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打架這種我不常參與,有時候碰到了幫兄弟是無可厚非。像這種并不熟、還不知道事實真相的事,以前根本不會做。
只怪自己嘴欠,當下只好硬著著頭皮了。
吳靜也是真做的出來,非得聽電話,硬是跟著我跑到了門外。
撥了個電話,打開了擴音按鈕。
“喂,阿夕,今兒個怎么想到跟我電話了……別亂動……喂,阿夕,在不?”少許后,電話里傳來這個聲音。
同時還有“啊啊”的叫聲傳來,很消魂。
旁邊的吳靜聽了捏了一下我胳膊:“不害臊,你這都交的什么朋友,做那事還接電話。”
“靠,怎么是個女孩的聲音。阿夕,是你嗎?”電話那頭傳來。
我說:“喂,三少,是我。你別搞了,我有正事跟你說。”
“你說吧,這樣才更刺激。”
真是無言以對,不管他了,興趣愛好的問題,我也管不著。
“這樣的,要你安排下, 挑個人。”我說道。
三少說道:“不是吧,你被人打了?早說呀,都這么晚了。”
我回答:“不是我,不是要你幫我報仇。我說的是生意,我一個朋友被欺負了。”
“那個呀,現在管得緊,沒怎么接單了。既然是你朋友,那接下吧。說吧,怎么搞?”
我說:“一只胳膊,一排牙齒。”
“誰這么變態,要拍別個的牙齒,那可是頭部。你知道的,我們不做頭部的,風險大,死人了不好。啊……”三少那邊估計是做完了。
吳靜一旁嘀咕:誰有他變態,看樣子舒服的不行。
“那只要嘴出血就行,掉幾顆牙齒就行了。”我折中了一下。
聽到對面打火機的聲音,估計事后的那支煙點上了:“那行,胳膊的價格你知道,牙齒嘛,看在你面子上,送了。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短信發我。”
“行,那見面了再聊,我就先不說了。”
三少,名叫余飛。跟他的相識頗為有趣,還是高二的時候。
那時流行交網友,先QQ認識、聊天,再通信。我就認識了四百公里外,另一個地級市的女孩。
一個星期一封信,偶爾QQ聊天。說是網戀也不為過,只是特別的含蓄。
有一次月假,三天時間的休息,我們約好線下見面了。
我一個人去有點怕,畢竟是去外市,還那么遠,就叫上了肖文。他父母也在沿海做生意,回家也是無事。
兩人先是三個多小時的大巴,然后半個小時的小巴,終于到了。
網友的真名叫曾文霞,我們約好在市郊區一個公園門口前面。我手拿一支紅玫瑰,她拿一本“少男少女”的讀刊。
我對肖文說:“我先單獨去,你在一旁躲著。要是看到我把她手上的書掉地上了,你就跑救我。”
“真麻煩,要你前面先視頻,你非得裝斯文。現在萬一是個丑女,咱倆白跑這么遠了。”又問道:“怎么救你?”
“我會說我還有一個同伴打公話去了,你就跑來說你家里有急事得趕緊回去。”
肖文說:“這個理由太牽強了,算了。管他呢,反正走人了誰也不認識誰。”
于是我拿著一支買好的玫瑰跑到公園門口,而肖文則潛伏在不遠一個石墩旁邊。
這種期盼特別異樣,有期盼、有心跳、也有燥熱。
不一樣會一個女孩拿著一本書走來了,應該就是她。我當時就有逃跑的沖動,她比我矮半個頭,可體重估計是我的兩倍。
“妘夕?”
“嗯。曾文霞?”
