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宵夜！”徐慧對我說。
“給我個理由。”我實(shí)在搞不清這個女孩為了什么。
“你剛請我喝酒了，我請你宵夜。”徐慧又對還沒打上車的張千肖文問道：“一起吧？”
張千的樣子倒是挺想宵夜的，奈何肖文拉了他一下，回答：“不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二人走后，徐慧對我說：“哪里宵夜？你拿主意！”
我說：“我要的理由并非宵夜的理由，我是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沒想做什么！看你的樣子并不想去酒吧，我才說宵夜的。”
我只是看著她。
“宵夜時我再回答你，好不？”徐慧顯得有點(diǎn)委屈的樣子。
面對美女的委屈，博愛的人通常會留情。我博愛嗎？是的。
燒烤只是吃個味，但我覺得：吃味的食品，更需要?dú)夥眨�需要吃貨，那樣顯得中味。
我不是吃貨，她要保持身材。點(diǎn)了估計一百五左右的燒烤，放在桌上全像樣品。
“你多吃點(diǎn)！”徐慧說。
我看著生蠔、牛X、韭菜說道：“你不會真準(zhǔn)備跟我去睡吧，我真不需要。”又說：“還是說說還沒回答我的話吧。”
“這話真?zhèn)�我自尊，我不美嗎？”徐慧問道�?br>我說：“你很美，站在生理的角度，我很愿意與你共枕的。只是，我有我的原則。”
徐慧撩了撩鬢角的頭發(fā)，擦了擦嘴角的油渣，問道：“我見過很多人，越上頭越好色，越上頭越感性，你好像不是。”
我說：“倒下前，我是最清醒的，我現(xiàn)在就是倒下前。在這之前，我確實(shí)如你說那樣。”
我也只是個凡人。
“其實(shí)沒什么事，那天你救得人是省教育廳的高干，我相信他很快會找到你。而我，想通過你搭個線！”
社會就是如此的現(xiàn)實(shí)，一切皆虛妄。
“我沒留電話，他如何找到我？”我覺得奇怪。
“出事那里有攝像頭，那兩個女孩的裝扮也不難猜出是哪里工作的人。”
“可我并沒有想要他的任何回報，而且也不知道能給你什么幫助。”我內(nèi)心里有點(diǎn)反感這種把交情建立在利益之上。
“教育方面有很多錢可以賺，你還在讀大學(xué)吧，還不知道錢的萬能。”徐慧眼神有的不屑。
“錢確實(shí)是離萬能最近的，但它還不是萬能的。”我也有點(diǎn)不屑與她繼續(xù)交談下去，又說：“這事到時候再說吧。”
徐慧臉色陰晴不定，變換幾次，看著她的樣子我內(nèi)心有點(diǎn)想笑。
“好，從今天開始到明年的今天，你隨時可以找我。”說完，用腳撩了撩我小腿。
我躲開說：“說完了，那吃東西吧，然后各回各家。”
再漂亮又如何？心靈很重要。當(dāng)然，如果只是玩玩而已，心靈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很危險。
兩人也沒吃多少，我全部打包了。其實(shí)也不想打包的，然而剩下的太多了。
跟這種利益至上的人交往，我是不會把風(fēng)度的包袱強(qiáng)加給自己的，自然不會搶著和她買單。
再次回到萌萌店里時，已經(jīng)快三點(diǎn)了。她還在上點(diǎn)，我也不急，把宵夜全分給老板和未上點(diǎn)的姑娘們吃了。
我知道有些女孩在這里上班，養(yǎng)著自己的男友。只是等著萌萌的時候，我心情很復(fù)雜。如果我是她男朋友，絕對不會讓她在這里上班了。
見過太多的流氓，他們?nèi)绾蔚膼盒摹２回?fù)責(zé)任的流氓，沒有節(jié)操的惡心。并非是自己虛偽，而是作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八零后，習(xí)慣了成長時經(jīng)歷的單純、一些傳統(tǒng)。
也許自己以后也會變成這大眾里的一員。此時，我還想保持本心。
如果談到豆豆或萱萱，我沒資格說“本心”二字。或許我也在慢慢變化，變成自己曾經(jīng)討厭的人。
一直等到快四點(diǎn)，才看見萌萌下來，同時還有客人和幾個女孩。
“等很久了吧！”萌萌一下子就趴在我懷里。
一位客人說：“難怪那么冷淡的，原來有男朋友啊。”
我笑了笑，回了句：“她沒針對你，本就是這個性子，店里的人都曉得。”
見我回答的太朦朧，這個客人也搞不清楚我是男朋友？還是客人？又或是老板之一了。
真正的老板我們都叫他“老張”，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油條了。
老張給了我一個點(diǎn)贊的眼神，然后分別遞煙說道：“確實(shí)，我們也都這樣評價她。”
我?guī)Ш榷嗔说拿让冗M(jìn)了網(wǎng)吧，她趴在我腿上睡覺，我看著她QQ空間。
她表姐不是程麗蓉，更不是馬琴，而且連姓氏也不一樣。看著趴在腿上的萌萌，我不盡思緒紊亂。
