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蒲公英之戀》上映(四)
“那都是緋聞,很多都是狗仔為了銷量亂寫的。”寧迪無奈地說。
“沒聽說過無風(fēng)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蛋嗎?如果真是八竿子打不著,怎么可能編出緋聞。”寧家大姐道。
寧迪:“……”大姨,PS了解一下,借位了解一下,水軍了解一下。不要不知道情況,還總是各種YY啊!很尷尬的!
寧迪本來還想和她們爭論一下,但見這兩位長輩都是一副“我說的都是對的”的神色,自覺自己再怎么爭論都是沒用的,你永遠(yuǎn)叫不醒裝睡的人。免得被長輩教訓(xùn),寧迪果斷轉(zhuǎn)移話題。
“不說這個,看電影,看電影,一會兒都不知道劇情了。”
“喔,對,這可是小遠(yuǎn)和小叔的電影,我答應(yīng)媽一會兒將劇情說給她聽,可不能錯過一段。”
寧家三人不再說話,將視線劇中在電影屏幕上。
……
小山村的冬季很冷,從南方來的兩人并沒有準(zhǔn)備相應(yīng)的被褥,貧窮的小山村也不可能提供更多的取暖工具,兩人不得不相互依偎著取暖。
“你要不和我一起……。”劉月英低著頭,不敢看蒲海。
“啊!不行,我就待著這里好了。沒事,有火盆呢,不冷。”蒲海的臉通紅,也不知是羞得,還是被火烤燙的。
“可是這天氣……”
“真不冷!我身體好著呢,你看,我還能蹦蹦跳跳……阿嚏!”蒲海一離開火盆就冷的直哆嗦,趕緊又坐到了火盆邊烤火。可就是這樣他還是堅持,甚至還把自己身上的棉襖脫下來給劉月英,然后道,“劉月英同志,我真的不冷。我是男人,火氣旺,一晚上沒事的。再說,還有這個火盆呢。你還是先睡吧,如果還覺得冷的話,就把我的棉襖搭上。這里的冬天太冷,又缺醫(yī)少藥,真要生病了就麻煩了。”
“你!”
蒲海背對著床,“別管我了,你快睡吧,明天還要起來干活呢。”
蒲海一直堅持,劉月英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她也怕冷,鼓起勇氣邀請蒲海共處一室已經(jīng)用盡她最大的勇氣,再多的,她卻不敢。可是想到蒲海一個人守著火盆,還要把僅剩的棉襖給自己,劉月英怎么都睡不著。
“阿嚏!咳咳咳……”
蒲海壓抑著喉嚨的癢意,他不愿意將身后的女孩吵醒。可是劉月英根本沒有睡著,她聽到蒲海壓抑的咳嗽聲,只覺的整個心都在疼。最后,劉月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蒲海,你上來和我一起睡吧。”
“咳……咳咳咳……”
劉月英的聲音很輕,可蒲海卻覺得每個字都是振聾發(fā)聵,嚇得他都忘了咳嗽。
“劉月英同志,你不要開玩笑,這種話不應(yīng)該是你一個女同志說的……”
“這樣的鬼天氣,說不定我們明天就凍死了,女同志和男同志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
劉月英從床上下來,直接拉著蒲海的衣袖往床邊推,臉上是故作的鎮(zhèn)定:“蒲海同志,現(xiàn)在,你的面前是有共同理想的同志。在理想面前,我們都是平等的,沒有男女的區(qū)別。為了共產(chǎn)主義的偉大理想,我們要齊心協(xié)力的度過今天的困難。共產(chǎn)主義偉大道路上,我們都不能掉隊。”
“啊!”被強(qiáng)行按在床上的蒲海不知所措。
劉月英沒有理會蒲海,或者說她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劉月英將火盆放到了離船最近的位置,然后爬上了床,背對著蒲海躺進(jìn)了被窩里。剛才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她所有的勇氣,她或許真的是魔怔了,要不然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劉月英咬著嘴唇,等待身后蒲海的動作。她只能期待蒲海能夠轉(zhuǎn)過彎,再來一次,她是在沒有勇氣做剛才的事情。
劉月英等了很久,終于聽到了到蒲海躺下的動靜。雖然他們之間隔了很遠(yuǎn),但一個自己心儀的男孩子正躺在自己身邊,劉月英突然覺得渾身都在發(fā)燙,似乎外面的寒風(fēng)都消退,春風(fēng)已經(jīng)到了。
“你睡了嗎?”蒲海突然問。
“睡了。”劉月英悶悶的回答。
“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睡吧。”
“……”
“我們聊聊天吧,其實(shí)我有些睡不著。”劉月英道。
“喔,好。”
“外面的風(fēng)好大啊,是下雪了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雪。聽說再北邊,那雪更大,人掉進(jìn)去都找不到。不過再北邊聽說還有炕,他們冬天都不冷。可惜我們運(yùn)氣不好,沒有被分到有炕的地方。”
“有炕真的就不冷了?那我明天問問村長,怎么建炕。”
“村里沒有有炕,估計也不會建炕吧。再說,這個村這么窮,哪有錢建炕啊。我們明天還是去找村長,問問有什么其他辦法過冬吧。就我們這樣子,要想熬過冬天太難了。”
