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酒?”飯桌上她問我。
看著一個火鍋,還有一個大碗菜,兩個青菜,我回問:“你們實習工資很高么?點這么多菜?”
“不高啊,我只說請你喝酒就沒說我買單。”她笑著回答。
有點心塞,才見面就騙人啊。不過面兒上得緩過去:“你早說嘛,害我剛才點菜的時候有顧忌,左右為難,擔心點貴了。”
“開玩笑啦,逗你玩的。我說我請客,那就必須我請客。你若是明天真能幫我把事解決了,請你吃一個星期都沒問。”
“拉倒吧,從我那過來坐公交要十幾站路,打的也得二十多元,為吃個飯跑這么遠不劃算。”我說道。
“啊?你不是住這附近啊,我還以為你住這里呢。你還沒說喝什么酒呢?”
冬天當然喝白酒了,我說:“啤酒太冷,白的吧。”
“白的?還是勁酒吧。”很多女孩子能喝酒,但不喜歡喝白的。可是喜歡喝勁酒的女孩,我還真沒見過幾個。
“你不會是在暗示我吧…”逗她玩玩。
“暗示什么?”
“勁酒壯…”
“討厭,又來了,我是不喜歡問白酒那個味道。”她又問道:“那你今天是來這里買衣服?”
“不是,我就是無聊,坐公交轉轉。”
“你女朋友呢?”她問。
“女朋友啊…”我把看向窗外,今年的雪有點大啊,時間也挺長的,持續不斷的。
“喂,你怎么啦?”她問服務員要了四瓶勁酒。
我去,一人兩瓶啊。這妹子看來心情也不好啊,喝酒解悶?
“沒怎么,我出生的時候也是大雪紛飛,有點想家了。”其實并不是,只是不知道聊什么了,突然間不想說話了。
“出生的時候大雪紛飛?我出生的時候入秋了,但還是很熱。”她嘀咕了一會問道:“你是摩羯座?”
“不是,水瓶座。”又說道:“別讓我猜你是什么星座了,你天秤座。”
“哇,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厲害?”
怎么知道?入秋了還很熱,不就是公歷十月左右嗎?那天秤座差不了多少了,除非是閏年。
“來,喝酒啦!我敬你感謝你幫我揉腳,現在好多了!”
我說:“我敬你感謝你讓我遇見你!”
并非又開始調情了,是不敢回去了。瞟了一眼窗外,又看見阮沁了。看到章玥我能理解,看到阮沁是什么意思?惦記著我欠你一頓飯,這怎么請呢?陰陽相隔的。
“怎么?你想追我啊!太快了吧?”她沒有不高興,而我一口喝了剩下的大半杯。
越恐懼的時候,只有刺激能調節。
“曾經在【讀者】上看到一篇文章,A國有位心理學家說,如果你對一個人有好感,而他又在追你,你千萬別矜持的想要考驗他把時間拖久了,那樣即便在一起了,在心理的反射下,他也會在今后的日子里還給你。”
這句話不無道理,就像現在的我和趙曉,剛開始我想盡辦法跟她說話,現在是她吵著跟我聊天了。
是因果也好,是對稱也罷,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只不過“越是容易得到,越難珍惜”這句話也沒錯。
她也喝了剩下的,說道:“你都是這樣喝酒的?很容易醉的。”
我跟她滿上,然后又跟自己滿上。
趙曉裝作捂住胸口,驚恐的說:“你難道是想把我灌醉?”
