滿憤恨!
“時黛,你是故意的嗎!?你故意抄襲別人的作品讓我出糗?讓我身敗名裂!”
“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時黛漆黑的眸中一片寒冷:“因為早知道今天我會跟著你丟盡了人,所以故意讓我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因為你爸媽丟不起這個人嗎?”
“你胡說!”論嘴上功夫,時染遠遠及不上時黛,她聲音已經明顯有了哭腔。
時黛卻依舊不打算這么輕易放過她:“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我給你的畫稿不是那一個,那是你自己精心修改之后,擅自做主添了顏色的!”
“如果不是你自己采用拓夫先生的撞色系搭配,怎么會被人家盯上?人家又怎么會找過來呢?”
時黛所說的正中時染的心思,她現在毀的腸子都青了!
就憑時黛的初稿,在學校拿第一也是沒問題的,怪她太貪心,想要在設計界一下子成名!
現在,她也確實成名了,卻是臭名!
“我就問你,是不是故意抄襲別人的作品栽贓我!?”時染依舊覺得時黛是故意的。
“你猜。”時黛唇角戲謔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時染覺得時黛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抄襲之后還算準了拓夫先生在國內,又能準確的推算出她會把初稿上色……
“我先走了。”時黛拍了拍時染的肩膀,與她擦肩而過。
時染滿腔的怒火無處消散,她死死盯著時黛的背影,好半天,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露出陰狠的笑容!
時黛走出學校門口,看到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那里,她并未放在心上,可下一秒,面包車上下來三五個光著膀子都是紋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