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不要臉的興奮劑,它能削弱你的自制力,以及抵抗力。
何文估計能帶那個女孩去開房了,我呢?我想是不能的。或許可以,可怎么下得去手?她到底是馬琴的表妹?還是程麗蓉的呢?
“阿夕,等會你們去開房嗎?”何文問。
萌萌不說話,裝作倒酒。這種情況下,女孩子的動作可以看出能與不能。應該是可以去的,但不想。我回答:“你不用管我,我找個足療店去躺一夜,或者網吧也行。”
話剛說完,兩個饑渴的人立刻拜拜了。那事情很過癮嗎?我發現我有點冷淡了。
同居很久的年輕人應該都懂,經常面對它時,它沒有想象的那般讓人快樂或需求。
“你呢?回去的話我送你。不回去的話,網吧和足療,你選一個。”我問萌萌。
萌萌聽了笑的很有內涵。她說:“你真有趣,換別人恨不得想法設法的拉我去開房。”
“我不是別人,你可以當我自己人。”
“那咱們去網吧吧。”
我也覺得有趣,以為她會選擇足療,正常人都會選足療。
買單時我還是搶著買了,理由是再下次吃飯她來買。至于所說的下次,也只是個借口。
我以為她會玩類似“勁舞團”“跑跑卡丁車”之類的游戲,沒想到玩的是一個名叫“多塔”的競技游戲,而這個游戲也即將陪伴我長達十年之久。
有玩真三的基礎,多塔很容易上手。這個高冷的萌妹子算作我的引路人了,兩人玩的是不亦樂乎。
天亮后,互留了電話,各奔東西。
回到住所后,發現失策了。這不還是一個人嗎?他大爺的馬琴和程麗蓉怎么白天都能找我,難道傳聞中的鬼魂怕陽光是假的?
想打電話求助母親,又擔心母親會因為這事食不咽、睡不眠,果斷的放棄了。
沒辦法,只有在電腦上搜索佛經頌,聽著睡覺才有安全感。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才醒來,這睡眠有點沉。我想是因為游戲的緣故,精神太集中了。
正準備下樓去隨便弄點吃的時,接到田力的電話:“你這習慣不好啊,我們不聯系你,你從來不聯系我們,過來吃飯。”
“又不是才認識我,我就這毛病,又不是針對誰!哪里吃?”
確實有這個毛病,很多人說過。我想我的性格也是個極端,悶的極端。閑暇時,一個人聽歌、看動漫也能獨自悶一個月。
又是一大伙人聚在一起,有程剛、安子、王典、劉武、麗麗、荔荔、田力和我。
“夕,就咱兩光棍,真可憐。”王典說。
“少來,把打火機拿來,你這什么習慣,見到打火機就往自己兜里塞。”我對旁邊的王典鄙視道。
一直以來王典就是這個習慣,幾個人聚在一起不久,打火機就全跑到他那里去了。
他也是無意識的,習慣性的動作。也不知道他上輩子多缺打火機,話說他的上輩子應該也用不上打火機。
一下子拿五個打火機,王典尷尬的笑了笑。
我拿了四個全揣進自己兜里了,劉武說:“這什么習慣?我說怎么每天都得買個打火機,還總是用不到!”
“瞎扯淡,我一個月都碰不到你一次,別算我身上。”王典和劉武也不怎么熟。
麗麗對我說:“本來萱萱是要來的,只是不巧今天有人訂房了。”
我表示無所謂,只是內心感嘆,夜場也是人走茶涼。我不提起豆豆,她們也從不提起。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想起來聚著吃飯了?還挑太子酒店。”這酒店對于我來說有點檔次了。
“你什么記性,前年的今天你在干嘛?”劉武有點不高興。
他這樣一說,誰都知道是他生日了。我說:“不能怪我,你也知道是前年了,誰讓你去年沒安排,今年誰記得你的生日!”
大夏天的生日聚會,還是在酒店,肯定是喝白酒了。那感覺,簡直是酸爽的想跑,真難受。
從晚上六點鐘人員到齊開始,一直吃到快九點。
飯后劉武提議去酒吧,沒人反對,他是壽星翁他為大。
我問田力:“這家伙是不是發財了?一頓飯吃了一千多,酒吧這么多人估計也得三千起步吧。”
“他現在專門租商鋪店面,做轉手賺差價,轉一手賺的錢都是以‘萬’為單位,你說呢?”田力回答。
我內心里不得不佩服劉武,他是我們這群人最有商業頭腦的。剛才還問有沒有人和他一起,一個月后“收”大學生軍訓服,轉手賣給制衣廠。
這種商機,也只有一心惦記著怎么發財的劉武能發現。
“跟你們點小蜜蜂吧!”劉武問我和王典。
“你跟他找個,我就算了,白酒喝多了有點暈。”我拒絕了。
他們玩骰子、劃拳、各種游戲玩的不亦樂乎。我獨自坐在大卡座的一邊有點難受,本想躺著瞇一會,奈何酒吧實在太吵,這群人也太瘋了。
還是在吧臺坐著自在,點上一根煙,看著場子里的一切。不得不說,在昏暗跳爍的燈光下,都是美女,朦朧美。
“給我一支煙!”一個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我扭頭一看:我去,一個大美女啊。這可不是朦朧美,修長的白腿配上牛仔超短,黑色薄紗里能看見挺胸細腰,加上濃妝淡抹都分外相宜的臉蛋,佳作!