“暗號。”她說道。
我們說過,見面時對對暗號,一段自己曾經通信時的情話。
我去,怎么說的出口,現在可是想立刻飛逃啊。
礙于風度,我還是說道:“愛上你是不是我的錯,思念你是不是我的罪過,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愛你最多。”
她笑呵呵的回答:“我想你的每一天,都隨著日出月落,彼此起伏、有增無減。”然后她又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曾文霞。我還有個同學,溫倩,她馬上就到了。”
我只好去握手。這也太正式了,那之前還從未和誰如此般客套、禮貌、握手、
我把花遞過去,說道:“給你,書呢。”
我就期盼著書趕緊過來,我會立馬掉在地上,等著援兵到來。
“嗨,你好。我是妘夕的朋友肖文,陪他一起來玩玩。”肖文不知道怎么的就跑來了,還熱情洋溢的跟曾文霞打招呼。
“你好,我是曾文霞。你剛才在哪……”曾文霞估計是想問肖文剛才去哪了。
又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嗨,你們好啊。我是文霞的朋友溫倩,歡迎你們的到來。”
我靠,難怪肖文這家伙突然跑出來,原來早看到這個女孩了。估計她也在一邊瞄著,被肖文發現了。
這個女孩確實真漂亮,和后來何文被綠的,我們的班的班花魏嬋不相上下。
“你好,我是妘夕。”
“你好,我是他最好的哥們,肖文。很高興認識你啊!中午了,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們吃飯。”
畜生,有異性沒人性,我就這樣被背叛和拋棄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有失風度,因為這會我就算要走,肖文也不會走了,還是忍下去吧。
我微笑著對曾文霞說:“他剛才打電話去了,都中午了,找個地方先吃飯吧。”
肖文找機會瞧瞧對我說:“兄弟,你先忍忍。我以前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這會相信了,你幫襯著點。”
我說怎么在學校挺悶騷的一個人,怎么這會這么開朗了,原來是遇到真愛了。愛情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議。
郊區也沒啥好玩的,吃飯后來到了溜冰場。
我是因為不會溜,也不想學,怕摔跤,才提著溜冰鞋在場內長椅上坐著。曾文霞也在一旁坐著,她說陪我、我想真正原因估計太胖了,怕摔一跤溜冰場倒塌了。
陪我干啥?我就怕你陪我。網聊書信時,我是兩句不離情,三句不離愛,這時我是天南地北說遍了,反正不提那兩字。
溫倩兩次來叫我去溜,我都拒絕了。這么好的機會,就看肖文自己的了。
有時候我覺得溜冰場比酒吧都還要開放,我說的開放是指牽手。酒吧你能隨便牽到女孩的手嗎?溜冰場卻可以。
突然場內鬧哄哄的,肖文跟人打起來了。打架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不過猜想肯定與溫倩有關。事實也就是如此,紅顏禍水啊。
提起溜冰鞋就往里面沖,手里沒東西,總覺得是弱勢。
肖文是那種學習不好,又不混的學生,但他也不怕事。一挑N的情況下,他一向主張專懟一人打。
只見肖文騎在倒地的一人身上狂捶,身后卻有兩人在捶他、一人在拉扯他。
我上去掄著鞋子就亂砸,還不停的喊肖文快走。
場內一片尖叫,溫倩也是在喊:別打啦別打啦……
不知何時沖來三人也是對我一陣拳頭,我一手一只鞋左右亂揮,口中還叫著:“艸,來呀,拼了。”
也就是那么幾秒鐘,我對曾文霞好感倍增。她也掄著鞋子在砸人,砸打我的人,只是沒人去碰她。
“住手!”“讓你們停手聽到沒有。”
這嗓門夠大的,把瘋癲的肖文都鎮住了。
肖文爬起來,腳上還有溜冰鞋,我一把攙著他站穩。
肖文還大叫:“不怕死的來,老子只懟一個人,看誰先來,老子不活你也死。”
喊住手的就是余飛,身后還跟著七八個手拿鋼管的人。
他完全沒屌我們,只是看著曾文霞,一臉不開心的說道:“你怎么也在這瞎鬧,姨娘知道了又得罵我了。”
難怪沒人敢碰她啊,原來是地頭蛇的表妹。
曾文霞撅著嘴說道:“他們兩是我朋友,我難道還看著他們被打。”然后跑來一把手挽著我的胳膊說:“他還是我的好朋友,你再動手我就告訴大姨去。”
余飛一臉鄙視的看著我,仿佛在說:你小子口味真夠重的,我這么肥的表妹你也看得上。
“好了,都散了吧。不管誰對誰錯,這事就這樣了。”做老大的果然有氣勢。
肖文頭上全是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估計也不少,衣服上全是腳印了。我還好,就是頭上挨了一拳,身上挨了幾下。
也就這樣的跟余飛認識了,他家里三個都是混道上的。他排行老三,所以都叫他三少。
事后來WH學美術后,雖然跟曾文霞斷了聯系。但那次晚上一起吃飯吃飯喝酒時,加了三少的聯系方式,就一直保持著聯系。
讀大學后,才知道三少也在WH。開地下賭場,平時挑人搞點外快。
我和吳靜回燒烤店后,夏瑤問:“多少錢?”
“一只胳膊,五千。沒有一排牙齒的服務,會打掉幾顆,就當送的。”我說道。
吳靜一旁說道:“其實可以不用花錢的,他朋友以為是他被人打了,只要他說個謊就不用花錢了的。”
我勒個去,我跟你熟嗎?我一臉嫌棄的看著吳靜。
夏瑤搖了搖頭對吳靜說道:“我兩就算花錢也找不到人幫忙,何況我又不是他的誰,人家這樣做已經很夠意思了。”
又對我說道:“你們在這先吃著,我去旁邊的自動取款機取錢。”說完就跑了出去。
我去,酒量可以啊,一瓶二鍋頭都只剩一小半了。看樣子大部分都是她喝的,此時不僅思維清醒,而且雷厲風行不踮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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