我說:“拉倒吧,看你的狀態,我倒了你也沒有反應。”
“可,可這樣也太快了吧,我們今天才認識呢。”
這句話表明已經成功了百分之八十了,可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今晚不想回家。
我嘆了口氣:“別想多了,我又沒說要追你,更沒想著把你弄上床。也就是閑聊,我們星座很合拍,我不說估計你也知道。這個合拍,不止是情侶,也針對朋友。”
以退為進有時,也挺管用。
“我…我只是想說這樣不好,也不是…不好,我對你是有好感,可這個也太…”
“你們那姓趙的很多嘛?”看著她結結巴巴的,我感覺自己太壞了。
“不是很多,怎么啦?”不在那個話題上,她輕松多了。可,丫頭!更大的坑還在后面。
“趙,是大姓,很好取名字。我們姓妘的就難了,不怎么好取名字。”
不知道她正欲開口說什么,我掐斷說道:“你說將來我們結婚了,該怎么給孩子取名字?妘星辰?你覺得怎么樣?男孩女孩都合適。”
“這名字女孩不合適吧?用這個名字至少得換同音字。”
我說:“那你會給她取什么名字,你做媽媽的可不能不管不問。”
趙曉想了想,說道:“確實不好取名字,我想想。”
OK!離不回去只差最后一步,拖拖時間。
“今天好歹也是圣誕節,等下我們去看電影吧,現在才六點多。”
“好啊,我也有這個想法。”她似乎也挺想去看電影。
“你等會,我去外面的店子買瓶酸奶,我不容易散酒,電影院里讓人嫌棄就不好了。”
“嗯,好,幫我帶瓶果粒橙。”
喜歡喝果粒橙,剛才看到包包里有一小個德芙黑巧克力,粉紅色圍巾應該喜歡浪漫,吃菜喜歡吃魚,還是湘菜。這幾點,應該夠了。
從沒有如此在雪地里快速的奔跑過,先是跑到斜對面的武商量販買了酸奶、果粒橙、兩盒德芙黑巧克力;然后又下樓訂了束玫瑰花,還寫了個小卡片。好在不遠,別人答應配送。
“你怎么去了這么久?”看到我氣喘喘的走進來,趙曉問道。
我把巧克力遞過去:“看到巧克力,就買了兩盒。”
“哇,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牌子,這個口味的?”
“啊,我隨手拿的啊,你喜歡就好,可能是心有靈犀吧。”該忽悠還是得忽悠,甜蜜的謊言嘛。
“那你干嘛買兩盒?你也喜歡吃?”
“昨天不是平安夜嗎?補上一盒!”
“嘿嘿,還挺細心的嘛,我喜歡!”她似乎真的很開心。
喜歡巧克力,還是我?我突然有點害怕了。好感,其實我也有。不說其它,單單是天秤座就能讓我有好感。只是,害怕傷害到她。
喝了第二杯酒喝完,已經有點上頭了。感覺自己的克星就是勁酒,特別容易暈,特別容易吐。
“咦,好漂亮的花啊!”趙曉看著我后方兩眼冒光。我更恐慌,大姐,你都畢業了,不會沒談過戀愛吧?難道沒人送過花?
捧花的人看到我回頭,連忙走過來遞給我:“圣誕快樂!”
我也回答:“圣誕快樂!”
同時遞給趙曉:“圣誕快樂!”
趙曉眼睛都濕潤了,連忙接過花。
我的神人啊,你到底怎么讀的大學,這也能感動!
“沒事吧你!”我問道。
趙曉抹了抹眼淚說道:“是不是很丟臉?”
“沒有,是我丟臉。要是我能早些時候遇到你,你就不會在今天掉淚了!”鬼使神差的我說了這樣一句,說了就后悔了。這孩子竟然哭了,稀里嘩啦的。
最怕女孩哭了,我急忙站起來,拿出紙巾。遞給她?還是幫她擦?
“別哭了,姑奶奶!別人都看著呢,還以為我欺負你了。”我幫她擦著眼淚。
她拿著花就是不放下,讓我過去坐著。
“為什么是十九朵?”她問我。
我哪知道為什么是十九朵,別人問我多少朵,我就隨手拿了一把。可話不能這樣回答:“一定會長長久久的意思!”
“這是你寫的字?這么秀氣?像女孩子的。”她拿著卡片遞給我:“念給我聽!”
完了,哪里還需要明天扮演情侶,今晚都能生孩子了。
“我不曾想過會在今天遇見你,你是否想到今天會收到我的花?明年的此時,它已凋零;明年的此時,它依舊還在。而我,已經坐到了你身邊。”
她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著!”
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這么霸氣,我怕啊。
我乖乖的坐過去,她說:“老實說,你有女朋友沒?”
“沒。”
“哄誰呢?你長得也不差,屬于耐看型。甜言蜜語像跑火車,做的事情也是一套一套的,沒女朋友誰信?”
“七個月前,我確實有,還是談了將近五年的女友。只是,她就在這個江邊,被帶走了。我跳下去救了一個女孩,可惜不是她。”
“原來你今天來這里是緬懷啊,對不起!”趙曉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走,我們去江邊走走!”
江邊?這么冷的天,干嘛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是吧,去干嘛?不是說好去看電影嗎?”我問道。
“不看電影了。先去江邊,然后我們去唱K,叫上我兩個室友。”
“這又是干嘛?”我真不解。
“她們總數落我沒有男朋友,我得讓她們看看呀。”
呃…
我就這樣被強迫脫單了?我就是鬧一鬧的,姐姐…
好吧,你要證明,我就做的更好一點,反正今天也收獲了六位數的票票。
“那我們先去買點東西再去江邊。”我說道。
“買什么?”
“等會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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