“看夠了沒!再看收費,煙呢?”
我遞上一根煙。
“火呢?”
我遞上打火機。
“不自覺,不會幫我點上啊?”然后她拿著我打火機走了。
他大爺的,長得漂亮了不起啊。就是不給點煙,美得你。
我拿過來一瓶啤酒喝完了,又懶得過去拿,自己掏錢叫了一杯雞尾酒。
“借火。”又一個聲音在我點煙時從耳邊傳來。
“怎么又是你,剛才不給你一個打火機了嗎?”又是那個美女,嘴上不愿意,手上還是乖乖的遞上了打火機。
“小氣,也不知道請我喝杯酒。”說完又拿著打火機跑了。
他大爺的,還好我從王典那沒收了四個打火機。
“借火。”不用猜,還是她。
“最后給你一個,我只剩一個了,再要不給了。”
“牛!你賣打火機的?出門帶四個打火機?”她問。
“撿的。”我冷淡的回答,美女這玩意,看看就行。最主要是這人有病,逗我玩的病。
“生氣啦!不就是要了你幾個打火機嗎?”又對吧臺小哥說:“給他一杯‘紅綠燈’,再給我一杯火鳳凰。”
我不服氣了,紅綠燈是紅白葡萄酒加竹葉青兌的。而火鳳凰是糖漿兌竹葉青,并且竹葉青的量少。
“為什么我得喝高度酒?”
她瞪了我一眼:“因為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好吧,這一瞪眼,能美得感化眾生,我敗了。
我掏錢時,她拿出卡遞給吧臺小哥,對我說:“我請你。”
得,又是一個富婆。
“你怎么不跟你朋友一起玩?”她問我。
“你怎么知道我和朋友來的?”
“你們來的時候,我就坐在這里。”她指了指我的凳子。
“他們成雙成對的,我一個人不好玩。”我說謊不臉紅。
“說謊,你朋友明明幫了點了妹子的,你自己不要。”
“這你都知道?”
“帶我過去,我陪你。”
我猶豫了,然后畏畏縮縮的問道:“你也是小蜜蜂?”
“眼睛長肚子上了啦?有我這么冰清玉潔、國色天香的蜜蜂嗎?”她把我從凳子上拉起來。
田力幾個看見我帶著一個美女過來,眼睛都瞪直了。
“夕,你一杯雞尾酒就勾搭上這么一個美女了?還不介紹下?”劉武還是這么直接。
介紹?我不知道名字啊,有點尷尬。
那美女說道:“酒是我請他喝的,我叫徐慧。”然后她問我:“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聽的劉武差點一口酒噴出來,劉武說:“夕,你真厲害,才認識就能帶過來,等下…”對我眨眼調侃。
我怕徐慧生氣,連忙說:“別理他,他今天生日,有點上頭了。”
又說:“我叫妘夕,女字旁加白云的云,夕陽的夕。”
“妘?有這個姓嗎?”
這個怎么回答?得問我祖宗。不過我還是有說辭的:“上古姓氏,傳說盤古生有九子,其中一子就是火神祝融。祝融又生九子,其中一子授封地后,改姓妘,于是就有了妘姓。”
“哇,火神的后代嘞。來,給爺噴個火試試!”她調侃我。
我回調侃:“不會,變異了,現在只會噴水。”
她掐了下我胳膊,說:“流氓,昨天救人時看你挺正經的。”真疼。
“哦,你昨天在那里?難怪找我要煙的。”我還以為最近桃花運旺盛呢。
“昨晚我和朋友在那宵夜,看到有車禍就過去看看,然后就看到你跟你朋友們了。”
又說:“昨天跟著你的女孩挺漂亮的,是你女朋友?”
“不是,跟今天一樣,夜場認識的,一起吃個宵夜。”
她問:“宵夜之后呢?”
“網吧打游戲。”
徐慧驚呆了:“厲害,有美女在旁,還有心情去打游戲!”
“我不是隨便的人。”
“嗯,看出來了,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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