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走!”畢竟心智還沒成熟,貪玩。它居然還想著蠱惑趕來的兩人,可能是惱怒被人打擾了。
肖晴趁亂沖出房間,越過被蠱惑的黑衣人,直奔萬妙止所在的444號房間。
普通人看不到小寶,可禪炏的人肯定有辦法看到。能讓自己見到鬼的辦法太多了,牛眼淚、柚子葉、清明墳頭露水等,都是暫時的。終生受用的莫過于烏鴉眼了,人稱“鬼眼”。鬼眼是終生的,一生也會受到烏鴉的詛咒,還不能去除和封印。
“小寶快回來啊。”我沖過去想拉住它,一個黑衣人一腳踹來:“滾開。”力道十足,即便我用兩只胳膊擋住了,也退后好幾步。
一個黑衣人拿出一把手槍,嚇了我一大跳。
“啊…”一聲尖叫發(fā)出,十分刺耳,四周的人群紛紛捂住耳朵,有的人甚至流出鼻血了。
“壞了,是千機水。”我聞出了它的氣味,那是用百斤新生嬰兒的血,兌上數(shù)百斤朝晨露水,在盛夏烈日下曬七天,能夠留下的便是千機水,對付魂魄很有用。那把手槍也只是水槍,用來發(fā)射千機水的。
小寶身上起火了,叫得十分慘烈,這時沒跑遠肖晴看見了,哭著喊著往這邊跑來。這一哭喊,萬妙止暴露了。
萬妙止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又看見我跟他們對上了,索性抽出軟劍跑來過來。
“母親,對不起了,情況緊急!”同時又對他們大喊:“別過來,快跑!我有辦法救它。”
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道:萬物生靈聚、風印,吹。
走道上一陣大風吹起,墻上的壁紙、壁畫、監(jiān)控攝像頭等都被吹起。四周看熱鬧的人們早被小寶的聲音嚇跑了,唯獨還剩萬妙止護著肖晴。
“跑!”我紅著眼睛大喊。看著還在發(fā)愣的萬妙止和肖晴就來氣,看不到小寶身上的火苗滅了嗎?雖然它也被吹著貼在墻上。
主要是對著黑衣人四人吹著,小寶受傷,蠱惑也就停止了。他們在地上滾了幾圈,不敢開眼。
看著肖晴二人跑遠,我提起小寶就跑。整個世界都變紅了,模模糊糊的,后遺癥來了。
也沒跑遠,我拐角進了一個包間,趴在桌子下面。
“真是開眼界了,世上居然還有玄宗的人,還好他功力不強,不然我們都得掛。”外面?zhèn)鱽砗谝氯说穆曇簟?br>“先告知上面吧,這個消息可是大功一件。”
“傻啊,那小子明顯后勁不足,我們抓到他不是更好。”
“行,他估計無法使用第二次了,你們倆去追他,我們去追那兩個,這樣即便抓不到或是對付不了也有人質在手。”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以為我肯定會跑。
“喂!妘夕,你在哪?”萬妙止來電話了。
“還在夜總會,不過沒事了。你們在哪?注意點,他們有兩人去你們了。”
“我們在去火車站的路上,你現(xiàn)在能趕過來嗎?”他問。
“可以,你買三張車票,我們得連夜離開,我半個小時就能到。”那時可以代買車票,不用身份證實名。
掛了電話我問小寶:“你現(xiàn)在能蠱惑人嗎?”
它趴在我肩上瑟瑟發(fā)抖,不說話。我從后腰皮帶上拿出一把小匕首,劃破指頭,滴血在小寶身上。
“啊…”叫你大爺,有這么爽嗎!
“我還要!”它這會說話了。
“滾,看不到我受傷了。我們還不趕快走,他們回來了我倆都得死。”又說:“我們現(xiàn)在出去,你見這里的工作人員就蠱惑他們,主要是讓他們別認出我,知道嗎?”說完趕緊把手指放進嘴巴里。
匕首是上次去首都時東北同學送的,給趙曉收拾東西時發(fā)現(xiàn)了它,便帶著了。沒想到又得帶它回首都,一切都像是注定的。
得了好處果然很聽話,我脫掉外套小心翼翼走出金色流年大門。
“別走左邊,他們正往這邊趕來。”小寶突然說道。
壓根就沒準備走,門口那么多的士。只是這句話提醒了我,千機水氣味很特殊,別人聞著是香味,可他們知道是什么,萬一有什么追蹤的方法,那不又暴露了。
“師傅,停一下!我去那個店里買點東西就回來。”說著給了二十元的士師傅:“多退少補。”
還好這個雜貨鋪有土錢紙賣,用土錢紙包著一瓶小稻花香白酒,全部倒在了小寶身上,疼得它瓜瓜叫。
“再叫又引來了,還想他們再燒你一遍嗎!”