她為什么要說謊？
帶著萌萌回家后，我做了一個決定：開學(xué)前去看看章玥的父母。
這一夜是不平靜的，萌萌一直從躺下后一直吐酒。我忙活到天亮，買了皮蛋瘦肉粥和牛奶讓她吃下才休息。
她們的錢，也來的不輕松。看著吐得面容憔悴的她，我有點(diǎn)心疼，不想去戳穿那個謊言，一切順其自然吧。
下午我去車站買了后天去沿海YW的票，回來時萌萌還沒醒。
煲了個土雞湯，做了兩個小菜，萌萌才醒來。
萌萌從后面抱住正洗鍋的我說：“我喜歡這樣生活，謝謝你！”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快洗漱吧，吃飯了。”想親嘴的，奈何一股酸酸的氣味。
萌萌聽說我準(zhǔn)備后天去YW的事后，有點(diǎn)哀傷。這表情不是舍不得，就是一種悲戚。
“你這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去孟婆橋彼岸。”我打趣她。
“你還忘不了她嗎？”萌萌問。
我沒回答，而是盛了一碗雞湯給她：“吃吧，凌晨吐的那么厲害！”
“我沒其它意思，只是希望你一路上注意安全！”
我說：“哪那么容易忘記！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我買點(diǎn)什么禮品過去好？”
“能買什么，不是煙就是酒唄！”
“瞎說，我又不是見女友父母。”才說完又發(fā)現(xiàn)說錯了，確實(shí)是見女友父母。
萌萌問：“你想買什么？”
“補(bǔ)品吧！就是不知道買什么。”
萌萌問：“你看她父母是做什么的，然后針對著買唄！”
章玥父母在YW開了家小餐館，早上做早點(diǎn)，中晚正餐。
“那我知道買什么了，她母親血壓高，我就買降血壓的保健藥。他父親是廚師，通常站一天，我就買個按摩椅。”我考慮后說道。
萌萌聽了差點(diǎn)嗆住，我連忙拍打她后背。她說：“一個按摩椅得六七千，你有錢嗎？你把卡給我，我給你轉(zhuǎn)一萬吧？”
我很感動，同時想到了徐慧。錢這個東西確實(shí)太重要了，或許可以考慮考慮她的話。
“這什么話，孝敬章玥的父母是我的責(zé)任，跟你有啥關(guān)系。”我決絕她。
萌萌嘀咕：“聽你這話，你還準(zhǔn)備孝敬一輩子啊。經(jīng)常跑也不好，你這次過去了還不如想辦法留下他們的銀行卡卡號。”
我聽著有點(diǎn)生氣：“章玥是獨(dú)生子女，她父母老有所依，我只是盡量做些什么，才心安些。”
萌萌給我夾了塊雞屁股：“好啦，吃吧！是我說錯話了。”
看見我愣住了，她又問：“怎么了？”
“你讓我想起章玥了，她也是分不清雞屁股，總是夾錯。”我走神了。
“那你別把雞屁股放進(jìn)去啊。”萌萌有點(diǎn)吃醋的樣子。
“她也是這樣說！”
“呃…”萌萌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那你就當(dāng)我是她吧，我放棄了！不在意了。”她像想通了一般。
“你們兩個性格完全相反，怎么看都不是一樣的人。”
“怎么不一樣了？”萌萌問。
“她很熱情，像個男人婆，大大咧咧的。而你性子偏冷，挺淑女的，看著有點(diǎn)高雅。”
“她大眼睛，雙眼皮，愛留短發(fā)。你眼睛雖大，但是是單眼皮，長發(fā)飄飄的。”
“她A型血，天秤座，屬虎的。你？你這個我還不知道呢？”
萌萌放下筷子，翻著自己的眼皮給我看：“胡說，你看清楚，我不是單眼皮，是內(nèi)雙。內(nèi)雙！你看清楚！”
又說：“我雖然屬蛇，O型血，但我也是天秤座好吧。生日就快到了，你可長點(diǎn)心。”
我問：“你生日什么時候？”
“農(nóng)歷九月初六。”
噗…
我差點(diǎn)一口飯噴出來：“同一天生日！”
萌萌也很驚訝：“不會吧！這么巧。”
確實(shí)很巧，巧的讓我內(nèi)心仿佛覺得是命運(yùn)、緣分。我想問她真實(shí)名字，老家哪里，又說不出口。
擔(dān)心揭穿謊言后出現(xiàn)不好的事，一切又都變了。我不想變，覺得這樣挺好的。
萌萌說：“可能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又問：“等下我陪你去買禮物！對了，你什么時間的票？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晚上的票，你還得上班。”我又說：“還有句話說出來你不許不高興，我過去后你盡量別跟我聯(lián)系，不然我感覺像是背叛一樣。”
萌萌眼淚汪汪的：“好吧！”
我過去摟住她：“好啦，別生氣啦。我若跟你消息電話的，感覺不怎么尊重她父母，我不想這樣！”
萌萌摟住我說：“你對她真好，以后也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