“是啊,誰也沒有想到這邊的冬天竟然這么冷,而且這溫度說降就降,根本沒有一個過渡。找村長的事情還是我去吧,我是男同志,好說一點(diǎn)。”
“行,明天你去。”
“那睡吧,明天還有活要干呢。”
“恩,睡吧。”
兩人雖然不再說話,可是誰都沒有睡著。聽著外面的風(fēng)聲,感受身邊人的溫度,似乎時間已經(jīng)定格。
……
蒲海和劉月英的第一次約會在一片山坡上。
他們幫村里放羊,將自己負(fù)責(zé)的羊趕到山坡上后,兩人便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享受這難得的兩人時光。
兩人并肩坐在大青石上,遠(yuǎn)處是正在吃草的羊群,周圍是一片正開花的蒲公英。清風(fēng)吹來,蒲公英的種子隨著風(fēng)飛往遠(yuǎn)方,美得如同仙境。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多蒲公英,真美。蒲海,你說,我們像不像這蒲公英。隨著風(fēng),從城里來到這里,然后永遠(yuǎn)留在這里。”劉月英望著漫天飛舞的蒲公英,眼神是難得的晦澀,似乎此時的她已經(jīng)變成了那隨風(fēng)飛舞的蒲公英種子,跟著風(fēng)自由自在的尋找她的未來。
“你想留在這里嗎?”蒲海愣愣的看著遠(yuǎn)方問道。
“我不知道。你呢?你會留在這里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吧。”
“我有些想家了,想爸爸媽媽,想哥哥和弟弟。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會不會也在想我。”劉月英道,“當(dāng)時我執(zhí)意要來下鄉(xiāng),他們都不同意,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還有沒有再生我的氣。”
“那你想回去了?”蒲海心中一緊。
“不是回不去了嗎?而且這里有你,我也不想回去。”
劉月英突然伸手拉住了蒲海的手,蒲海一愣,反手將劉月英的手緊緊握住。
“如果我們不能回去,我們就在這里生根、結(jié)婚、生娃,永遠(yuǎn)不分開。”蒲海直視劉月英的眼睛,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我會永遠(yuǎn)對你好。”
“好!”劉月英同樣直視蒲海,眼神中全是情誼。
“月英,我可以親你嗎?”
蒲海咽了咽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臉紅的堪比山丹丹花。劉月英的臉也瞬間紅了,她低下頭,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掙開蒲海的手。蒲海一愣,腦子總算通泰了一下,明白了劉月英這是同意了。蒲海緊張的嘴唇發(fā)抖,臉更紅了。他小心翼翼地低下頭,輕輕撩起劉月英的額頭的碎發(fā),虔誠地將自己的心印在上面。
……
“啊!”
寧夫人和寧家大姐驚訝的捂住嘴巴,她們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個鏡頭。
這算不算是偷窺晚輩談戀愛呢?兩人有些尷尬。
反觀坐在另一邊的寧迪完全不覺得尷尬,還一臉嫌棄。他小叔這電影也太沒意思了,時間都過了一半,男女主角最親密的接觸竟然只是親吻,而且還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吻額頭,什么鬼!
現(xiàn)在這種愛情片不說真的上演十八禁,但接吻啊,擁抱啊,上個床露背暗示一下啊,都是小CASE。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事不知道啊。
這樣肉渣都沒有的青春片能吸引觀眾?現(xiàn)在的觀眾又不是幾十年前沒見過市面的觀眾,一個牽手都要羞的捂臉。這部電影,懸!
寧迪想了想,決定一會兒找他幾個哥們幫忙宣傳一下這部電影,再找人敲竹杠,讓他們包場,給這部電影沖擊一下票房。畢竟是他小叔和弟弟的電影,票房太難看也不好。那些家伙都是有錢人,與其把錢打水漂浪費(fèi)在女人和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身上,還不如干點(diǎn)正事。
在寧迪替寧宇昆擔(dān)憂票房的時候,另一邊坐著的寧夫人和寧家大姐卻十分激動。
原來他家性格不好的小子演電影竟然是這樣的,把人迷的不要不要的不說,還會主動撩女孩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弟妹啊,小遠(yuǎn)不會真的喜歡電影中那個女生吧。聽說演員因戲生情的不少,那眼神,可真著呢。小遠(yuǎn)現(xiàn)在也成年了,談戀愛也不算早,不過找個演員女朋友,我總覺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寧家大姐一臉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