…… ……
火車站進口,萬妙止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啦?受傷了?怎么走路歪歪倒倒的。”
“票買了嗎?”我問。
“買了,還有一小時出發(fā),明天中午到首都。”
“那先扶我進站再說。”奶奶的,眼睛看什么都是紅色,模模糊糊的能走穩(wěn)才奇怪呢。
“啊呀,妘夕,你的眼睛怎么了?紅眼病嗎?”候車室里燈光明亮,肖晴看到我眼睛后大呼小叫的。
紅眼病?妳大爺?shù)模窗阎車娜私o嚇得。你這一身旗袍加外套本就夠惹人眼球了,還大呼小叫的,深怕不夠引人注目是不是?
“紅你妹,是受傷了。”真懶得理她,沒心沒肺的,看到小寶后像忘記了剛才的事一樣。
“你沒事吧?你剛才使用的是玄…”萬妙止還沒說完,我沒好氣的截斷,說道:“住嘴,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我會這樣?你害了那女孩一條命你知道不?這次事完我們分道揚鑣,酬勞一點也不能少。”
和尚有密宗,道士有玄宗。只不過上古佛道之爭時,道派玄宗一門被排擠做了當頭炮,幾乎死盡了。
萬妙止低著頭不說話,他心里也是十分難受的。可我更難受,要隱姓埋名了,玄宗這事一冒出,算是永無寧日了,還會連累家人。
“那你眼睛怎么辦?”肖晴肯定聽不懂,她只關心我的眼睛。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現(xiàn)在已經比前面看得清楚多了。
“我們安全了嗎?現(xiàn)在去首都做什么?什么時候回來?”她又問。
這該怎么說呢,你回不來了,不然會被禪炏的人害死的。到了首都再跟她說吧,這次真把她連累了。
“還不算安全,小心點就是。”我把外套蓋在她腿上。總是覺得心神不靈,仿佛有人一直在偷窺。
“小寶,去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人追來。”我發(fā)號施令了,小寶“呼”的就工作去了。
肖晴覺得很神奇,問:“你怎么它了?它怎么那么聽你的話?”
想著我的血,能不聽話嗎?又能增加他的魄力,還能治療它的燒傷。
“你是我情人,它老爸是我同學,還欠我錢,能不聽我話嗎!”我隨口就說道。
肖晴沉默了,雖然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懶得道歉了,能安靜一會。還不知道怎么很母親解釋,這個秘密連干媽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會密宗的九字真言,不知道我也會玄宗的四象印。
“我去,萬妙止,你哪來的錢?三張軟臥?”小寶說沒人跟蹤,我也放松了。
萬妙止尷尬的說道:“她買的,我本來準備買硬座的,沒票了。”
硬你大爺?shù)模┑闷炫郏阆氚阉齼鏊溃?br>上下鋪,肖晴在我上鋪,萬妙止在我對鋪,他的上鋪暫時沒人。
“妘夕,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我錯了,是我太莽撞了。 ”萬妙止開口道歉。
聽著上鋪肖晴和小寶的玩鬧聲,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萬妙止說:“你知道嗎?我家人讓我學這一行,只是為了自保,沒想讓我出世的。在去年之前,我一次也沒跟妖邪鬼魄打過交道,見到也是繞路走開。不怕告訴你,我現(xiàn)在見到它們心里都害怕。”
“我沒有你心中那么多的大義,只想著平凡的走完一輩子。現(xiàn)在難了,你既然知道玄宗的故事,想必應該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了。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你也別多想了。”
“對,平凡才是真!”肖晴從上鋪爬了下來。
“搞什么啊,你走光了!”我看到她小褲褲了。
萬妙止起身說道:“我去外面抽幾根煙去!”
肖晴擠到我的被子里,說:“你朋友真識趣!”
我丂,火車上還沒試過,刺激!
只是,這個小寶在一旁看著是什么鬼?
“少兒不宜,小寶去外面陪他抽煙。”它乖乖的出去了。
“你叫什么啊,這是火車上,小聲點。”她也太浪了。
“夜總會的那些色狼,總動手動腳的,搞得我渴死了!用力!”
她又說:“我跟你女友比起來,啊…誰讓你更舒服?”
這句話讓我很憤怒,一陣猛烈的沖鋒,火車加速了。車廂內是火車的長鳴,喇叭不好,斷斷續(xù)續(xù)的。
“你怎么啦,怎么弄里面了?”這不是我以前的時間,突然的襲擊讓她措手不及沒法用口。
“趙曉死了。”我穿好褲子。
“啊?怎么回事?”
“發(fā)生火災,被燒死了。”我點了根煙,軟臥查的不是那么頻繁。
“對不起!我不知道,弄進去也沒關系的!你要是覺得那樣舒服,以后都可以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